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49954100000463

第463章 圆满送返苏 二老新作难

大卧室里传出爸妈均匀的鼾声,只要我在这里住,他们的夜晚就睡得特别踏实、安稳。这8天的时间里,我回来住,他们就又一次习惯了这种安心。

4点半订的闹钟一点,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紧把闹钟关掉,然后立马找出叔叔的手机号,给他们打过去:“起来了没?”我在被子里捂着给他们说。

“起来啦!刚才小度叫醒我们了!我们现在就收拾,你接着睡吧,放心啦!有人来接我们去机场的。”

“好的,那你们慢慢整理吧,别落了东西。我就电话里送你们啦!祝一路平安!等到了江苏,给我们打个电话,我给我爸说一声。”

“好的好的,再见!”

电话那头还可以听到姑父高声的在同时插着嘴,大概也是“嘱咐、感谢、常联系、要去江苏”之类的话吧,他总是礼数周到,和性格耿直简单的叔叔相比,要会来事的多。

复又睡下,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这8天,过得可真叫一个“累”呀!

等再一次醒来,老妈热闹的动静,来自窗外的阳光反射,又按这几天的节奏,才8点就醒透了。

既然醒了,就起来做一点事吧!

“妈,我回去收拾一下屋子,把他们用过的东西都洗了去。”

“好的!你不吃了饭再过去?”老妈已经馏好了包子。

“不了,那边冰箱里有呢!”

推开自己的小窝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先开窗、开门通风散味吧!这两杆老烟枪这几天可是让我的小窝里的所有小飞虫都“团灭”得干干净净了。

再一次把楼上临时搭建的钢丝床全部拆掉,所有配件还原的时候,还在琢磨,这些天应该是姑父睡的这张吧!他个子矮,又比较能随欲而安,不象叔叔,不能忍受就说出来。

每每大洗,就得准备大晾的设施:我把整个能利用的空间,全部用干净了,三条长长的晾衣绳分别从一楼窗帘拉杆拉到两道门之内门的上门轴处,从门缝里小心地把绳拉紧、打好结,这样就形成了三道晾衣场;我再把桌子推到墙边,什么都不耽误,正好下午有满屋的阳光,为了晒得更快,我再把外面的门一打开,就彻底通风和加速了晾晒的时间。看来,前房主是如此贴心,他为了防盗和消音而做的两道外门,被我早早开发出了第三种用途:拴晾衣绳的至高点之东端。

而一、二楼楼梯拐弯处的空间,也正好可以在二楼扶手上拴出另一个小阵来,再挂一片;再加上暖气片和扶手之间,可以有第三片;可折叠收缩式晾衣架再一展开,小件衣物都可以完整的摆放在二楼的窗户前,地毯收卷到沙发床下;就连卫生间里,还有一组可挂重物的简易晾晒架,是由三个超市拉杆箱组合而成的。

这样的晾晒规模,足以满足一次性把屋里的软装全部洗晒一遍的洗涤量;其实父母家的大件,都是在这里完成的,所以这些不过是常规操作;一旦全部完成、晾干晒透,再一一收纳起来,完全看不出这里曾被如此大规模地利用干净了空间,屋子还可以恢复原样:工作室仍旧是工作室,喝茶的还可以来喝茶,睡觉的仍然可以睡觉,毫不耽误。

而洗衣机的不停轰鸣,由于我要求比较高,从消毒、清洗、加香护理,分类、分色、分质地,所以整个流程下来,居然一直洗到了深夜2、3点,好在邻居们并没有跳出来投诉我的半夜机器轰鸣。

我也一再从醒里、梦里反复折腾着起来换下一桶,收上一桶的动作,真到全部都洗完、晾好,为了彻底清除卫生间的各种异味,我又特地把两大盆吊兰和一大吊绿萝全部搬进了卫生间,让它们来帮我做空气净化,妥了!到这一步,我才算是可以彻底安心上床,也不在乎身边空气的湿度严重超标,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叔叔从江苏打来的电话,姑父的儿子从肖家桥开车去机场接到他们了,报完平安、表示了感谢,这就算是圆满地告一段落了。给老爸汇报完毕,老爸认真地坐起来,给我竖起大拇指,说:“这次叔叔他们的接待,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真的,这就够了!得到老爸的认可,比啥都重要。

