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景区外的大路上,来往的车辆并不算多,我们三个都站开了抻着胳膊做出挡车的姿势,尤其是大冬瓜更是跑到了马路对面去招呼车,要知道她的视力是我们三个中最不好的,豆角太担心她的安全了,看着她跑过去,就大声叫让她回来。
大冬瓜很听话,还是跑了回来,我们三个在一起挡车的努力之下,总算有一辆小蓝色的私家车停下来了,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哈萨克族小情侣模样的,坐在前面,我们三个终于在这个黑呼呼的夜色里,搭到了回县城里的车,开心得不得了。豆角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她的担心所算放下了。我们让她坐在我们中间。
回程中我们三个都玩累了,也不再说话,就听到车里放着动听的哈萨克族歌曲,偶然两位车主人会用哈语轻聊几句,整个行程显得很平静。
总算是顺利回到了豆角和我住的宾馆,我们再次向着那个网红拌面馆出发,今晚我们还要再去吃一餐,中午她俩是稀的,晚上换她俩点拌面了,我就点了汤饭,和老人家生活久了,这晚饭就变得以稀为主了。
运动之后的晚餐,大家胃口都显得特别好,又是满足之选,我们接着饭后散步。
“明天早上,我和大冬瓜去客运站踩点,咱们还是尽量买客运班车的票吧!那样又准时,又宽敞。为了不影响你明天的早起,我晚上就过去和大冬瓜睡了,你没问题吧?”
面对我的建议,豆角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那我们可以拿着你的身份证吗?因为买票要用到。”
和豆角过了几天,连问话都开始用“敬语”了,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当然可以。”豆角回到宾馆后,把身份证拿出来,交给大冬瓜。
其实我和大冬瓜还有一个小计划:那就是在豆角不知道的情况下,策划着买一个生日大蛋糕,给她提前过个生日———上次在喀什的旅游,也正好碰上了豆角的生日。
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把借来的衣架带走,做为替代品:我把两个包里随时备用的两个小小的燕尾夹,加上今天在等豆角时,从大灯笼上掉下来的一根长长的黄色灯穗绳子在宾馆转角的玻璃隔断上两端夹住,再在上面把消防备用的几个备用照明灯一压住,就成了一个可以挂毛巾的小吊绳了,这样就成功解决了豆角晾晒毛巾的问题。
“我在喀什的小宾馆一住一年,早习惯解决这类问题了,小燕尾夹和一些细绳,特别有用。”
面对豆角惊讶的表情,我解释道。
这是在哈巴河县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和大冬瓜住得,那叫一个“气也喘得顺”,大大咧咧地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不像和豆角睡,总担心这担心那的,象个初嫁过门的小媳妇,生怕做错什么。
“我们三个就很好,要是光和我豆角住吧,其实我也紧张。”
听到大冬瓜这样说,我觉得有些平衡了,看来这种紧张感不是我独有的。
豆角的气场太大,和她相处,不受压抑的机会不多。这是无形的,好奇怪!
