司马骆森呵呵冷笑,起身攥住她下巴,“本公子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原本就厌烦了司马家那帮人,一直怂恿他入世。
可司马家的斗争,四大家族之间的斗争,以及整个政权的斗争,岂是说玩就玩的,到时候弄得自己一身腥味。
“你别抓啊,疼!”纳兰晓翻了个白眼,反抓住他手,“我……是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可怜虫罢了!”
说完,她挣脱开来,潇洒转身走了,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我这就回去禀报夫人,劝她别绞尽脑子了。”
一步,两步,三步,成功离开了司马骆森的房间,怕再待下去,会被揭穿。
对纳兰晓来说,时间争分夺秒,离开皇宫的时间不能耗太久。
刚刚惊鸿一瞥,桌脚下奇怪……
趁着眼黑风高,纳兰晓成功偷来了神医册,谁能料到,人人挖地三尺想要找的神医册,竟然被司马骆森拿来当垫桌脚。
要说司马骆森到底是心大呢,还是深谙人之本性,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拿下神医册,算是大功一件,纳兰晓满意而归。
自然也怕司马骆森知晓自己的神医册失窃,会气得吐血,特地留了一封信,打了个借条。
“至司马公子:
小女子无名,承蒙公子信赖,颇为愧疚,小女子家中父亲病重,又为奸人所害,借公子神医册半月,来日必还,重谢。无名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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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公子房内,各种瓷器碰碎的声音,屋内一片狼藉,重点是公子青丝凌乱,眼神散发着火药味,“无名!好一个无名!竟敢戏弄本公子。”却在气急败坏之余,狂咳不止,一口鲜血吐在手绢上。
不多时,司马雷明拿着一幅画,急匆匆杀进骆森府,“你看,我没说错吧,此人看着就是眼熟,原来是谁?原来,竟然,是当朝公主!”司马雷明激动的都语无伦次起来。
骆森面色惨白,刚刚气急攻心,导致旧疾复发,手绢擦过唇瓣,映衬得两瓣更加殷红。
画像摊开的一霎那,他浑身若冰雕般冻住。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那个千辛万苦潜入府中的女子,竟然是公主本尊?那她到底此行何意?
同骆森的惊愕不同,司马雷明则高兴坏了,公主竟然主动送上门,那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司马雷明还吆喝起来,“公主呢?公主呢?老夫要拜见公主殿下。”
“她已经走了!”
“她口中的家父,就是指当朝皇上了,当朝皇上身体时有不便,那么她……没有说谎。”他又低声若有所思。
“纳兰晓,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以为有那么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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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宫一如既往金奢靡丽,巍峨壮阔,某位华服绮丽的公主心似归箭,飞奔雕龙白玉的石阶上。
失踪了几日,皇宫上下可是乱成了一锅粥,而她的重新出现,终于使得大家松了一口气。
红色铆钉镶嵌的铁门徐徐敞开,中央站着的是面瘫脸西钥王以及王大总管。
相比较王大大的嘘寒问暖,西钥王冷不丁讽刺,“公主失踪几日,怕是会情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