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和我的组员,一共十个人,去执行家族交代的一项任务,很不幸呢,我们全部都被抓了。”
奈落用极其缓慢的语速说着。
“他把我们全部关在一个牢笼了,为了防止我们逃走,每天都会给我们注射一种让我们全是无力的药剂,一共三天,他们什么手段都用,拷问我们,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知道吗?我们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们想要活下去,谁都知道,一旦说了,就连活着的希望都会没有。”
“很快啊,他没有耐心了,一连五天,每天虐杀我们的一个组员,那个时候,我们组最大的才17岁,最小的也才13。”
“凤不知道吧,那个小小的牢笼里,充斥着的全是血腥味,那一块小小的水泥地全部都染红了呢,我亲眼看着她们在我眼前死去,而又无能为力。”
奈落闭上了有些呆滞的双眸,握了握双手,又轻轻放开,很是无力,泪,自脸颊缓缓滑落。
“第九天,我们很奇怪,他带了一个像是厨师的人进来,但是,那个厨师看到我们好不惊慌,反而有些隐隐的兴奋,那时,我们知道,这个看上去很像厨师的人,也是他那个组织的组员,因为,一样的变态呢。”
“那个厨子,拿着刀,和一个盆子,知道他要干什么吗?呵呵,他在放血。”
奈落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泪模糊了她的双眼。
“凤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吗?”
奈落轻拍着凤的后背,低声的问着,没有等他的回答,又接着说。
呵,他拿来和面团呢,在我们的面前,用我们组员的鲜血做成馒头,然后,逼我们吃下去。”
“我们一开始都不肯吃呢。”
奈落松开凤,低下头,呆呆的说着。
“可是凤知道吗?我吃了呢,我拼命的忍着恶心吃了下去,他们骂我是魔鬼,可是啊,没有关系呢。”
“是的,没有关系,只要能活下去,能活下去,他们都不知道呢,我吃那些馒头是因为,那个男人跟我说,只要我吃一个,就放我们一个人离开。”
“知道吗?我们还剩四个人,最后逃出来的只有我一个,因为啊,那些馒头里面有解药,呵呵,多讽刺。”
奈落的声音很低,低到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
奈落轻笑着,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在述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无关痛痒的事情。
“小落,对不起。”
凤狠狠地抱住了奈落,他的心,现在很痛,很痛,他错了,他不该让小落想起这些事情,经历那种事情,无论是谁都受不了吧,那个时候的小落也才14岁,这还是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龄啊,他不敢想象,当时的小落是怎样的。
“没事了呢。”是的,没事了,奈落推开凤,轻描淡写的将刚才的事情一笔带过。
“小落,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最后一句,凤在心里说着。凤此时的声音带上了丝丝坚决,他现在的心好乱,但是,有一个坚定不变的信念就是,他要接管家族,他要变强。
“好呢,我等凤。”
奈落轻拍着凤的脑袋,转身上了二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凤,因为,她怕,这么丢人的她,被他看见了。
呵呵,很久没哭过了呢,眼泪,真是久违了的东西。
“主子,为什么只说了一半呢。”
“呵呵,让他自己去查,有个动力,不是更好吗?”
奈落趴在二楼的围栏上,支着脑袋,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凤。
“凯撒,去东京大学那里购置一间大别墅吧,不用隐瞒。”
“是。”
看着凤离开后,奈落伸了个懒腰,转身回房,继续补眠去,昨晚,她可是一晚没睡,困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