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发型,外饰,一切信号结合起来,就是一个“我“的形象,概念化的。
于是花巨资,折腾,让美发店的师傅各种措施上阵,直到把好好的头发,编成一顶被称之为“时尚“的帽子,迎接各位看官的欣赏,由此可见,修边幅的人,绝对是一个“不自私”的人,毕竟自己看的时间,太少了,为了大众的视觉享受。
发型折腾好,就可以和梳子一段时间告别了。
而脸呢?一直视自然为最美的标准,不做任何护理和彩妆修饰,让岁月尽情打磨,就不知不觉的呈现了应有的状态:白天还好,可以保持微笑;可是到了不受控的晚上,那真实得不得了的梦境,就会让自己的眉间不知不觉地刻了上小小的“川“字,真令人无语!
告诉自己,不要再忧虑了,要好好地坚持,保持快乐的心态。
快乐?需要找吗?好吧,看看谁生日吧!最近,还真多:先是吴恒莉的,然后是顾海涛的,还有———“最亮的星星”的,明天就是,可是,他将再也没有机会过这个生日了。
又不快乐了!
一想到“最亮的星星”让自己的星迹划落在去年冬天,各种难受就会再度涌上心头。
不行,还得找点快乐的事出来。
对了,张京京,去他的QQ空间里看一下,最近又去哪里耍了。前一段在鸟市,再次相逢,鱼酒相对,还是相当痛快的。而且对于他来说,那一笔好字,将是晚年的前程所在,而我则幸运地在他未及那时一方尺难求的阶段就索得了几幅好字,珍存起来了。
对于字的内容,我们各选主题,他选择了明代还是宋代吕蒙正的奇文《命运赋》,而我选择的是《春花秋月何时了》那串熟悉的歌词,可能潜意识里,这都是在对人生命运做一些注解吧!所谓“时、运、命“之类的事,应该是当我们走累了,小歇一会儿,回头看总结出来的吧!
关于“命运赋”,我俩还小讨论一番:
原文中,关于命运,似乎一切都不可控,都在等那一指上天的点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家鸡翼大,飞不如鸟。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文章盖世,孔子尚困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颜回命短,实非凶恶之徒。尧舜至圣,却生不肖之子。瞽叟顽呆,反生大圣之儿。张良原是布衣,箫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封为齐国首相。孔明居卧草庐,能作蜀汉军师。韩信无缚鸡之力,封为汉朝大将。冯唐有安邦之志,到老半官无封。李广有射虎之威,终身不第。楚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汉王虽弱,却有河山万里。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有先富而后贫,有先贫而后富。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昔时,余在洛阳,日投僧院,夜宿寒窑。布衣不能遮其体,淡粥不能充其饥。上人憎,下人厌,皆言余之贱也。余曰:非吾贱也,乃时也运也命也。余及第登科,官至极品,位列三公,有挞百僚之杖,有斩鄙吝之剑,出则壮士执鞭,入则佳人捧秧,思衣则有绫罗锦缎,思食则有山珍海味,上人宠,下人拥,人皆仰慕,皆言余之贵也。余曰:非吾贵也,乃时也运也命也。盖人生在世,富贵不可捧,贫贱不可欺。此乃天地循环,终而复始者也。”
照上面所写,是吕先生的一生总结,京京认为很对,他也确信人的一生,是有定数的,很多“创新”,他认为,古人不比我们笨,能创新的,他们早试过了,如果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经典组合有问题的话,早在这上千年的“试错”过程中被淘汰了:就象有一种南疆产的奇怪的水果,鲜黄色,表面上疙疙瘩瘩的,象苦瓜的样子,可是整体又是梨子的形状,里面是血红的籽和瓤,样子奇特,可味道并不怎么好。
京京就对花大价钱买这个神奇少见的水果持中立意见,他觉得:并不特别好吃的口感,所以古人早尝过了,产量不大,是因为喜欢它的味道的人不多,能流下种子来的,多半是少数那些喜欢这个奇怪外表的有“好奇心”的少数玩乐观赏为目的农夫的少数行为。
半世快过,这种解说,未免有些沮丧,为了鼓舞士气,我为他重新定义了这首词:
