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比平常年份都小一些。
看着一小粒一小粒单薄的雪粒,铺了小小一层白,象是幼儿园小班的作品。雪毕竟是雪,和打霜后那种象北京特产“冰糖葫芦”——山楂果外面裹了一层白糖后的样子还是不一样,聚得密处,就白些,散了的地方,地就还露着本色。
外面越冷,屋里越热,而熟睡的梦就越长。
这是一个精彩而漫长的梦,颇有些奇幻的色彩:整个梦里全是色彩、动感,充满了动作、科技、家庭、还有战争。
场景一是回到了在广州住了十年的小屋,棠下小区东向的窗子。这是第一次梦回那个小屋。又进去了,一切还都是我原来的那种样子,心底就埋怨房东骗我走,还是把房接着租给了别人。接着,向东边的窗户望去,原来的草地,突然上面走来一支骆驼队,全是大片儿的颜色,那种黑重的色彩。驼队有很多人,很多东西,象是茶马古道的那种负重一般。结果我发现了那个领头的家伙,正要向老妈喊:“妈,看,外面有好多骆驼!”那个领头的家伙,眼神一转,象是突然发现了我,双目发射了两道白光般,对视了我的双眼一秒,并且,他立即驱着他的高大骆驼向我冲过来了,吓得我立即蹲下身,好闪开不让他进来。
过了好久,偷偷起来看,领头的白光并没有进来。窗外草地上的骆驼队,大家都安营扎寨了。而草地上其他的人,正如夏天最热的那种时候,到处都是散落的人群,或坐或卧,或说或笑。再向东北望去,远处火车站和奥体中心的方向,居然睡了一地的士兵。
这样的三种人,组成了一幅浩浩荡荡的全景在卧式的巨幅图景,实在震撼,且诡异。
场景二,就成了和“手机、电视、电脑”的纠缠。老哥送了我一部新的手机,这东西,实在是厉害,体型硕大,排列混杂,每翻过一个面,都会发现古老的设备全在上面集合镶嵌着:有可以放老妈卡式磁带的区域,有可以放CD的,还有可以放VCD,还有DVD,还有一堆MP3、4、5,还有插游戏卡的地方,面板和区域全是彩色,内藏灯管,把面板透得象游戏厅里的百乐门一样色彩缤纷。这下子,老妈要跳舞用的磁带,小孩子们要玩游戏的游戏机,我们要看的DVD,老姐爱听的MP3、4、5、6、……全部集中在上面了。最郁闷的是,这是手机吗?
场景三,一个类似苏格兰的冬天的战场,有一群象《哈里波特》里出现的人物,穿盔戴甲,衣着华丽飘逸,人都特漂亮。上了年纪却依然王者无敌的战神,驾着战车过来了,战车由一匹白马拉着,后面是一排一排的木制的小座位,里面并没有坐满,只有几位男女战士,全部都象动漫里的形象,缩坐着时候很是严谨,一旦下了战车,全身的行头,就在风里,象在真空里那样,全部散开,飘动着,美不胜收。其中一个女战士下来了,她脸上的皮肤白得透明,全身衣着只有一种颜色:蓝。并且,她可以把蓝色,印在别人身上,褪也褪不掉。
她很美,她在一张床上躺下了,很快,就有一个男人被诱惑来了。结果,女战士给了他一身蓝色的伤痕,这个男人抱着脸,嚎叫着跑走了。
女战士依然很美地在床上展示着自己的曼妙身姿,她的门帘是透着一层白纱,人就是那若隐若现的样子,更是吸引了更多的男人,探头探脑的想进来一试。
那个被伤得很重,一身蓝色伤痕的男人,就在门口不远处,举着自己的手,向所有准备进去享受那个美人的鲁莽者劝诫着,看到他的奇怪伤法,也确实吓退了这些人。
女战士变得恼怒了,没有人再上当。
战神驾着战车过来了,透过门,一把揪出了女战士:“走吧,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女战士一边上车,一边恳求:“要不,请您亲自来吧,战神!”
战神鄙夷地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凡人们一眼,哼了一声:“他们不配!”
场景四,在机场的侯机室里,太热了,需要换衣服。没有去洗手间,却坚持就在座位上现场换,脱一半,再套一半,把新套上的衣服放下来,再把脱了一半的前一件从里面拿下,全程没有走光,显得很有技巧。
———可是,为什么要梦到穿衣服呢?是时候该醒来了。
从“跨世纪、跨大洲、跨类别”的超长大梦中正式醒来,已是中午12点了。其间,被两个电话打醒过,本事就在于,接完电话,正常聊过,复倒下,又能入另一个梦,象是进了另一个时空的入口一般。
有些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真了!
上面这四个场景,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当然是梦了。
那真的是哪个呢?
打开依然白屏给我看的手机,关机再启,查出了刚才的来电,原来第一个真实,是来自湖北鄂州的那个光头车友打来的。我们就在昆明旅游的火车上同坐过一节卧铺车厢,那夜我弹着吉它,他们唱着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然后大家聊得来,就留了手机号,他记住了,并且常常打过来。这种萍水相逢,还能再聚的,不是得依靠我们的行业:通信领域的发展吗?那天给他讲我的工作时,作了一些简单的启蒙讲座,他很快明白了。
我给他说我还在睡觉呢,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另一个,虽然是白屏,我一听到对方说自己是“百度”的,就套路性的应答:“我不做网络推广,谢谢!”
我们做的这种东东,只有三家运营商需要,哪还需要网络的力量啊?平头老百姓,买了也没用,装了还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