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醒过来,我有足够的体力应付到下午四点,能撑到乌鲁木齐了。
想想这次行程:我可是飞着来喀什“跪下”给送钱;然后花光了几乎所有的钱之后,再狼狈不堪地“爬回来”;还去喀什践行了女人三大绝招:讲情的“一哭”;讲理的“二闹”;讲法的“三上吊”,这种特殊的谈判三大步;从喀什出发,再一次扫描了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名:“喀什、阿图什、巴楚、阿克苏、新和、库车、马兰、库尔勒、焉耆、和硕、托克逊、鱼儿沟、吐鲁番、乌鲁木齐”,还发现了次日晨,那个从对面床底下迅速爬了出来,又显得什么都懂的白发白须老汉在指着窗外的那一边楼群,告诉大家:“铁门关市到了。”
这座从戈壁滩上新耸立的新的兵团建市,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库尔勒市的楼群,已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南疆最大规模的现代化城市的造型了。
这一路上,高温和干燥让我完全没有一点想去厕所的想法,根本没有尿意;而所带的水,也被我以口和公里相匹配的精确着喝,加上西红柿的配合,总算是在到达吐鲁番时,我还有两个西红柿的存量,计划着至少给老爸带一个回去,打粥给他喝。
越来越多的人,被列车员叫着不得不从自带的地铺上起来,对面两个小朋友还带了一个滑板,在座位下方快乐地穿过来穿过去。孩子们永远不知疲倦,不知辛苦,想想曾经的童年里,我不也是这样的跟着父母,和哥哥一起,打闹着坐五天五夜的火车,到上海去过春节吗?当时我们也是这么大,也如此快乐。
想起那个老汉没有起来的时候,看到他的造型,和我在博物馆里看到的干尸,真有几分相像,那么这种躺在长椅上下的人们,和躺在博物馆玻璃柜中的干尸有着什么区别呢?是水份、思想、血液还是活力?
又看到库尔勒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为每一间屋子操起了心:如果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灵魂在里面寄居,好么生命也就不那么可怜了。
这次,我用了最短的时间,最高效地完成了既定目标,没有托任何所谓的关系,甚至是被建议用一些可能违法的不齿手段也根本没有考虑;我自己就是带着一颗“不退”的决心去的,并且成了。
或者,这就是此行的最大意义。
火车快到乌鲁木齐前,接近达坂城风力发电站那段路时,胖胖开心地指着外面的大风车说:“看!乌鲁木齐!”
那神情,就象是那些移民乘船看到了“自由女神”时,大喊着“美国”似的。盈盈笑意从小小的眼睛里透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双眼神有点熟悉,象是洪宾兄弟的。
可他很久都不联系我了。都是钱闹的!还没还上从他那儿借的钱。
钱!钱!
接下来,我还要在三个月内,挣到5万多的余款。这将是更大的挑战!
面对挑战,我内心里是有一团火的;同样有着类似“三味真火”的,是大冬瓜。
由于整个七月,忙于各种培训和活动,她的业绩不佳,也面临着这个月有可能要下降的风险,于是她也开始重视,并下决心要拼一把了。
回来后,我们俩迅速一碰,并决定有一个“挣大钱启动仪式”:去看一场最火的动画电影《哪咤》,用片中的那句“去你的鸟命,我命在我不在天”来鼓励自己。
显然大冬瓜的情绪是不稳定的,过来去约看电影之前,我们俩还是先例行吃点瓜果顶着,准备晚上就不吃饭了,我切好哈密瓜,放在她面前,只见她心不在焉地给每一块小块都插一根牙签,看得出来,她是心里真难受了,得调节一下了。
没有人永远是打着鸡血的,现在我们的状态都在低谷里,甚至豆角约了想在这个月底一起去阿勒泰玩的邀请,都被我俩以两个“要挣钱”的理由给拒绝了,她只好改期到十月了,希望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翻过身来。
电影《哪咤》的确燃爆,片中操着川普的太乙真人象极了曾经的赛吉一个工程部同事,曾经也想跟我来新疆发展的四川兄弟,一样二,一样总是乐呵呵的;而《江山图》中的那个冲天的瀑布,象极了我童年时做过的一个梦,简直就是梦想成真的感觉;而哪咤和敖丙的人设,又非常像我们高中时的至爱“小鱼儿和花无缺”,这一串串连起来,让人没法不跟着激动一把。
时间飞快地秒杀着每一天,我们的一周也似滑板一样溜了过去;过去的一周里,大冬瓜带着团队的小伙伴,进行了乌鲁木齐的各专业市场的薪资情况普查;而我也完成了一系列的工作:为了提高香格里拉FM的录音质量,我甚至把卫生间搬进去了桌椅和一堆公仔,做成了一间收音很好的“录音棚”,提高后的吸粉能力很明显增强了,我必须用自媒体软广告的力量来加大宣传力度,以尽快变现。
一提到变现,大冬瓜还介绍了一位从上海多年打拼后回到新疆的后辈,一个做自媒体很优秀的年轻女孩子,她手上的文案活多到自己做不完,所以想外包;而我又正好是一个写手,就这样,经引荐,联系上并开始了新鲜的探索。
在年轻人的世界里,抖音、小红书APP,短视频这些,我和辛欣都不太喜欢的时间杀手,却是现在的年轻人们的生活方式,并且在里面消费,在里面挣钱;如果我们再一味拒绝,就等于是和未来主动隔离,和现代失缘。
好吧,又一次的“开放”;很久没有有这么“开放”的心态去迎接新时代的学习和挑战了。
但当我和这个网名叫小暴暴的小女生沟通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这活也接得心里没底,对于未来能不能收到钱,也是心中没数,甚至对于合同、发票之类的基本常识也完全没有概念,倒是我反教了一堆东西给她。
她要写的专题是关于宠物的,在我看来,不管是宣传宠物还是其他什么的,都是有市场有需求,就有写手的空间。
以前在广州的时代,不是还给COCO写过各个城市的爱情生活体验和星座运势文章嘛,这些有市场的东西,都能变现,虽然离经典很远,甚至为文人所羞于启齿,但为了更实际的变现,这些都能忍受。
但我写过去的东西,她觉得太女性了,要给男生看,我还得重新学习现在孩子的文风,再去下载了小红书之后,多少明白了一点点她要的是什么。
除了这个自媒体,我接的网站,也收到了来自阿里云的抽查,说网站主没有接电话,被认为是不合规,要关闭网站,这可是大事,我又赶紧联系到网站主,告诉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在这几天,接来自杭州的调查电话,否则网站一停,想想那个叫作“备案”的东西,就想死多一次。
想想自己的变现能力:我还可以翻译,重新接翻译的活儿;再把那个不用插电源的无线吸尘器买到,再去修理一次大屏;尽快完成《第三波》的写作,目前只剩下15万字就达到签约目标字数了;还有香格里拉FM的变现;还有要把老爸的长护险申请下来,那将每个月有1862元的补贴,正好是我要交的社保费可以抵住……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