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突然听楚成这么问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看见楚成如明灯般的眼神才明白他是认真的,于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楚成板起一张脸,道:“简公子,既然如此,我得给你讲个故事。”于是他把楚昭如何与陈到相识,又发生了多少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之所以不能接受陈到,就是因为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保护不了我女儿,所以,要想当我的女婿,首要条件就是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个乱世自保。”
简常道:“楚伯伯,您放心,我有这个信心。”楚成喝了杯水,道:“可你连那张郃、高览都不是对手……”简常急忙道:“我愿意长期闭关向我师父学习高深武学。”楚成一摆手,道:“我本来希望能给我女儿找一个安定的生活,与世无争,既不踏足战场,又不插手武林。但大家都说我是错的,所以,我不以这个要求你……”
简常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火红色的令牌,在屋内异常的显眼。
楚成仔细的看了看,问道:“鬼火盟?简难敌是你爹?”简常点了点头,喜道:“楚伯伯,你居然知道我们鬼火盟,这真是太好了。”楚成摆了摆手,道:“你们确实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宗门,资深的江湖人士都知道江湖上北有鬼火盟,中有陈虎门,南有神锤帮、永冥寨。只是这些年来鬼火盟和永冥寨都很少在江湖上路露面,所以现在的人们都只知道神锤帮和陈虎门,而渐渐忘记了你们鬼火盟和永冥寨了。”
简常笑道:“酝酿了这么久,早晚还是要重出江湖的。楚伯伯,您放心,我一定能保护楚姑娘的安全。”楚成赞许的点了点头,问道:“那现在你打算去哪?”简常道:“我想带楚姑娘一同回宗门,让我爹教她武功。”楚成摸了摸鼻子,道:“去幽州吗?你可知道袁绍和公孙瓒即将开战,你不怕碰上战乱?”简常一抱拳道:“我愿用性命去守护楚姑娘。”楚成本不想答应他,但听他说地很是激动、诚恳,心中一软,道:“好吧,但记住,早点带她回来,我禁不起和她分离太久。”简常大喜,连忙点头。
次日,楚昭知道简常要带自己去学习更高深的武功,她本想找个机会去和陈到重聚,但又想到能学到更高深的武功,将来不怕陈到打不过别人,自己可以上去帮忙,于是也答应下来。楚成见她居然这么听话,也很高兴,以为是自己过世的妻子在守护她,亲自送了两人出门,楚昭含着泪跟楚成告别,楚成却只是含着笑挥了挥手,两人就骑着马走了。
目送两人离开,楚成默默叹道:“小昭,希望这能冲淡你对陈到的记忆,忘了他吧……原谅爹。”
两人走出了邺城,楚昭还在不舍的回望,简常大着胆子道:“小昭姑娘,不必如此挂念,楚伯伯还很年轻,照顾自己绝无问题。”楚昭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很不舒服,直接道:“你还是叫我‘楚姑娘’吧,叫我‘小昭’不习惯。”简常应了一声,但是心里酸溜溜的:陈到这么叫你你倒不觉得不习惯。
其时已是冬季,北方的大地上都飘扬着雪花,两人都买了厚厚的棉衣穿在身上,走了几天,突然在荒道上听见了阵阵马蹄声。楚昭惊道:“不会是遇上军队了吧?”简常跟楚成说的冠冕堂皇,可真的遇见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说道:“别被他们发现了,快躲起来。”两人赶紧打马躲到树林之中。
只见几百名骑兵纵马而来,到了两人藏身的树林附近停了下来,两人不知他们是何方的士兵,都不敢露面,突然楚昭的坐马嘶鸣一声,那些士兵立刻警觉起来,喊道:“什么人?”纷纷朝树林逼近。
两人见躲不下去,只好骑马走出树林。一个领头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简常见他面色不善,只好陪着笑脸,道:“这位军爷,我们只是过路的,没有恶意。”那军官也笑道:“好啊,天气这么冷,咋们兄弟都穿不起好的衣裳,你们穿的这么好,就给我们五百两银子给我们买好的衣裳,我们就放你们过去,如何?”