聊起这几天豆角关于住高档酒店宁可在冷天里冻着,也坚持要酒店来人给她拎50米路远的行李,还有包括没有游客和车辆的前提下,也一定要坚持走人行专用道等事儿的时候,大冬瓜深刻总结到:“她是一个特别尊重规矩,和遵守规矩的人。”
“是啊,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比如说在宾馆,已经辛苦了整天了,就算已经很晚了,在半梦半醒之中收拾衣物,她还都要折叠完美才行。要换我,早一团扔一边,先睡再说了。”
“这也就是她至所以在学业上能达到那么高水平的原因了。”
“明天早上咱们先看看哈巴河县有没有卖蛋糕的,要是没有,就赶紧找阿勒泰市的,毕竟那边更繁华一点。”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梦乡,窗外是纯粹的树叶被风吹动,互相撞击的好听的“白噪声”,很助眠。
早起型的大冬瓜果然在闹钟一的第一时间就弹了起来,迅速进入了准备模式,我也赶紧起来,准备着去赶“早市”。
这么一大早地退房,幸亏底下有人,我们说:“你不去查房吗?”人家一副无比信任的样子说:“走吧,没问题,欢迎下次再来住。”
这种大度让我们感觉很幸福。
早上的哈巴河,天色也刚亮起来,气温还比较低,有些小冷,但我们还是决定赶紧去找到那个早市,怕耽误了时间段,就买不到那神奇的圣女果大小的小西红柿版“迷你小辣椒”了。
先搭了一段出租车,因为一早上要完成买特产加买车票的大任,不敢耽误,结果车也只不过把我们拉到了距离那晚的夜市一街之隔的地方,他们误解了,以为我们要去专门为旅游的人卖特产的那条街,而不是本地人日常生活的早市。
我们只好再问了几个路人,因为答案版本不一样,我们再加上自己的判断,决定向西边,昨天那个宾馆邻居的五金店主讲的方向,探索前进。
走到了一条街,都是二层楼,批发、快递,啥都有,只有两间菜铺开门了,这是不是那人口中说的露天的;进去一看,还没有这种小辣椒;再一问,人家只是忙中偷闲地赶紧向前一指,让我们再往前走,果道,在走进去大概100米左右的一个丁字路口,我们看到了两个字的路牌,蓝底白字:“早市”。
完全没有问题了,我俩迅速向早市行进,果然,这是一片纯开放式,只有几个高高的大棚的露天散货式早市,菜品也都非常便宜,我们也在一进去的地方,就看到了这种稀罕的小东西。
不过,还是希望能货比三家,我们再往里走了几个摊位,最终还是决定在其中一个卖相最好的摊主处拿货。
我比较贪心,要了三公斤,大冬瓜只要了两公斤,她和豆角分分看,让分别装,还一再确认,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要知道我家人口多,回去一分,一家也没多少了,所以就坚持要了。大冬瓜最担心就是行李不放托运这么多,我说没关系,我可以把双肩包里的所有衣服都穿上,再装,我背得动。
带着这些家当,我们开始去客运站买回程车票,原来,从这个早市的另一半没有营业的步行街一走过去,再往左两站路,就到了客运站,这一切可真是顺利得不行!
买票时,我们为了时间,又是一番争执,12点的那个点最好,有足够的时间到阿勒泰再吃一顿,再坐晚上的飞机;可是问题在于这个时间段,豆角还没有睡醒,如果我们这就决定了,到时她起不来咋办?
我俩还问了门口小车车主们走的时间和费用,觉得太不划算了,最后还是大冬瓜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她了,反正把票买上,到时她起不来,咱俩就先走!”虽然我们问却没有选择他们的小车,可是他们并不生气,而是热心地给我们介绍这里的班车走得很准时,从不耽误事。
看到大冬瓜有这份决定,我也很开心,终于这家伙做一次豆角的主了。
票也到手,特产也买好了,回宾馆去找豆角的这两站路就变得特别轻松。我们一直到了宾馆,先在外面二楼大堂的沙发上坐下,才给她电话,就是想她能最大限度地睡饱觉。
“那你们上来吧!”
好在豆角起来了。
“我们就在外面。”
最后一吵:就为这个奇特的特产,到底是否托运走,还是自己扛的问题,进到豆角的房间时,大家又起了一番争执,有点象上次喀什其尼瓦克宾馆酒店里,我们三个为了分大蒜的事,差点吵起来。经过大冬瓜的一番挑拣,也没有扔掉几个,整体质量都不错,没破皮,个个浑圆精神。
正好在前几天在阿勒泰市,收到黄师兄送的酸奶疙瘩时,我们已经办理过一次“顺风”上门收快递,就让酒店前台代运,东西都已经寄到了乌鲁木齐我的小窝里了;所以今天这个,豆角对大冬瓜说:“她有办法寄呢,放心。”
话虽然说来争去,都是为了对方好。最后把行李箱尽量清空,分担了最多重量小辣椒的,还是大冬瓜。
我们总是为了关爱对方吵来吵去的,这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