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木落他们在这,这里是那个女人,这和这就是另外那几个人,那这里......”
阿娇危险的眯起双眸。
“呵,有趣,想不到,这个破墓,还能来这么多的人。”
阿娇没有理会闯入的那队人马,目光落在了显示木落存在的方位。
整堵机关墙很大,每一个细小的机关都巧妙的连接上墓中的每一个角落,准确的监察着墓中的情况,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见过这个墓的地图的人看一眼便能知道,这就是这个墓缩小版。
只要你懂得操控,那,这个墓可以说,是你的天下了。
就像上帝俯瞰世间,每一次痕迹他都了如指掌,轻而易举的就能引发可怕的灾难。
阿娇脱下天蚕丝编织的手套,细嫩如玉的指尖留恋的划过机关,闭着眼,只通过手掌感受机关的运转,用上了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灵巧的摆弄着每一处机关。
“小心。”
木落将白桦拉开,抽剑为白桦挡下攻击,强大的冲击力使木落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一路走来,两人都受了不少的伤,操控室的那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各种各样的机关,防不胜防,木落神色一沉,要不是有白桦在这,就算他武力值再高,也抵挡不住这层出不穷的机关。
白桦指尖发力,再次捣毁一个机关的节点。
“暂时安全,歇会吧。”
木落默默的在白桦身边坐下,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眸中的死气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眼底萦绕。
“该死。”
阿娇有些挫败的锤向机关墙,死死盯着显示木落位置的机关点,连接那处机关操控的节点被捣毁了,他无法控制那里的机关进行攻击,这种明明猎物就在眼前,你却杀不了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想杀了木落,不惜一切代价。
他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回去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小娅还要重要?在这里生活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回去。
为什么非要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为什么非要出现在父亲眼前。
如果,如果,木落他没有出现的话,小娅就不会死,小娅就不会被献祭,小娅才六岁啊,那么可爱,还会追在他身后甜甜的喊他哥哥,父亲怎么舍得.......
阿娇用力的锤着机关墙,玉白的手早已血肉模糊了,鲜血混着肉渣沿着缝隙滑落,阿娇仍不知疼痛似的,用力的锤着,肉-体上的疼痛不急心里的万份之一,他痛恨着木落,也痛恨着自己,都怪他太弱了,怎样都无法将木落杀死,父亲临死前担心自己对木落下蛊,竟然将蛊王种在了木落体内,让他引以为傲的蛊术毫无用处,将唯一能杀死木落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他等待着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是,他还是没办法将他杀掉,就好像对方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样。
那个叫白桦的男人,要么对机关很熟悉,要么,对这个墓很熟悉,不然,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了找到机关节点,救下木落。
真是失策,白桦这个名字他根本就没有听过,姓白的,姓白的,根本就跟那些人对不上号,都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人物。
又是狠狠的一拳,眸中满是懊恼,要是他能提调查清楚就好了。
机关墙上的机关,被阿娇破坏了不少,墓中机关不断的运转着,只是这一次,不只是针对木落,而是整个墓。
“对不起,小娅。”
阿娇低声喃喃道,哽咽的嗓子难受的像是被人死死扼住喉咙,无法呼吸。
从来就没有像3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明明这里是自己的主场啊,泪悄然无声的滑落,像是在宣示着他的无能,他的失败。
“找到你了。”
凉·西蒙低声笑着,眼神全是嗜血的疯狂,猩红的舌尖轻舔下唇,说到底,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同的是,她的母亲是为了那个女人,而她,则比她母亲理智多了,起码不会不顾一切,只是为了得到对方,只不过,这骨子里的偏执与疯狂啊,倒是如出一辙。
凉·西蒙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的靠近阿娇,越是靠近阿娇,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越是强烈,淋漓的冷汗不断滑落,脚步虚浮,血红的双眼涌动着疯狂,腥凉的笑意不断扩散。
剧烈的疼痛几欲让凉·西蒙眼前昏黑,可她根本就不在意,她依旧笑着,笑得很是灿烂,若不是那愈发惨白的脸色,不断滑落的汗珠与那带着虚浮的步伐,根本就看不出来,此时的她正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阿娇抬起头,看着凉·西蒙,有些讽刺的笑着,配着沾染着灰尘划过的泪痕,像极了小丑。
“真丑。”
凉·西蒙靠在入口的墙壁上。
“彼此彼此。”
阿娇无所谓的作死着,反正都已经得罪了,那就继续往死里得罪吧。
突然,整个墓室震动了起来,凉·西蒙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机关墙带着阿娇缓缓上升,阿娇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只不过,很快就僵在了脸上。
他还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忍着噬心蛊的疼痛靠近他。
“意外吗?”
凉·西蒙制住阿娇,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从身后钳制住阿娇的动作。
触碰到阿娇的瞬间,疼痛成倍的增长着,凉·西蒙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阿娇的身上。
温热娇-软的触觉让阿娇心神一荡,后背紧贴着的柔软清晰的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感官,耳际滚烫的气息让阿娇的耳朵染上了红晕。
不要多想,只是纯粹的生理性的反映。
“你,还有力气吗?”
阿娇轻轻的说着,无视凉·西蒙的威胁,任由她扼住喉咙,只要凉·西蒙一有动作,他就立马催动母蛊,瞬间就能让凉·西蒙失去行动能力,就像他将她甩掉的那时一样,能办到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他根本就不畏惧凉·西蒙的威胁。
“你试试。”
凉·西蒙用尽全身的力气收紧扼住阿娇喉咙的手掌。
“唔~”
剧烈的疼痛几欲让凉·西蒙昏歇过去,可是凉·西蒙硬是忍耐了下来,气息凌乱,唇边的笑意不减。
可惜了,没办法将他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