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光,正被我以爱恋不舍的心情看了又看呢!
在仅有不到5平方米的空间里,容纳下了36年的积累!
在狭小空间里,有在狭小空间里生存的法则,只要是违反了,哪怕只是非常无心的一次,仅仅是一个动作的不在这个规矩里来,必定会带来无法弥补的恶果———我那唯一的,不起眼的小小黑色发夹,终于在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下,神秘地消失了,所有原因只有一个,尿憋得慌,动作不从容、不到位。
在没有书架,并且必须包纳了许多非我所属的东西共享这5平方米的起居办公一体的前提下,所有物件的摆放,都是花尽了心思的。这比起我在广州习惯了的那37平米的空间,完全不一样,我必须习惯,虽然是暂时的,我却没有其他选择。为所有的物件划定了功能区,包括两个收纳杂物的抽屉,也被分隔好的区域进行了详细归类,就算只是伸手进去摸,我都能准确地找到所需物品的详细所在。为了将所有物件:私人的、办公的、学习的、生活的,全部分得一清二楚,有些地方,除了摆放东西的功能本身以外,还因为它堆积后所形成的体量,又被赋予了这个体量应该承担的职能。所有的书,在这里,不只是书,当不看的时候,它们就是一块块砖,围在2平方米大的床头上,使所有的物件,按取用的需求而设计了固定、且是唯一的位置。真正做到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即使是一件小小发卡的摆放,也只有它的身材所能占据的窗台上的小小一块。而今天的动作大了,它就这么轻轻地掉在了暖气包下面,还有用书当砖磊起的实体书架和充电器手机盒集中站的阴影里,找也找不见了。
经过反反复复的思想斗争,把从广州带回来的心爱立式红色台灯,想送给亲爱的小外甥女,让她在这灯光下,充满兴趣地学习、成长。谁知道,她,还有她的老妈,也就是我的二姐,对此建议完全不感兴趣,简直就好象我是在多此一举。
要知道,我是多么忍痛割爱地做得这个决定的啊!
看来,她眼中对学习氛围的要求,和我那种以学习过程都作为享受的这种人,完全不是一类人。
看来,这爱灯,也还是属于爱它的我的,永远!
虽然环境很局促,在没有能力嫁出去以前,我还必须忍耐。甚至看到大姐的儿子,虽然只有12岁,小侄子13岁,他们所能享用的空间,都比我这超龄老儿童要大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抱怨特别多,难道是因为月经拖过了好多天了,迟迟不来,造成的心情烦闷?我连跳绳都懒得去跳了。
老爸用他那虽然工整苍劲,却错别字连天,语句不清、逻辑混乱的报告作为年终的总结,向他的领导报告,然后很得意地交给我——他的这个超级秘书帮忙进行修正后,再打出来。结果,本以为打字很容易,他老人家的古文,错别字文,却让我看得是云里雾里的,一个头两个大的,用了几乎一个上午,才算是全部读明白,并翻译成了现代文,成就了一篇“小小不言”的报告。
这个“小小不言”是老爸自个儿的发明,用在报告中,本来是表达那些做的小型的好事儿,不足挂齿的谦虚的话儿,却让我从现代公文写作里,完全找不到!所以,只好动阔斧,给他删掉了!
在陪着二老的这些日子里,很明显,二老的愉快情绪被充分调动起来了。当老妈在沙发上低着头、闭着眼,把一只手塞进自己毛衣里,搁在胖胖的肚皮上进入了小盹的时候,老爸就悄悄地接近老妈,然后偷偷把一只脚丫悄悄地接近,靠近到老妈的鼻子跟前,直到这臭味把老妈弄醒,然后胖胖的老妈就展开笑眯眯地反击……真不记得这样二老打情骂俏的场面,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
尽管都已是接近70岁的高龄,这样的举动还是让他们都回到了年轻的时代。
挺感慨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回来,数月朝夕相伴,二老的快乐重现多多少少有我的一份功劳。这正是我一直期望的:父母和和美美的,不吵架,不生气,没有矛盾地快乐生活。
这几乎,包含着我对自己未来婚姻状态的所有期许了!
晚上,老爸打回来电话,讲述了他刚才自己面对一次疑似心脏病突发病状的正确处理,那样的场面,一定吓着他自个儿了。等度过了,他打过来告诉我们,让我们也担了一把心。之后,老妈不动声色,又打了过去,很是责怪式的细细关心了一遍,还让我去看最近一期刚完成的体检报告,用医生的诊断证明他的反应并不是他所想象的心脏病,并没有那么危险,别自个儿吓着自个儿。
“73,84,阎王不请,自个儿去!”
这是老爸最爱叨叨的一句关于生命的民间规律说法,事实上,他已接近这个岁数了,这么担心,可以理解。如果我到了那个岁数,应该也会怕吧。
其实人常说,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等死。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二老的晚年每天都快乐开心,还能象今天那样有着打情骂俏的运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