老妈就把叔叔姑父他俩留下的给老爸买吃的1600元现金又交给我说:“给你拿着,家里买啥,你用就行了。反正都是你来花。”

我欣然收下,毕竟还真的是缺钱了,这些天,也真是花了不少。基本上算是他们自己出的钱,招待了他们自己。我只不过是做了这些钱的搬运工罢了。

这场家庭招待活动,总算告一段落,本以为可以象老妈说的:“等他们走了,你回去,好好睡个够。”

老妈从来都知道,我对睡觉的热爱,或者说是对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责任心”,让我一向以睡觉为乐,为人生最高享受。所以她能不打扰我,放我一马,允许我睡一个安稳觉,就是最好的奖励了。

等自己的小屋全部清洗一新,我刚重新回归小屋,准备幸福地睡个好觉,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时,二老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

是的,就是在父母这么接近80高龄的时候,还象模象样地打了一小架,然后老妈就势发飚了,于是,又有了一次我不得不回来陪住的理由———任何理由都是我回来住的理由:自己没有房的时候;有房却要借给朋友住的时候;老妈收拾不了自己的心情,厌烦老爸了的时候……于是,我又就一次没有了享受我那美好小屋的“命”。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都没有做好还在父母家过夜的准备———最重要的就是没有带隐形眼镜护理液———只好戴着它坚持一夜。

试过两次有一片镜片漏放进护理液里,被沾掉在盒外后在空气中放了一夜,隐形眼镜恢复了原型:一个很硬的塑料硬壳,收缩成一把皱皱伞的模样,很可怕,竟然把这种东西成天放在眼睛里,可见这眼睛里得有多少水渗出来,才能保持它舒展平滑的模样啊!

所以这么多年来,不是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戴着它过夜的,但这种特殊情况,又无可奈何,父母的情绪大过天。安抚他们,只好伤害自己了。

在坚持了一夜之后,6点天还黑,老爸就要起床了,他说要按他的时间吃饭;终于等到7点半,昨夜在微信上给我们四个讲过昨晚父母大闹的“盛况”,大姐一大早就过来接班了,等我起来照镜子才发现:长发因为睡不好觉翻来覆去早被碾成了一片乱七八糟的了,梳好后,提着原本是昨晚要提出门的饭盒,以及二姐拿来的桑椹,迟延了一夜后再行动。门外楼前,两位老邻居,那对妻比夫高的老夫妻又在照惯例地对打着羽毛球晨练,秀恩爱。———多希望我的父母能象他们这样,一世幸福健康相伴啊!

等回到自个儿小窝,一进门,习惯性想要开灯———突然认识到,这应该是昨晚的动作,天马上就要亮了;脸上果然冒出了大痘痘,象昨晚《王牌对王牌》上的熬夜特辑一样,只好从冰箱里拿出豆角寄来的日本面膜,给自己提振一下精神。

还得接着给老爸做虾粥,先蒸熟,再打碎,得分两步走。

做桑椹果酱比较快,破壁机只用了2分钟不到就完成了果冻布丁一般质感的果酱,里面只放了冰糖和水,的确效果惊人。

但是制作过程中,黑桑子给我的粉红桌布带来了许多不可控的色斑,包括我的手上,也无处不黑,没办法忘掉中专财校同桌当年在吐鲁番一起玩的时候,吃了之后大笑,那满嘴的血红深深刺激了我的视觉,所以我对于这种一年中最早下来的鲜果,只敢吃白色的。

这两瓶,晚上分别给到了大姐、二姐手中,也算物有所值:“没有防腐剂,所以得尽快吃掉。”

就这样:回父母家象上班;回自己小窝工作象下班。

幸亏姐姐们关于安抚爸妈的情绪,总算是又一次安定下来了。本来我和大姐都抱定了,假设老妈完全不动一指的情况下,我们该如何分工:135、246地轮班照料老爸。

其实就是这样,五年了,老爸情况稳定,可老妈却快要精神崩溃了。

照顾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持续了五年没有一天间断,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生活不能自理”。

我们也理解老妈的不易,但同时,自己也深感无力,久陷难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