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轻小说再见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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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报仇记1

“你手里这不有两件吗?”黄杨不知何时裹条卡通浴巾走到白未有身后说道,同时拿过T恤跟自己身材对比一下,“刚好合适,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衣服?”

白未有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夺过T恤,带着生气的语气对黄杨说:“这不是给你穿的,我跟你去拿别的。”话毕,他把T恤紧紧拽在手里,急忙忙离开。

黄杨楞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后,白未有找白爸要了件他穿的T恤还有内裤给黄杨。

这一晚上远比在警局里的夜晚还要难熬,白未有没睡,黄杨也没睡,可他们两人却都以为对方睡着了。

凌晨时,白未有从床上爬起来,静悄悄地走到客厅,然后拿起电话到阳台上并反手拉上玻璃门。他真的太想陈见东了,所以等不及,尽管他知道自己每次打电话过去,对方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城市还在孜孜不倦运转,一座座发着亮光的格子矗立在黑夜里,在那格子里发生着各种各样现实无法避免的事情。或悲伤、或喜悦、或孤独又或幸福,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幸运,也没有一个人是不幸。

白未有盯住电话看了好久,他计算着时间,现在打过去,美国那边应该是中午,也许是下午,不知道陈见东在不在家。他犹豫着,在经过短暂思考后,他还是决定打过去。

出人意料,有人接了。

对方不是陈见东,倒是一个陌生男孩子声音,说着不太准确的中国话。

白未有楞住,心思混乱地挂掉电话。他反复检查号码,确定自己没有打错。他脑海中即刻形成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想:难道,陈见东有‘新欢’了?国外开放,外国人长得又好看,难怪会被吸引。

他自顾自说着,电话扔到一旁,殊不知自己越想越感到害怕,几乎找不到当初答应陈见东等他回来时的心情了。

他在阳台上待了差不多一小时左右时间,在经历过心灰意冷又重拾期望之后,他擦干眼泪回到房间里。

黄杨知道白未有中途起身,也知道白未有在外面哭鼻子了。他背对着白未有,用朋友间关心语气说:“去洗把脸吧,眼泪沾到脸颊上睡觉会不舒服的。”

白未有还未彻底躺下,他望了眼黄杨背影,眼神中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他没理会黄杨的话,直接睡下。

隔天一早,黄杨已经走了,留下饭桌上从楼下早餐店里买回来的包子豆浆。

白爸白妈上班上的早,那些东西时全都是黄杨买给白未有的。

这几天发生很多事,学校里,班级上都流言纷纷。有人说,肯定是白未有作弊心虚,然后指使黄杨去报复监考老师。也有人说,白未有时冤枉的,黄杨这样说完全就是伸张正义,为那些睁眼干坏事的人敲醒警钟。总之,各种各样流言在学校角落里流窜。对了,还有昨天报纸头条,也是对此一通胡编乱造。

当事人很苦恼,为此,一上午,黄杨都没出现在学校里。

课间休息时间,班上几位喜好八卦的女同学围在白未有座位旁边,试探性问:“听说,黄杨为了你进了警局。怎样,警局里面是不是和电视里一样,墙面上贴着‘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八个鲜红大字啊!”

白未有边收拾边对她们说:“你们想要听吗?”

几个女同学相互看了一眼,十分‘求知若渴’点点头。

“那好,你们几个现在组团去杀一个人,自然而然就可以了解了,都不用我说就可以亲自去感受,多好。”白未有微笑着盯着她们。

女同学们这下知道自己替了无聊问题,于是个个悻悻离开。

“一群多嘴婆。”白未有心里骂道。

正当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厕所时。黄杨这家伙满身脏兮兮地走进教室,转而坐在自己位置上。

白未有很吃惊,从早上离开在现在也不过才五个小时而已,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帮我倒杯水。”黄杨有些虚弱地说。

“好。”白未有拿起水杯马上跑去讲台旁饮水机接了满满一大杯水,颤颤巍巍地放到黄杨面前。

但是,黄杨没有喝。

他挨近水杯,足足盯着看了几十秒。

“幸好,脸上没有伤。”他大大舒一口气,回到之前那个欠揍样子。

原来,黄杨要白未有急急忙忙去倒一大杯水,只是为了看自己倒影……

“喂!”白未有一拳打在他身上,“你要我倒水目的就是这个啊!”

黄杨捂住白未有伸手打的地方,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很疼。

“喂,别装,我下手不重,在说我不是断掌,打人不疼。”

“我没装,是真疼……”

这会儿,白未有紧张地拉起黄杨往厕所走去。进到厕所里,白未有扒开黄杨衣服,果然不出他所料,黄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不久前是被别人毒打了。

“怎么回事?”

黄杨扒拉开白未有手,不否定地说:“我跟一群混混打架了。”

“你怎么会被一群混混打架的,再说,一群人打你,你不会跑吗?”白未有既觉得可怜又觉得生气。

黄杨抬眼望了望为自己生气的白未有,心里像是升起一团橘黄温暖的光,他说:“对方想要打你一顿,被我遇上了,所以就……”

白未有露出大吃一惊地表情,“你是不是傻!别人找我又不是找你。用不着你每次替我出头,替我挨打!”说完最后一句话,白未有小小的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毕竟,人家也是为自己好。

“那个……抱歉……我……有些过激了……”

黄杨没有接白未有的话,只是心里隐隐觉得,白未有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心中就不自觉开心雀跃起来。

午间休息,白未有拉住死活不愿去医务室上药的黄杨去医务室。用黄杨自己话来说:我年轻力壮,用不上那种紫颜色药水。再说,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然而,无论黄杨说什么,白未有权当耳边风,刮刮就过了。其实,他最清楚,黄杨是害怕打针,还记得初一时,全班接种疫苗,就只有他一个人哭得伤心裂肺,弄得班主任和打针的医生小姐姐安慰了好久。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他们才慢慢认识的,因为,害怕打针不止有黄杨,还有白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