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何出此言?”
伊崎田笑着看向凉·西蒙,眼中尽是凌厉,眼中沉浮的隐秘的恨意。
凉·西蒙脸色微白,并不是被伊崎田吓到的,而是因为回忆起她还小的时候看过的那本笔记本上的内容,捏了捏手指,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复了一下情绪,淡淡的开口道:“我的母亲曾经进过这个墓,和松雪兮云一起。”
手冢国光闻言微微抬头,余光扫向伊崎田和白桦,神色微冷,空气中弥漫着冷气。
“太大意了。”
手冢国光沉声低喃,音节卡在喉咙里,喉头微动,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抿成直线的薄唇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们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微微低下脑袋,镜片折射过一条暗芒。
凉·西蒙看了一眼在场的这三个人,心头微松,看来,是知晓的,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当年,松雪兮云也曾中过血沸,和落一样,松雪兮云在当时也没能立马服下解药,但是松雪兮云比落幸运一点,中药后的第三个月,我的母亲将解药给了松雪兮云,可是,太迟了,解药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根本不能将血沸除掉。”
“在我们的族史中曾记载过,血沸,是由徐福研制出来的。”
“根据这个线索,母亲他们查到了这个墓,也找到了解决血沸的药引——龙血草。”
“徐福?”
白桦指尖轻点手腕,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当年前去蓬莱寻觅不老仙丹的徐福?”
伊崎田双眸一沉,将这个已经认定的猜测说了出来。
“对。”
凉·西蒙看了一眼伊崎田,并没有说些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免得惹人厌,毕竟,他眼中那恨意,只要不是傻的都能看的出来。
只不过,凉·西蒙并不在意,她只是以为,伊崎田恨她只是因为当年她给落下血沸这种药,害落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到底,她自己也恨自己,只是,一切都发生了,恨有什么用?
当年徐福前往蓬莱寻找仙丹,在Z国的历史中记载着,更是编入了史册,能查到这些并不奇怪。
徐福......白桦轻轻一笑,还真是阴魂不散。
当年,将他们一族坑了过来就算了,毕竟来到了这里,可以说是无比的自由,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竟然算计他们白族。
将近千年,他们都不敢现身,要不是七百多年前跟松雪一家合计一出戏,白族怕是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低气压在手冢身边萦绕,他们所说的,他并不太清楚,这种不可控,让手冢国光的心一沉再沉,七百年前.....
七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敢肯定,除了某些特殊的家族,其他的任何的家族,无论大小,绝对不会有关于七百年前的记载,最多也只是有七百年后的记载。
手冢家族也算是老牌的家族了,族史可是说是满分飞过的他,绝对没有记错,他们家族的历史的开始是从五百四十七年前开始的,当时的手冢考治,也就是手冢家的第一任家主,创立手冢家的人。
族史中对他的描述也就是寥寥几笔,明明是一位很重要的人,这种简略式的描写就好像是要隐瞒什么。
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一切,也只是用百余字来概括。
是要隐瞒什么呢......
手冢国光在脑海中将那百余字快速的过一遍。
不对.....
手冢国光抿紧双唇,茶色的瞳孔透过眼睛看向一旁的白桦,再次陷入了沉思。
“还真是啊。”
伊崎田若有所思的勾唇一笑。
看来,他,离答案又近了一步呢。
气氛一下子就不太对了,各自思索着自己的东西,凉·西蒙见此,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沉思,毕竟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所以,墓中危险,我不建议落进去。”
凉·西蒙沉着脸严肃的说着。
伊崎田见到凉·西蒙这般严肃的样子不由的感到好笑,当初,是谁将主上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现在的在乎不觉得太迟了吗?
不过,反正主上是不会原谅她的。
就算是能得到主上的原谅,他也不会原谅这个女人的。伊崎田眼中眼中闪过凌厉,终有一天,他会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的。
不过,他不急,伊崎田微微勾起唇角,眼角流转着还没来得急收起来的恶意。
墨发下,潜藏的红光,毫无血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猩红的唇角,莫名的就能让人联想到西方国度流传的古老种族——血族。
俊美无涛的容颜下,是一颗被地狱洗礼过的心脏,肮脏的让人厌弃。
只是世人皆看颜。
“西蒙少主认为,我们能保证在三天内出来吗?”
白桦没有正面回答凉·西蒙的问题,反而抛出另外一个问题。
一时间,凉·西蒙沉默了下来,是啊,能保证三天内出来吗?何况就连能不能在三天内找到都是个问题。
一股苦涩之意在心脏处蔓延。
“三天后,便是血沸的再次发作的日期,若是得不到缓解,主上很有可能会熬不过去。”
“怎么可能?”
凉·西蒙白着脸大声的反驳,明明,明明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这次会熬不过去?
她不信。
虽然内心是这样想的,但是那双颤抖着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最深处的害怕,对的,害怕,她在害怕。
“西蒙少主还不知道吧。”
伊崎田恶意而讽刺的笑着。
“当初主上为了压制血沸,曾服用过M7103,否则,西蒙少主当真以为,主上真的能独自靠着毅力压制这血沸之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