解天自有不测风云状,非人固有旦夕祸福因。蜈蚣百足,与蛇非一属,故无可比行;家鸡翼大,累人之所畜图,故飞不如鸟;马有千里之程,无人量度何须自往定数。人有凌云之志,若腾达固佳,纵平淡于俗也非等闲。文章盖世,孔子困于陈邦,治者不如其智,何须对牛弹琴。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其思非止鱼授,固备而无漏文王之遇。盗跖年长,善良非命之长短之因。颜回命短,其身自弱何怨善恶。尧舜至圣,其子不肖非循其教则必善。瞽叟顽呆,圣人岂有择父之权。张良原是布衣,箫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能任相者非择其善挂灯者,何论身高。孔明居卧草庐,才学之积非居高屋草堂有异,能作蜀汉军师无怪。韩信无缚鸡之力,却有用兵之计谋,凭智自可封为汉朝大将。冯唐有安邦之志,到老半官无封,其岁过老,不封有理。李广有射虎之威,终身不第,自身有力于下周知而上不知,行多鸣少,仕途大忌,傲气自尽,提第乃上而非下,固万千下周知而极上一不知,不第自然。楚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侍义而战,遇痞气滞神散,此尽非天,乃自择,人无志气顺天顺己,玉碎瓦全之别,何须累责;汉王始终示弱,为终有河山万里。满腹经纶,白发不第,哀叹其学终苦仅为一仕,而非为人处一世;才疏学浅,少年登科,仕途初顺,前途未必一顺至终。有先富而后贫,有先贫而后富,仅以贫富论人生,则如日之无晨昏,非整日之实也。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仍为蛟龙而非鱼虾。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且忍一时之难,不忘初心。天时无常,日月岂能永光;地时有序,草木轮次休长。若无风浪,水极平窒;人岂先知,敏识何为利己之时、败己之运?唯有以万变应万变,兴亦欣,败亦欣,心若木火通,铁盏盛火,辗转不翻。”
京京看我把一切吕生的论据都打翻了一遍,用现在的观点一一进行解释,才不得不认为我的古文功底比他扎实。
“但是你不能否定人家说的这个时点的重要性吧?要不是瘳冬梅介绍你,你能进赛吉吗?想想看这个运气重不重要。”
说来也是,冬梅姐与我的缘份也够神奇的:我们在乌鲁木齐的家,只隔一站路的距离,但是却在千里之外的广州认识的。当时我们都在方正财务部任职。在离开方正前的最后一侧面时间里,我被分配到她的部门,和她一起,专门催收尾款。
冬梅的老家是山东人,也长得高大大气,比我大姐大一岁,年轻时,据说与“毛阿敏”有点撞脸,而且读书时也是一路“学霸”,高歌前进,直到与大学的班长结婚,到了广州之后,才发现,大广州并不管她的学历如何,一切靠实力说话,在海油工作的老公并没有徇私为她安排好工作,她只好凭一鼓新疆人的勇气,扔掉一切,投身市场,找到了方正的工作,于是我们就这样神奇地相遇了。
起初在工作时,我俩共同一台电脑,但凡当她要去上厕所时,屏幕保护就会跳出“请输入密码”而使我束手无措,于是,等她折返回来,就这事,我好好和她理论了一番:
“就咱俩用这台电脑,你这是防谁呢?我又能偷你什么东西呢?”
没想到,就这样直来直去的质问吵架之后,我俩却成了最好的朋友。
或者她好久没见到这么明里来论理的“气盛小朋友”了吧!因为这事换了其他人,必定会明里不说,暗里四处乱说,或想方设法地去“采取对措”。
看到我这么“绿色无污染”的简单直白,她放心了,决定交我为至友。
于是,我们经常出现在同为“新疆人”当领导的方正电子的业务部活动中,包括老五等人,我们几个,当新疆籍贯的老大,要求“新疆人来喝一个”的时候,都齐刷刷地一饮而尽,那种战前动员的场面,至今还记忆犹新。
在一起收款的过程中,我们得完成其他部门没有完成的结尾款条件,比如说:“验收完成之后付清尾款”,没人去做“验收”的工作,所以这“尾款”就怎么都收不回来。于是我俩非工科出身的,就亲自上阵,跑去华南师范大学的图书馆,去找布线,点对点大声报着数字,完成“验收”———当时,整个图书馆里,学生们正在安安静静地看书,谁也不吭声,搞得我俩的“报数声”吸引了好多学生的目光。
那是属于大学生的幸福时光,于我却未曾有过。其实挺羡慕这些孩子们的。
后来,她跳去了这家公司广州赛吉,在我经历了和星星的爱过、失恋过之后,求她收了我,她说:“正好有这个岗位需求,把你的财会文凭拿来。”
