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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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真正背对背 首去喀交会

马不停蹄,马“无法”停蹄。

刚刚从上海飞回乌市,去喀什的火车票已经摆在了台灯下。这是二姐的功劳。

留给自己休整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

出差的行头,都是一样的,好在是夏天,衣服都很单薄,相当好装。最累人的,就是那些宣传彩页了,听齐总的意思,回程还要去阿克苏、库尔勒一通扫,按三地,每地三家,每家一套的数量,也装了足足一堆,起码8公斤重的“知识就是力量”。

还带了笔记本电脑,以及数码产品的配件,金属的内涵,使我的背包足够十公斤。

好在牛劲十足,背起来就跑,提前地赶到了火车站。

上次在这里,是前年,离开乌市,坐上去兰州的火车。而这次,只是疆内了,探索曾被我忽视和放弃的这一大片热土。

齐总的行李看上去比我的简单些,也轻一些。或者说,是她比我劲儿大些?看上去,不象我那么费力的样子。

喀什被“升级”成为经济特区,传闻将有比深圳当年更好的政策,于是,去参加喀交会的车票就神奇地卖光了。而我们只买到了慢车,且:“硬座”。而整节车箱里,我们顿时成了“少数民族”,而民族兄弟姐妹们换换座位的建议,就在不知不觉中,集中了我们这一档六个面对面的,全部都是汉人。

后来才知道,这中间还包括一个回族女孩子。

慢车之所以被称之为“慢”,从总是停啊停的“站功”里,我们终于领教了啥叫“慢”。1500公里的路,用了38个小时,开车过去,也不过才23个小时啊!

而这倒是其次,整个车厢的动静,就象是一个活动的大巴扎,从不到一岁的小巴郎,到2岁、5岁、12岁的开司巴郎(维吾尔女孩子),始终活跃着,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似乎总能听到他们的动静。

我和齐总选择了席地而卧,大张的报纸是我刻意从上海带过来的,可是又不想齐总追问为什么会有前天的报纸,那证明着我去过上海;我已为心细的齐总想好了对答:是我哥的一个朋友刚从上海回来,带过来的一份报纸。新疆的报纸开张没有这么大的幅面。更何况,整版报纸全写着齐总的心爱:股市。她的全部身家,似乎,都押进了股市里,迟迟起不来。

车厢改变了基座的样子,使得我们能选择的睡姿变得非常有限,几乎只能是唯一的体态,直接横到地板上,要坚持一晚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我并没有带一件厚的衣服,只好扯出一件长裙的大下摆权当薄被盖盖了事;而笔记本电脑终于被我当成了枕头——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睡得着。而选择了左向下的卧姿,对于心脏的压迫,把整个“睡程”变得相当痛苦,几次醒来,看到齐总拱好的体态塞满了两个座位之间地面的所有地方,已彻底让我放弃了想换“背对背”姿势的企图。几次想把脚伸直了,可是正好可以挨到对面两个同样在地面解决一个晚上的两个小巴郎的脑袋,这个姿势可不敢做,否则难保有意外。人家有经验啊,全带着毯子出行的,铺得很专业。于是,我只好始终缩着。而不关灯的夜里,四周似乎也永远是川流不息的人,会非常危险地踩到脚的边缘,有一种马上就要被踩中的可怕预感。

在各种不舒服的想法里,碾转不得,只求天快一点儿亮。

终于,在最后反复挣扎之后,选择了和齐总一顺的姿势,心脏不再受压了,这才算是睡了一段有点儿质量的觉。直到身体变得很凉,“餐车开始供应早餐”的声音反复响起,唤醒了我的所有意识,不能感冒,还是马上起身吧!

佩服的是,齐总似乎对这种姿势很适应,一直睡,直到被我叫起。

“太凉了,不要再睡下去了。”

对座的六个人,经过“阿图什”时消失了一个,另一个小伙子可怜地在其他座位上“硬坐”了一晚上,没有他平下的地方了。而我们这两上两下的组合,由于目的地一致,就成了临时的强势组合,睡得和谐,玩儿的也和谐。正好四个人一组,打牌。

上次打牌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初中时代了,现在猛地要配合起来,真有些痛苦:一会儿是“斗地主”,一会儿是“关牌”,一会儿是“双扣”,一会儿是“争上游”,我被他们不断提出的规矩搞到一头雾水。而不会算牌的特点,也被对家,也就是齐总一再被视为痛苦的拍档。

混时间而矣,我也没有上心,任由他们不断耻笑和消遣。

积了一肚子的肠气,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