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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旧人忧,情毒何解(4)

老汉捂着被掐痛的双臂,看着赵云道:“如果真的有人掉下去了,那是他老婆吧?我看他这么疯狂的样子,十有八九咯。”楚昭见他想走,拉住他道:“哎老伯,如果摔下去的话,真的就没有活路了吗?”

“其实······也不一定。我说那什么水流湍急和深邃无比那都是真的,我们去过那里的下游,的确如此。不过尖锐的石头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那都是我们的祖辈传下来的说法,其实呢,他们自己有没有下去看过,也没人知道。我个人认为呢,人命难得,既然此事还未有个结果,就没到放弃的时候,对吧?”说着,笑呵呵的走了出去,不住地把玩楚昭给的银子。

陈到走到赵云身后,拍了拍他道:“子龙,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老伯说得对,我们还未完全丧失希望,理应去寻找云禄才是。”窦香也道:“子龙,现在不宜再浪费时间了。”

“嗯······”赵云哼了一声,道:“是啊······那老伯说有下游,我们······我们这就去那下游看看。”四人刚刚走出客栈,突然看见孙乾带着不少人赶了进来,他一看见陈到和赵云便上前道:“赵将军,你也在这啊。陈将军,出事了,主公叫你快快回去呢。”

陈到看着他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奇怪道:“怎么了?公祐,主公他又出了什么事吗?”孙乾道:“三个月前袁绍派遣了颜良进军白马,一直围攻却并未攻下。曹操没有立刻派兵支援,而是引兵至延津,似乎渡河要攻袁绍后方,使袁绍分兵向西。结果这些却都是伪装,袁军围攻白马的兵力一时有些不足,曹操便派遣轻骑军队突击白马。颜良防备不足,竟被一举击溃,连他自己也丢了性命。”

“什么?”陈到吃惊道:“颜良死了?”在他印象里,颜良一直是袁绍手下的第一猛将,没想到竟一战丢了性命。楚昭和赵云也都震惊不已,在赵云看来,曾经与他战得平手的文丑比起颜良都要稍逊一分,没想到颜良反而这么早便被击杀。楚昭心道:“颜良吹得那么厉害,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是曹操的军队太厉害,还是他太弱了啊?”

孙乾又道:“正是如此啊,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便迁徙白马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袁绍因为颜良的死震怒不已,要率军渡河追击,同时还命令主公和文丑一同追击,誓要为颜良报仇。文丑调兵极快,已经调集了好几千精兵奔赴了白马,主公和傅将军、邓将军和卢将军他们全都赶去了,就差陈将军你了,所以陈将军你还是快点跟过去吧。”

陈到很是为难,转头对赵云道:“子龙,此事······”赵云却凛然道:“叔至你尽管去吧。云禄让我去找即可,放心,此生若是不能娶云禄,我绝不会再娶他人。毕竟······这都是我的过错。”说着,便牵着窦香骑上夜照玉和窦香的马迅速离开。窦香自始至终一直深情的望着他,顺着他,并未说一句话。

孙乾倒是奇怪道:“这窦姑娘难道不是子龙的妻子吗?怎么子龙还说那么奇怪的话?”陈到叹道:“公祐,此事复杂,等子龙解决了之后,你定会明白。我们快走吧,主公还等着我们呢。”便带着楚昭一同上马,跟随孙乾奔赴白马前线。

马云禄被人踢出窗外,自知无法得救,绝望的看了赵云一眼,却只看见他奋力击退敌兵的身姿。她眼中的痛苦瞬间盖过了所有的绝望,在空中一闭双眼,夹杂了无限情感的泪水,落了下去。

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以至于她根本不知她落到了哪里。重新睁开眼后,屋子、窗子、赵云和鞠破军等人全都消失,眼前只有者无尽的黑暗。她暗暗道:“这就是地狱吗?我······我终究还是死了?呵呵呵呵呵呵。”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马云禄啊马云禄,白白爱了一个人,终究却看着他死去,这一切······值吗?”