而那时,我的人大本科文凭,还有“学士”学位也刚好到手,这算是用上了。而且这一次才知道学历的重要性,本科以上,才有机会公司给买社保,低于这个学历的,就只发工资而矣了。尤其是那些生产线上的一线工人。
虽然“星星”抛弃了我,但对于这个学士学位的论文最后一段,他的鼓励是最有力的。一向以写作见长的我,论文居然被老师打回了4次,搞到我实在没有信心了,还给远在深圳的星星打电话哭了一把,他说:“不是你写得不好,是按照规定,一定要被反复打回修改够5次才可以的,其他每门都要75分以上,你好不容易都做到,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加油,你一定行的。”为此,我也在中山图书馆深深浸泡了两周,那时的时光其实,挺幸福的。
并且,“星星”希望我到北京人民大学的校园里,去参加那个毕业仪式,象正常统招毕业生的那种,穿戴着学士服,把个学士帽子也高高地抛在高空的那种———我觉得就为照张照片跑那么远一趟很可笑,有什么必要呢?就没有去做。
如果我知道,他是想让这张照片能拿到他母亲面前,好说服她同意我和她的宝贝学霸可以考虑在一起的话,肯定无论如何会去参加这次广州同班毕业同学去拍照的毕业之行了。但我满心都是工作啊、翻译公司啊,根本没想到有这样的原因,拿了毕业证、学位证完事。
冬梅是我的这场“星星之恋”的全程见证官:
第一次去和“星星”约会之前,刚从她家玩出来,那是一个二月14日的西方“情人节”,因为在QQ上有留言,我高兴地从她家告辞,还说:“情人节,好歹和一个异性过呀!”甚至,去见他时,我其实根本都不记得他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那晚,在新疆大厦的大厅里,我们吃了一顿民餐,他笑得那么憨,颧骨的形状,准确地说明了他的族别,虽然他一直强调,平常他不笑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猜得出他是维吾尔族。
到了“星星”走远,我和冬梅又开始了“厮混”在一起的日子,我俩爱喝红酒,她提供场地和材料,我负责做饭菜洗碗,闺蜜的相伴日子,其实还真心不错。
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的“贵人”;水远强也是,自从接了他的班,我的职场之路,就再也没有飞扬过。
在我自己经过的“命运赋”中,这两位就是姜太公的周文王、张良的萧何。
京京对他自己半世的命运之路,所谈并不多,但总共看起来,也是一个努力奋斗者。因为我实在把他和一个美容院、化妆品联系不到一起来,可是他的确是做过,真是不可思议的行业转换的牛人啊!
如果一定要找与之前所做做过的生意有联系的话,那就是他对于自身衣着、形象十分在意,打理搭配得很是有格调。这让我觉得他很帅———哈!我喜欢一切有缘遇到并能亲近的帅哥。
中楷狼毫、徽宣、毛毡,“利其器”的前提之下,再加上几瓶冰乌苏,所有的时机都到了,大作也就成了。
看到他兴致已过,而还有些没用尽的墨汁,我就也手痒痒了,开始班门弄斧,刷刷写了一通,没想到,其中几个字,我以为是乱刷一气的,居然被京京挑出来,说是有点“大家”的范儿了,还问我是否练过,小学四年级的那种课上学的,算不算呢?
学的虽然是柳公权的字,可是经过自己的诠释,早已变成自家产的狂行楷了。
离别之际,大谈晚年的愿望:我说可以开着辆越野车,带够食物,在新疆大地上去写生绘画捡石头,就很幸福了!
京京笑了:“这并不难实现啊?“
想想也是,如果不在喀什瞎折腾这些年这些事,用这些钱去做这事,也早都实现了。看来,说到底,还是爱钱的,理想之类的,总还是拿出来当笑话谈的一个话把子罢了。
虚伪啊!
“这不是虚伪,是真实的人生。”
京京说,我这样的愿望,其实抽出一段时间,就可以实现,而且就算是如想象的那样一一实现了,说不定,浪漫的感觉,不一定如想象中那样;毕竟孤身一人上路,去无人烟处去挑战,必须不够安全。要是有伴同行还好,真要是自己去弄了,可能就是学习研究了半个月的别人家的功略,然后趁最好的日光时间去挑战一天就回,而不可能是天长日久的长期生活方式,那种生活,一般人,没有足够的财力、体力准备,还真不敢去尝试。
那个彭加木,跟着科考队还出事了,更别说咱们这种“野生科考队员”了。
这样一想,还是组团当旅游比较好,当生活,还是有点小危险,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