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角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旅行,我也事先去“踩”好了“点”———从我们住的地方,以第二天出行,经布尔津到禾木的客运站,距离我们住的咖啡主题的酒店只有一河一路、一层建筑物之隔:从酒店出来,过桥,可以看到桥下的克兰河清澈流过;再过一个丁字路口,正常的走法,是从左边的金都酒店绕过去,到平行的团结路上去,就可以走到客运站了;其实,客运站的背面,就在一过斑马线的路口,虽然被挡着,可是只要从左边的住宅区插进去,就可以省很多路,直接到达目的地。
不过,豆角说她左手腕最近扭伤了,拉行李箱走不了太远,最终还是选择了打出租车直接到客运站的方案。
路过那个金都酒店的时候,我还给她介绍说:“黄师兄说了,这个酒店到了冬天的时候,只要凭来阿勒泰的飞机票,就可以免费入住,还有对面的将军山的滑雪场,也可以免费玩。”
“你咋啥都知道,跟本地人似的,哈哈!”豆角对于我的本地化介绍感觉很有意思。
“那是,等你的这一个白天啊,黄师兄已经陪我在阿勒泰市转了一整天了,他还说那边有一溜街道,是为了防洪准备,原苏联人设计的,所以名字也就是‘一道巷’、‘二道巷’……一路数下去。这个城太小了,稍微一转,就差不多都搞清楚了。”
客运站实在是太小了,并且客运大巴车的车票也实在是太便宜了,俩人连保险也不过才50元,门外的小车说要一人100元,马上就走,而我俩当然愿意选择“性价比”极高的大巴车出行。
大巴车上坐的多是本地人,于是行李舱里什么都有,包括一大堆带货的成件“酸奶”什么的,都是客货混运的感觉。
有些人是从网上订的票,等坐上了,再来补交现金;象我们这种从客运站现金购票的,就算是不怎么耽误大家的时间。不过,客运班车真的很准时,一到12点,车就准时出站了。一车50座吧,没有坐满,我们都有很大的选择,于是一人整了两个位置,包再坐一排,最后还是坐在一起,愉快地一路聊着开启了我们的“阿勒泰-布尔津”之行。
窗外的北疆风光,清澈、辽远,目之所及,农田里的金瓜点点,充满儿童画的喜感。
布尔津这个地名,实在是听得太多了———从很早很早以前,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听老爸讲过,这是他当过兵的地方。他说,那个地方,给他倒贴线也再不想去了,可见当年当兵时代的布尔津,自然环境条件是很差的———这也给我带来了一种固有的印象,对于这里,我也并没有强烈想来的冲动,除了这次和豆角的旅行,不得不一再经过这里。
可真到了,还不错!城很干净、整洁,绿树成荫,天蓝得不象话。我们有两个半小时的中午时间,等下午再去禾木的客运大巴班车的出发。于是,选择了去美食街吃午餐。
问了几个人,都善良、热情得不行,指向南方,说只要再过两个路口,就可以看到美食街了。那是一个很大的露天市场,中间的大道很宽敞,两边的商户有向下的楼梯引下去,是小两层。
一溜过去,左边阴面全都是冷水鱼,各种做法,从宣传看起来,我们就在寻找眼缘。
“先看看,一会儿过来吃。”
带着货比三家的常识,我们并不急于决定在哪家吃,而是从头走到尾,把这一溜的小吃都差不多看了个遍;阳面另一半都是卖玉石和干果的,所以,并不是我们的所需。
“这里有现打馕的!”豆角出于对馕的真爱,对于这种现打的,当然不放过。
只不过,等到真吃的时候,却觉得还比不上我从乌鲁木齐温州街那家带过来的皮牙子馕好吃,就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就留到布尔津的鱼庄里了。
最终我们选择的是一家四川风味的鱼庄,老板见终于来了生意,很高兴,我们从楼梯走下去,只有一个操着河南噪音的胖胖的女服务员,加上招呼我们,并在门外烤肉的老板、厨房的大师傅,一共就三个人的小店。
居然在这种吃饭的点儿,停水了。
我就很担心鱼的加工是不是干净,他们解释说有储备足够的水,他们还会到对面去提水过来。
豆角累了,觉得总算有一个地方可以落座休息一下了,就同意了。
既然她都不介意,我那本地化的肠胃,更是没有问题。
我们一共只点了两道菜,份量都大得吓人,一大盆的青菜豆腐水煮乔尔泰冷水鱼;加烤肉,配上我们刚买的新鲜馕,吃得很满足,但价格也挺吓人的,光鱼就200多。
“能不贵嘛!上游的都被那个老板包掉了,等你们吃到了,都过了六道手了。”
胖胖的女服务员,从头到尾一直嘴没有停过,就在她忙前忙后的时候,居然从楼梯上直接摔了下来,我赶紧出去把她扶起来,拉一把椅子让她坐一下。她这身材,摔一下,肯定不轻。
好在她年轻,没有大碍,休息了一小会儿,自己揉了揉,就恢复了行动,继续开始工作,不过,自从这一跤以后,一直到我们离开这个店,她就化身成了“祥林嫂”,见人就说一遍她刚才给摔了一跤的倒霉事儿。
吃完,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豆角决定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就座打个盹;我就一边找了个插座充充手机的电,一边给她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这时来美食街旅游的团队们到了,游人变得一团一团的,前前后后;我找到了那个收费的厕所,并不干净,也并不便宜,一元一次。幸亏身上带了几张小面额纸币。
再回来,就贪图那阳面整个的太阳街了:去玉石店转转;再看看那些个地方特点化妆护肤品什么薰衣草、马油之类的;干果对我来说实在太平常,还没有干晒太阳更有吸引力。而对面的一家小店,让我终于找到了小小的水果刀,这下,最爱吃苹果的豆角,不用担心削苹果皮的问题了。
为了她的特殊食谱:馕和苹果,我专门增加了一个大包,放了4个大馕,苹果还是在阿勒泰市那个咖啡酒店后面的夜市中一家蔬菜水果店里,包圆了女店主的当天所有8个大苹果,有这个包在,豆角的餐饮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再回到鱼庄,豆角的午睡也差不多算是盹打完了,而我们的手机也电充得差不多了。而此时,店里又来了不少新的客人,不再是我俩把店包下来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