她并未伤感多久,又奇怪道:“这么感觉来看,死亡······似乎也没有那么痛苦啊。我怜悯了那么多死去的人,还以为他们遭遇了多大的折磨,也许······死亡对他们来说还是种解脱。感谢······感谢上天,将我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啊!”直到她被树枝刮中,那痛感才将她从思想之中揪出,转而身后一阵冰冷,飞溅的水花扬在她的眼前,蒙蔽了一切的光景。随后,头脑的混沌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在黑河之中随波漂流。

等她再次挣开眼睛,那已不在之前的冰冷之域,而是在一张草床之上。她很是惊恐,“腾”的坐了起来,惊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什么?”一声苍老的质问之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刚想朝着那声音看去,却被后背的疼痛重重的刺激到,她清醒的意识到:“是的,我没死······我还没死······”

“什么你想死你不想死的?你又没死。”苍老而深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马云禄一看,只见一个鬓髪皆白,却腰杆挺拔的老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不知是在自言自语的哼唧什么。她看了看四周,这房屋很小,只有自己身下这么一张床,却收拾的十分整洁,家具也都是清新的木制品,倒是散发着阵阵香气。里面种植了各式各样的植物,呈现出绿色与棕木色相交汇的景象。

马云禄看着那老者扫了自己一眼,眼神便扫到了其他方向,心里也猜到了自己是他所救,连忙答谢道:“多谢老伯您的救命之······”那老者连连摆手道:“别,你谢错人了。我一把年纪了,哪里搬得动你?救你的人在那。”说着他朝着门外一指。

马云禄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似乎看见了有人影若隐若现,心道:“原来还有人,我说为何这里只有一个老伯,或许······是他儿子吧?”便勉强扶着旁边的桌子下了床。

老者看着她双腿还在不住地打颤,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道:“姑娘,对你的那位救命恩人,切莫露出你柔弱的一面。”马云禄奇道:“为······为什么?”老者并不回答,只是闭上双目靠在后面木板上道:“你照做便是。”

马云禄也不好打搅他,只好扶着墙走了出去。只见门外一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坐在木椅上似乎正在研究他手上的另一个木凳。他上身并未穿着什么,肩膀上挂着一件草衣,在阳光下照耀着一身汗液,却难掩身上一股男子气息。健硕的胸肌和手臂肌肉似乎是在诉说他身份的不凡,古铜色的皮肤和蓬乱的头发虽说让他的外貌不那么出众,但光看他的侧脸,马云禄就敢确定,他定然是个英俊美男子。

不等马云禄开口,这男子便先道:“谁?”转头一看她,马云禄脸色本就苍白,再被他这么一看,更站不住,扶着门框这才没有摔倒。那男子猛然站起道:“姑娘,你没事吧?你身子没好出来干什么?”

马云禄却呆呆的瞪视着他的面容,他的五官自是标致俊朗,但是左脸以及额头各有一条醒目的伤疤,而且看起来并未痊愈,显然是不久之前所伤。马云禄不禁叹道:“可惜,可惜。”

男子笑道:“什么可惜?”马云禄坐落在地上,也不隐瞒,道:“公子你相貌英俊,可是上天不长眼啊,怎么把你······”

那男子一听,摆手道:“不要叫我公子,我可不是什么公子。你叫我将军好了。”“将军?”马云禄更加奇怪,道:“将军······敢问你是哪家的将军?”看着他双臂上有着些许刮破的伤痕,她心里疑惑:“他是经常做这些修木头的活吗?”

那男子托腮道:“恐怕你不会相信我,而且会当我是个疯子吧。”说着拿着一旁的柴刀,仔仔细细的给他手中的木凳修整。

马云禄看着他能够轻松一只手举着那木凳,心道:“他力气不小,不过看他使刀的手段还稍显笨拙,显然这种细活他做的不多。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展现出一丝内力,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将军吧?”想到这,她还是道:“不,将军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哦?”男子停下手中的活,甩了甩手中的木凳又将它接住,道:“那我就和你说实话了,我乃孙策孙伯符,在江南的时候,有些人都叫我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