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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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专等母女俩 故地迎新客

能在国家级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是能证明“学者”身份的一个重要指标:而做为通讯行业老兵:大冬瓜和我,都有这样的力作发表过,而这时,就不得不提起一个很有缘份的前赛吉部门领导洪广功的夫人金静了,正因为是有着她的热情相助,才让我们的论文发表周期,大大缩短了:我在完成全疆第一个驻地网三网合一的第三方发起模式试点后,把故事总结了一下,还真得成就了一篇被准专家辛欣先生认真“拜读”过的那篇论文,我说了写作的动机,是为了替自己的公司做个专业的广告,想在业内站着点小位置;而大冬瓜是为了完成博士学历的前期“规定动作”。

就在我要去喀什出差前的最后一个时间点的确定,就是要在新疆能见得到带着女儿来旅游的金姐了,看到她在微信里的愉快风景,正一步步从喀什塔县、白沙滩、喀拉库里湖慢慢由南向北,慢慢接近回到乌鲁木齐。

能在去喀什之前,再小聚一下,就是我们的时间节点安排原则了。

虽然先后也是变了两次,但最终还是在最合适的时间段,居然是天意使然,金静姐和女儿所下榻的宾馆,恰恰就是上次我江苏叔叔和姑父曾经落脚的那家,离我家一站之遥。

于是和大冬瓜前后脚地约到了巴特尔鱼庄———就是那个刚回新疆时,冬天里请过集成商意向客户大亚张总,在这里窗边末角位的一餐总结深圳人生后,几天后就猝死的那位;同样是这里;老五作为当时我们起私灶建壳后的老板请第一伙团队成员吃年夜饭,也是在这里,大厅里拿豆浆当酒欢庆举杯发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财校的“四人帮”章雯率起的四位中专好友美女同学的欢聚也曾选在了这里———今天,还是那个二楼最里面的位置,6人位的档里,我们接着迎接金姐一行,因为过个天桥就是她们的酒店,实在是最为方便,也不失本地特色的合适地方了。她们连续旅行数日,也早已疲惫不堪了。

让大冬瓜占着位置,我去酒店接人。

高架桥把原本宽敞的酒店前的位置变得很是逼仄,正好停下了两辆旅游大巴,正在鱼贯下人,时间点卡得相当好,和金姐一通电话,她就前一脚,刚刚入住房间,我就拎着准备好的干果手信礼袋挤进了电梯,一电梯操着江苏、上海口音的老人家们正欢乐地聊着旅行的不易。到了楼层,我就挤出,长舒了一口气,缩着肚子站一小会儿都累。

找对房间号,按门铃后,开门的是身材高挑的小美女———洪领导的独生女儿洪圆圆:“您是黄琳姐姐吧!快请进,我妈在卫生间呢。”

一床上下的各种半开的行李,虽然丢得乱七八糟,却恰是旅行者的标准造型。

放下干果手信袋子,我就攥着个手机,坐到最里面的椅子上:“你们忙,我没事,等你们慢慢收拾收拾,这一路辛苦了。全是开车,比其他方式都要累,从南疆过来,怎么也走了2000多公里路呢!”

“黄琳呀!不好意思,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从卫生间里传出了金姐银铃般的声音,常年参加羽毛球训练的好素质,让她的音色底气足、穿透力强。

“没关系,您慢慢来。”

洪圆圆细心地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收拾得清爽利落。

“哎呀!好几年不见了,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啊!太羡慕你了!”出来后,金姐先是热情地送上了赞美词,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哪里啊!您才厉害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是没怎么变,看来打羽毛球、锻炼真的可以让人永葆青春啊!”

金姐经常在微信里晒他们比赛打球的照片,这真人版与照片所示并无二致,是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唉呀!你还带什么礼物啊,太客气了!真是的,我们也准备去买的呢,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广州。”

“就是知道你们的采办手信时间不够了,我也想腾出更多时间来和你好好聊聊啊!对我来说,这是区区小事,别放在心上,一点小心意,代表着我们新疆人民的热情啊!里面的馕是我同学黄芬送你们尝尝的,刚刚打出来的,新鲜着,特别好吃。这会儿她正在吃饭的地方占着位置,等着咱们呢!”

