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了无论什么状态,都能睡得很好的了:能接受任何状态,随时醒,随时睡。
就象,晚上给老爸做虾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金昆莱的电话,说益强叫他明天和孟总一起去见去年到安宁渠见过的那个造纸厂的老板曾总,他们确定要按环保的要求把煤锅炉升级改造成燃气锅炉或是电锅炉,拉我一起去谈。
这事有趣了,还是在去年的一个夏夜,是益强让我介绍了金昆莱,一起到安宁渠去见过的曾总,那个很利索的河南老板,当时就要聊到锅炉改造的事,隔了这么久,总算是要落实锤了。
不过,我总是一个很不错的陪客。冬天里,大家约等的最好地点,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楼下的银行ATM自助屋里,取钱的不多,等人的,以及环卫女工却把里面当成了会客室,聊得个热闹。
答应一起去,还起了个大早,才8点就起床了,倒把老妈给惊讶得不行。
很久不见,小金倒还是胖胖的小样,聊起这个春节,他说回家去,由于去年不太好,和家里人杠了一把,年过得很糟心,尤其是二姐和他的怼,让他气得年初二就回来了。
看起来,各家都有各家的烦。
对于小金来说,手机上一有空就挂着游戏,这才是稳定他心情最好的东西。而重要的电话,就一再从游戏界面里跳出来,他才赶紧切换成工作模式。
今天的主谈的曾强的好友孟总,他却来得最晚,甚至我们都和曾总坐一起聊一半天了,他才姗姗来迟,更重要的是,他对要做的这事,还完全心里没数,几乎都说不出什么来。
在小金出去接孟总进到屋里———曾总临时邀请我们进了一家正在收拾的鱼庄,看得出来,他常来,和里面的服务员很熟,但屋里浓重的味道,和外面清凉的空气一对比,猛一进来,还一时挺难接受。
曾总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他穿得那件貂皮外套虽然全黑显得很低调,但也掩盖不住其价值不菲。
“现在单台电锅炉最大的只有2吨的,你要生产的是蒸汽,没法储存,但你要需要至少40吨,那要是全配上,买20多个电锅炉,经济不划算。”小金给曾总介绍道。
“那有没有大点的,单台就能生产这么多的?”曾总问。
“有是有,那是供核电站用的,您用不起。”小金笑着回答。
“那用天然气呢?”
问到这里时,小金去接迟到的孟总;而我也差不多可以猜中一半了,就建议:“那曾总您还是考虑用天然气的吧,你们那儿接进去气了吗?”
“接了。”曾总回答。
“那就好。”我冒充半个专家,建议道。
“那多少钱呢?什么指标?”曾总继续问。
“这个,还得金总回答您,我在技术方面可能讲不太清楚。”我只好搪塞一下,正好,小金和孟总也都进来了,大家两两相对的坐下,接着聊。
“刚才曾总说他们接进天然气了,可以考虑燃气锅炉。”
我给小金补充介绍了一下刚才谈到的进度。
“那这样就好办了,燃气锅炉有相应的可以提供。”
等到孟总也坐下,眼睛睁老大,可是话还是说得那么含糊不清,曾总看出来,今天来的这三位,人数虽多,可还都不算是最对的专家,都是边谈边要打电话申请远程外援的那种,就决定马上结束谈话,等都搞清楚了,再来找他谈。
小金和他的锅炉伙伴求助之时,我就忍不住给我哥打电话了,这可是我哥的专业啊,必须此时拉线。
被益强远程临时拼凑的三个来谈单的主力,在准备各自散去之前,把电话都互相加了一下,就各回各家了。
正在此时,老妈来电,老爸又把裤子弄脏了,让我赶紧回去处理。
还好,早上起得早,一切都充分。
给哥引荐完,我也不能有百分百把握,这事有几分把握,能肯定的是客户是真的,意愿也是强的,只是这中间人到底如何,我不太清楚,也不敢妄加保证。
我还以为益强和我关系更近一些,会在这事上,他告诉我,我再去邀请小金的流程,可是这次是他直接和小金谈,而由小金又把我叫上,正常来讲,这种事我的参与程度就变得有些不明不白了,反正有哪儿不太对劲,或者是我自己太敏感,要不就是益强没想到小金还会把我再叫上……算了,反正益强是个艺术家,对于商人的那一套,他似乎有欠火候啊!
不管怎样,我先给我哥拉上线,至于后面怎样,我哥会处理的。
这世上,如果说有谁是最靠谱的,那么第一名就是我哥了,比我自己还要靠谱。
正在处理这一当子事的时候,大冬瓜给我微信消息,说她和她先生在从版纳度假回来后,都被这里的天气给打败了,双双感冒。
而我给她回话,更重要的是要提醒一件重要的事:她想要离职去保险公司做,而就在刚才,我的小学同学张佳刚给我电话问我能不能在我这里给她做社保的挂靠,之前她也是在保险公司做。
这是一种矛盾:号称能保障别人的人,连自己的未来都保障不了,怎么会成这样?
这之前,大冬瓜从没有考虑过社保的事,而现在她的这一选择,也将把这事给绕不过去了,上次讨论过不能为此而开间公司;那挂的这条路呢?
我知道这也是不合规的,到底有如何的影响,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谨慎为先吧!
新闻上正在播,今年湖北几个月以来的总日照才不过44个小时,已经打破了“历史记录”,从而也使医院病人增多,看来,这糟糕的天气,不止是我们新疆如此,还有其他地方,也都经历着“历史罕见”呢!
太阳不给力,只好从太阳积攒的物资中转化着找回“热”:比如由亿万年前的太阳光被植物以煤炭的方式存储后,再烧出来热水,顺着水管,绕回到北方有暖气的千家万户里,烘烤着刚刚洗完的衣物。
有些爱就是这样,还在,只是变了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