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区的开阔,可以对着开来的公交车专线“招手停”。
和马姐一同招手拦停了一辆18路,开始了从东城向城区的回程。戴着墨镜的马姐,对路边的嫩叶变黄很不解,直到摘下墨镜,才知道是镜片的效果。
孩子们放学了,一涌而上,车厢顿时变成了不利于聊天的模式。
款姐欢迎宴的电话铃声已经响过几遍,而我还在路上晃荡。
马姐指点到“41团菜市场”下,我却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坐的是可以拐到“公交公司”的25路的路线,结果,车直接开到了色满宾馆,我才后悔不迭地下了车。
从色满宾馆走到其尼瓦克的这段大概3站路的距离,却因为高跟鞋的不适应而变得无比艰难和遥远。
越走脚越疼,干脆慢慢来吧。
已经看到其尼瓦克了,却只能是一步一步前进。
熟悉的夏米西丁抓饭店路过了;塔里木石油大厦宾馆也路过了;还看到了第一次来喀什住过的凌峰大酒店;终于到了公交公司了,再加把油,再拐个弯就要到了。
瞅了公交公司旁边畜牧所家属区门口卖的酸奶,想想没下手,就这一功夫,一个熟悉的脸过来了,其尼瓦克宾馆的齐毅,去年还帮我保存芦苇来的。他刚下班,路过,就愉快地打招呼,帮我肯定易总在,让我快去。
念念不忘的是拐过去不久就可以看到的一树桃花,那是我觉得春天最美的地方,这里这个城里,最令人心软的地方。在一栅栏门里,伸出来的。
现在,原来花树的位置,是一个新建的便民警务站。
略失望,继续前行。
终于到了宾馆门口,一大批的门口值班人群,中间居然有一个我认识的,是马主任曾在去年热情介绍的一个对象范凡,一起吃过一顿抓饭。他现在在宾馆负责工程,能在门口见到,自然很是开心。
给他讲了,去见易总吃饭,他很是热情介绍:“在呢,快去!”
“黄山厅”。
二楼的迎宾小妹,把我引到了包厢,终于,两年没见的款姐,带着原工程部的上任副总,也是我们共同的老朋友福建人邢总,算是三人重逢了。
款姐比以前胖了,看来内地的日子是要比喀什好太多。
而邢总却和两年前差不多,一样精瘦精瘦的,目前他是自己在做,若干个工程在喀什大地上铺开了,属于那种走不了的投资人。
“黄总啊,我感觉你应该比我现在见到的你状态更好才对。这几年你咋样啊?不行了,其实可以先换个思路,打两年工,挣点钱再说呗,也比这样硬撑着要好啊!”
款姐说得委婉了,但我知道,他们都在为我惋惜。
一人一瓶啤酒,配着精品菜肴,桌中间青青的一盆麦苗长势喜人,很是吸睛。
“人啊,最大的问题是人走了不少。我一大早打开窗帘,发现底下很空,停车位大把。”
邢总对这两年喀什的人口流向做了一个直观的描述。
“我就不买房子,那样到时没人接,走都走不了,我还是一直租房住,反正到时,万一能走得成了,我随时可以走,多好!现在是没办法,那么多钱压在各个工地上,根本走不了啊!”
邢总对他自己的现状,也是颇有些无奈。
“不过,我对我的团队要求,一定要团结,任何时候,都要有团队观念,只有这样,大家在一起,才能共度难关,把事情做成。”
邢总对自己的带队经验,还是很有心得。
话音未落,两个来自工地的突发事件处理申请电话打来了,他都只好强压怒火,说:“我现在有事,明天再说。”
我也做过工程,完全猜得到,他也在“打怪”升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