金姐健壮结实的身段,让她实力显现,和身形相现柔弱的女儿一对比,是一个让人心里有底的靠谱妈妈。

“你们团里还有上海江苏人?我刚才上来,一电梯都是。”

“不是的,我们全团都是广东的,你碰到的可能是其他的团。”

金姐一边手上不停地收拾,换了一套可以出门去吃饭的衣服,一边和我聊着最近的七七八八。

女人们之间的话题,虽然碎,可总是可以很快碰出火花来;而这三位与通信业有着莫大的深厚缘份的高知女子,则话题有些“高大上”;能把最近的“中美摩擦”、“5G”毫无违和感地掺和进我们的久别重逢的第一段对话内容中来。

“金姐,你前一段不是刚去贵州参加了全国的大数据产业博览会嘛!会上您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消息给我们分享一下?看报道还是挺热闹的。”我把金姐的微信内容所涉及到的实事一一挑出来,总能让这话题不断,不至于生分到“尬聊”。

“那个呀!热闹是给行外的人看的;作为行内的人看起来,多少有些‘空架子’的意思,能实质性的让人耳目一新、令人激动的不多,其实挺失望的。”金姐的个人总结,其实真得很中肯。

“嗯!有时候,作展示,就是一个‘概念展示’,象老谋子的‘印象系列’一样;不过,科技不同于电影,到底还是不能骗人,尤其是骗自己,全是实实在在、一丝不苟、确切能够实现的,才叫科技,‘忽悠’不过去。”我爱把艺术与科技的相通这样嫁接着说。

“圆圆今年是大学毕业了吧?”不能冷落了房间里的另一位小主角。

“嗯,刚刚在北大读完研究生毕业了,所以我就带她出来旅游一下,庆祝庆祝。”金姐骄傲地看了女儿一眼,介绍到。

“那你读得什么专业啊?”我就开始了大家长的常规询问。

“计算机专业。”圆圆认真回答。

“啊!真好,我侄子也是这个专业,在北京的中国石油大学,刚刚才考上研究生,他得多向你这个小姐姐前辈多学习。……那找工作了吗?毕业后,是留在北京吗?”一说到“北京、计算机、研究生”这几个和侄子相匹配的关键词,我就开始替他看看别人是如何往下走的。

“不,我已经拿到联想的OFFER了,在深圳,做人工智能研发这一块儿。”圆圆的北大研究生履历,却没有让她骄傲到提高嗓门,只是温柔地一一作答。

“我们也想她离我们近一点,后面,她男朋友也会来深圳工作。”金姐已经把衣服都穿搭好了,接着话茬。

“男友也是这行吗?”继续探隐私,倒是非,我开始顺杆子上。

“他是作芯片的。”圆圆的眼光不错,专业很对口啊,估计缘份就是这么来的。

“圆圆找了一个台湾的男朋友,他们都想在深圳发展,反正专业也都用得上。”金姐的补充可真是大大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是啊!这样最好了,真不错!”

是非完孩子,又回到了年轻、健康的话题上。

“你看起来可真年轻啊!真不能叫你‘阿姨’,明明就是一个‘姐姐’嘛!”圆圆加入到我们的谈话以后,也展示了相当高的情商,说得我也开心不矣。

从见面的初体验,到礼上寒喧,再到国际国内的行业形势,再到孩子的专业,感情,工作,女人们就是天生的情报收集者,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已把数年不见的陌生感扫得一干二净。

“收拾好了,那咱们就走吧!黄芬在那儿等着呢。”

“好好。”

我前厢带路,在窄到只容一人穿行的人行道的前方引领,高架桥下的音效,让说话都象在喊叫,挺累,还是动作快点,先过去了,等安静了再说。

人行天桥下,穿行着的BRT蓝色大通道公交车正好经过,交错之间,桥上的塑胶在热乎乎的空气里,散发着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