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纳兰晓放了信号,让绿夏和萧侍从集合。
分三路,去找神医册。
只能说司马骆森藏东西的本事了得,连续找了三个晚上也没找出个蛛丝马迹来。气得纳兰晓背后一直磨牙。
晚上通宵没睡觉,白天还要去照顾花花草草,以及难弄的贵公子。
只觉得上辈子欠他的,转而一想,上辈子确实欠了他。
如此想着,心里倒也平衡些,转而更加用心照料花花草草,竟也照料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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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骆森见她神色不对劲,眼圈略浓,略显憔悴,“你没睡好?”
“呃,我认床。”
司马骆森有想过,她这样细皮嫩肉的,极有可能是出声名门的大小姐,家中睡习惯了绸缎蚕丝。哪会习惯下人的睡房。心中表示了然。
心中不自觉滋生一股柔软之色,没多久,就让下人将她的床褥全换了。
“调查清楚了吗?她是哪家的小姐?”自然,司马骆森也不忘差人去调查纳兰晓的身份。
下人一下子掏了十多幅画像出来,“司马家主和夫人心疼公子你,父母早亡,就想给你将婚事早早办了,这些是依附在我们司徒旗下的几个世家的千金小姐,都是绝美之貌,其中倒是有一人,和现在这位挺像的。”
纳兰晓不打没把握的仗,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亲自找司马骆森,“森公子,我怕是走了。”
“为何突然要走?我有赶你么?”刚刚查她的身份,有点眉目。
“公子是没有赶我,只是我觉得愧疚,其实有一件事,欺瞒了公子。”纳兰晓故作愧疚,突然双膝下跪,垂下头的那一霎那,她看到了书桌脚下压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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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外头有人叫唤,原来是那司马雷明找上门了。
这不,他见到司马骆森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好看的女人。立马就问,“这是新来的婢女?眼生啊!”
见到司马雷明,毕竟是司马家的家主,大家见了都但胆战心惊,倒是纳兰晓风淡云轻,黛眉一扬,也只是微微作揖。
听司马骆森反问,“大伯,你自己挑选的女人,你还眼生?”
司马雷明一愣,“我……我……什么时候选过?”
“哎,这丫头,又好似在哪里见过?”司马雷明直勾勾盯着纳兰晓看。
能不眼熟么,纳兰公主的画像时刻挂在宫中最鲜艳的位置,作为面圣过的家主,自然是在画像上见过几回啦。
“一会说眼生,一会说眼熟,大伯,您真是前后不一啊。”
对面的司马雷明一脸懵逼,随之叩问纳兰晓,“你是哪冒出来的?敢冒充我司马雷明的人。”
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的境地。
纳兰晓知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揭穿,所以准备了后招。
“司马家主,”说着,她扬起代表司马夫人的手牌,快得稍纵即逝,司马雷明眼尖一眼就看穿,并听到纳兰晓说道,“是主母派我来的。”
一听是自己夫人,司马雷明无话可说,虽有怀疑,但也不能当面揭穿,因为他是出了名得怕老婆。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老婆扭耳朵。
这些,纳兰晓自然知晓,就是吃准了司马雷明的把柄,并转身对司马骆森说道,“刚刚我就是要坦白此事,我是受夫人的意思,潜入贵府的,请森公子原谅。”她自证身份的那刻,眼神淡漠而飘远,令司马骆森不自觉的发凉。
“夫人派你来,所谓何事?”
司马骆森又问她,“我记得你当时问我要什么东西?”
我自然想要你那本神医册啊,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要,她转而潋滟一笑,“我想要的是……自然是公子的心啊……”
噗!这么肉麻的话,自己说出来,都有点恶心。
见他眼神奇怪,她立马噗嗤一笑,改口道,“呸呸呸!那是夫人教我的说的,其实我觉得公子的心还是心系司马家族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