简常瞪大了双眼,道:“五百两?太多了,这样,赊下账行不行?”那军官把眼一瞪,怒道:“赊账?消遣我们是吧?好啊,那我们就只好抢了!”说完,还色眯眯的看了楚昭一眼,招呼道:“男的杀了,女的抓回去!”就要上前。
楚昭心里盘算道:“对方人数太多,硬碰硬我们绝无胜算,只要抓住那领头的才有机会。”想到这,等那领头的靠近她突然跃出战马朝那人飞去,那军官见他突然冲向自己吃了一惊,刚刚抬起手中长剑,楚昭一脚踢在他的马头上,那马高声鸣叫,就侧翻倒下。那军官重重摔倒在地,手中长剑也不知掉在何方。
楚昭轻轻巧巧的点了他的“肩井穴”和“章门穴”拔出腰间匕首顶在他的脖子上,喊道:“都别过来,要不然我杀了他。”那些士兵们却并不在乎的样子,还要上前,简常吃了一惊,喊道:“楚姑娘,快退回来,往树林里退。”楚昭便拖着那军官缓缓后退。
正在危急之际,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住手!”楚昭一看,竟是张郃和高览赶到,两人都身披铠甲,骑着各自的战马,与前些日子大有不同,少了那丝游侠气息,多了一丝战场豪情。
张郃笑道:“楚姑娘,咋们又见面了。”楚昭却面无表情的说道:“张大哥,啊不张将军,这些都是你的部下吗?”张郃道:“严格来说不算是,但他们得听我的号令。”楚昭点了点头道:“你们的治军水平若真是如此那你们真的完蛋了,这些人居然公然抢劫我们。”
张郃听了,斜着眼睛问向那些士兵道:“真的吗?”那些士兵全都不敢与他对视,只是默默的点头。高览怒道:“我早就听说鞠义教兵无方,他的手下总是抢劫百姓,今日果然如此。”张郃轻声道:“别当着众人面这么说。”高览这才住口,但是表情依旧很是不忿。
张郃道:“今天我放过你们,不要有下一次。”那些士兵听了,也顾不上被楚昭所擒的军官,纷纷打马跑了。张郃走到近前道:“你们俩出来吧。”楚昭解开那军官的穴道,将他放了,便和简常骑马走出。
楚昭先谢道:“多谢张将军、高将军相助。”简常也跟着答谢,张郃笑道:“不需如此,你们只是跟我们切磋了一番,又没有得罪我们,我们帮你们也是应该的。”高览却道:“简常,你就不该答谢什么吗?”简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道:“高兄,我还真不知道能给你们什么。”
高览听了又要发作,张郃连忙道:“罢了,现在军情紧急,我们也不追究你偷的东西了。你们现在准备去哪?”楚昭也不隐瞒,跟他们尽数说了。张郃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能就这么去,我们和公孙瓒马上就要开战,你们这么贸然闯入幽州很有可能会遇上战火,那时根本脱身不得。跟我们来吧,等我们击败公孙瓒的军队,自然会保护你们去幽州。”楚昭喜道:“那就多谢张将军和高将军了。”两人便随张郃、高览到了他们的军营。
在军营之内,所有的一切对楚昭来说都是新鲜的事物,她好奇地四处张望,那些军帐她都要摸一摸、看一看,等到了张郃的大帐内,看见一个年约四十,眉毛快连成一线、身穿黄袍的将军早已坐在帐中,张郃看了,笑道:“鞠将军,这么早就来了?”鞠义也笑道:“儁乂,此次战役至关重要,我们不得不重视,所以我才早来和你们商议。哟,这两位是……”指着楚昭和简常问道。
高览道:“这是我们的朋友,算是我们请来助阵的。”“助阵?就这个娇滴滴的姑娘?”鞠义满脸不信之色。“鞠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不可貌相,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家上不得战场了?殷商的女将妇好不也是女的吗?人家打仗可不含糊。”张郃笑着解释道。
鞠义这才缓了缓他那紧绷的脸庞,道:“好吧,两位,我是鞠义,你们请坐。”就朝着旁边的座位做了个“请”的手势。楚昭也回礼道:“我叫楚昭。”简常也学着做了。
简常刚刚坐下,想着在楚昭面前显摆一下,于是问道:“鞠将军,我们此次是要去进攻谁呀?”鞠义白了他一眼,道:“你连我们要跟谁作战都不知道?”楚昭赶紧打了个圆场,道:“都知道袁绍将军的对手是公孙瓒,所以我们这次的敌方肯定是他。”鞠义听了,赞许道:“这姑娘还挺不错。”正要继续发话,简常想问几个有效问题来挽回颜面,不等他开口又问道:“我们此次出师以何为名?”
