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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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神器紫砂壶 初心有听见

喝了一会用“紫砂壶”泡的茶,才发现,被这“0度”的冷空气吹着的茶味,很快就黯淡了下来,最先顶不住的,不是我的“剑兰”,而是我自个儿的身体,大腿最肥,受风面也最大,最先向这冷气投降,再接下来只穿着单袜拖鞋的双脚,好吧,既然如此,刚才的开窗户就只是“通下风”而矣,我又去把那挡在风口的“剑兰之船”花盆,抱着“船头、船尾”端整盆花下地的时候,两手好冰,瓷器就是瓷器,变凉起来似乎让人肤感更甚。关好窗,再把它搬回到窗前的阳光下,此时,它应该不再会埋怨我刚才拿它“挡风”的“恶行”了。

网上什么神人都有,今天早上还刚好刷到一条,某老先生讲,花花草草都是有灵的,如果你认真仔细、瞪大了眼睛去盯着它们,它们便会让你的心神被它收了去,从而对你有害无益,“损心性”;并且指出,正确的做法是:以蔑视的表情,半眯着眼睛去斜晲着扫着它们看,这样,它们的灵性美好什么的东西,就会被你给“吸收”了进去,从而对你的身体有益———这样一想,就挺可笑的,对着花花草草,还要用点心思、耍点套路,难道这些花草还真有“灵性”一说吗?要真是这样话,我这小屋子里,可不要热闹死了!?

或者它们真有,而我们却接收不到,大家不在一个维度上吧!这玄妙的事情,还是留给艺术家或科学家们,去发挥想象力和研究力吧!

这套紫砂壶,还是上海世博会那年,去豆角大伯家,从人民路一家要关门歇业的茶具店里一次性淘来的四套之一,我留给自己的这套,是一个女大师的竹编造型,非常精细、质朴,我几天每天都用它来泡茶喝,大姐夫曾也在我这儿喝过茶,他当时称赞说我每天都在用“文物”喝茶,有品味啊!

直到去年11月读了《导游证》的书,才知道,原来紫砂壶被称为“中华神器”、“天下神品”不是盖的:至少它有几重绝活:“泡茶不失原味,色香味皆蕴,能使茶叶越发的醇郁芳沁;传热慢,而且保温,若使用提携无烫手之感”,最重要的是最后这一条优点:“泡茶数天后不馊仍能保持茶香的特点”———我可是经常会泡了一泡,就给忘了,把壶扔一边几天,如果是换了其他的壶:尤其是我喜欢的小“冰裂瓷”,如果这样操作的话,几天后一打开壶盖就能让自己作呕:绿色的霉菌一定会在那里一身“炸毛”地等着我。

于是我嫌弃了其他壶:小铁壶,我得说我并没嫌弃它,只是因为实在是买不到酒精,只好让它当乐器用来敲打和砸核桃用了。

屋里太潮了,那个暖气包引出来的洗澡盆水,向着整个空间散发着水气,墙皮也渐渐从底下掉了一层,越掉越多,每天扫一遍涂料、腻子粉的墙边一溜残渣,成了固定动作。为了多少阻挡一点潮气,我把那个大大的“雕塑”泡沫板搬到了我的电脑桌和水盆之间的地方,这下可好,“小伙子”等待出浴了———雕塑的有趣就在于,随着光线的变化看上去,时时都不太一样,尤其是摸到那双肩———我自己雕塑出来的“双肩”时———很有感觉,这种手感,和抚摸平面图画中的人物像完全不一样。

今天下午泡的是“菊皇茶”:是以菊花、甘草、胖大海、枸杞子、橘皮、莲子心、冰糖为主要原料配成的保健茶,可以清咽润喉,对于我每晚要做一期录音节目,保持嗓音音质,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虽然和这个早春的季节,还不是那么适宜。

打开香格里拉FM的后台,在做“主播”第982天了之后,仍在把这一爱好当成“公益”而非“收入”地坚持着,那数量并不多,分布越很广的粉丝和订阅,还是鼓励着我继续坚持每晚播下去的动力。

也真奇怪,这种东西,是可以带来收入的,可一到了那些复杂的不得了的收入游戏中时,我就在眼前生出两字:“麻烦”,而钻不进去。

这就是宋安一直不明白我的地方,我是一个“和钱有仇的人”。

她带我进入的这个主播APP,可我却走着走着,忘了最初她是说:“姐们,你说话这么好听,普通话这么标准,要是在广州,我带你进这个团队,人家早都教我怎么去运作这个了,可是你就是不开窍。真拿你没办法!”

是这个初衷吗?

走太久了,我早忘了好多“初心”了!

到底从哪个起点起的“初”,才叫“初心”呢?

如果说真有初心,我最能想到的自己的初心就是:在原来的土平房顶,下午,身下铺了一张草席,屋顶正好有一定的倾斜度,在没有瓦的那一块,我们几个小孩睡觉的小卧室的上方,一腿支起,另一腿着地,小腿冲天,正好搭在支起的那个膝盖处,脚板底冲天,腿就形成了一个金字塔的稳固造型,然后我就双手双交,兜在脑后,然后盯着天上的流云,那一大团一大团不断变幻着造型的云团,一会儿象狗,一会儿象仙女……就那样,看着漂亮的流云在高天上演出着大戏,其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管,这就是我的初心:单纯的享受着自然的美好。

如果说真有更确切的“初心”或“愿望”:那就是小时候那次摔了一跤后,膝盖上蹭破了点皮,流的那点血,还有不敢处理伤口,而任由它把脏脏的泥土也一并长进了重生修复的皮肉里,带来那一处的伤疤没长好,有点难看,成了一辈子的印记,不过,长在腿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影响脸就行。就在那一次之后,还只有四、五岁的我,在大礼堂的正门大柱子下,诚心闭眼,向“上天”许了一个愿望:“愿我一辈子不要受到伤害。”

事实上,在身体上,除了绿皮火车上的“断指”之伤,和因为太阳神而不得不承受的一次选择之外,我的这个愿望,上天还是真得听见了,认真呵护了我大半生,再无其他任何损伤。

“他”没有忘了我的小小存在,不管多轻声、多卑微、多小声地发出过许愿。受伤,也都是自己作的,不怨上天。

这,算是“初心”吗?

我所有的初心都是这“守”势,而非“攻”———但现在所有的人群,都在把“成功学”的“初心”定到“攻”上去,要争取这个,争取那个。

原本,我就是这样一个淡然、内向、偷偷生长,天真的以为保持这样就可以躲过上天关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