鞠义不悦的看着张郃,张郃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只好一脸尴尬的向楚昭使了个眼色,楚昭赶紧偷偷推了简常一下,可简常还未说话,高览就道:“这公孙瓒残暴好战,还杀了他的上司刘虞,此次是刘虞的从事鲜于辅和燕国阎柔联合讨伐公孙瓒,他们邀请我们相助。我们和公孙瓒之间的矛盾本就很深,再说了,那刘虞的儿子刘和在我们这里,我们显然是师出有名。”
鞠义见他又说了一大堆,心中更是不悦,耐着性子等他说完,立刻道:“现在的问题是那公孙瓒很有可能会派出‘白马义从’来迎击我们,所以我们该如何应对?”说完,他用询问的目光向张郃和楚昭看去。
楚昭对行军打仗本就不了解,更不知道这“白马义从”是什么,只好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郃。
张郃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只好道:“我们可以用弓箭射他们。”鞠义摇了摇头,道:“‘白马义从’是轻骑兵,专门克制我们的弓箭手,上弓箭手简直是自寻死路。”张郃又道:“那就上重骑兵突击他们。”鞠义又摇摇头,道:“‘白马义从’既可近战,又可远攻,重骑兵占不着便宜,而且还追不上他们。”
张郃绞尽脑汁想出了几个办法,却被鞠义一一否决,到了最后,还是高览看不下去,打断道:“算了算了,这‘白马义从’一共就那么几千人,公孙瓒老儿指不定不忍心用呢,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着急也没有用。”
鞠义听了,一拍桌子道:“高将军,此次战争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照你这么说,一旦公孙瓒用了‘白马义从’我们就得等死咯?”高览毫不示弱道:“那你现在想得出办法吗?”
两人互不相让,却谁也说不服对方,最后张郃道:“好了,办法是靠想的,这样吧,边行军,边想,如何?”鞠义和高览这才停止了争吵。
楚昭跟随张郃、高览行军一月有余,转眼到了年底,无数雪花飘洒在大地上,战场上本就没有什么草木,一点点的雪花逐渐堆积起了厚厚的积雪。楚昭从小一直生活在常山,从未到过战场,见到如此新奇的场景更是欢喜,倒是简常对未来不定的战事很是担心,每日见楚昭不是在玩雪就是在看书,不禁叹道:“小女孩就是不懂事啊。”
楚昭正在看书,听他这么说,立刻跳起来道:“简大哥,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懂事吗?”简常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楚昭根本不信,摇摇手里的书道:“现在我可不比你差哦。”简常看着她活泼的样子,心中爱怜之意大增,不禁想道:“带这么美丽可爱的饿姑娘上战场要是伤了,那就太浪费了。”楚昭见他一脸痴呆,并不理自己,不高兴道:“你在想什么呢?”简常回过神来,赶紧道:“啊……我在想,你怎么能不比我差。”楚昭得意道:“这些天我仔细研究了行军打仗的窍门,现在那‘白马义从’对我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简常瞪大双眼道:“你一直在研究行军打仗?”楚昭娇笑道:“那不然呢?来了军营自然就要研究和军营相关的东西,你以为我只会玩雪啊?”简常不禁佩服,心道:“这姑娘看似天真烂漫,其实还是很明事理啊。”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问道:“楚姑娘,你刚才说你会破解‘白马义从’了?”楚昭得意的点头道:“没错,但我觉得还是不要乱夸海口好,先见见那支军队再说,我可不想被那凶巴巴的鞠将军骂。”简常想起鞠义瞪自己的眼神不禁一阵后怕,对楚昭的想法大加赞同。
又过数日,听张郃说不久就要交战了,楚昭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听高览说己方的联军总人数多大十万,士气大盛,连前几日忧心忡忡的鞠义近几日也是满面春风之样,一点不像是要打硬仗的样子。楚昭在这种氛围之下渐渐的也觉得此战必胜,兴奋之情也压过了害怕之情。
到了交战之时,楚昭太过兴奋,硬是穿上了铠甲骑着马要跟着张郃、高览出阵,简常苦劝没用,只好也披挂跟随。
两人跟随张郃、高览出阵,听张郃介绍道:“对面是公孙瓒亲率‘白马义从’和大将严纲以及渔阳太守邹丹。”楚昭笑道:“张大哥,甭管对面是谁,只管杀就行了吧。”张郃听了倒没说什么,高览却嘿嘿笑道:“楚姑娘,你这种打法深得我心啊。”
张郃道:“高兄,这次不可大意,我们虽然人多,但这些盟友的战斗力你是清楚的,到底还得看我们的军队。”高览点头称是。只听鞠义一声令下,大军就朝前冲锋,公孙瓒的部队也冲杀出来。
张郃、高览一个舞着手中长枪,另一个挥动大刀双双纵马冲出,楚昭在后面看得兴奋,高声大叫,就跟了出去。简常在后面看着吃了一惊,没想到楚昭真的冲出去了,赶紧拍马追了出去。
张郃听到身后楚昭的声音,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姑娘还真敢跟出来。”一枪将对面一个骑兵扫下马去,赶紧回马对楚昭说道:“楚姑娘,战阵太危险了,你还是退回本阵吧。”跟上了的简常也道:“是啊,我们毕竟只是当参谋,亲自上场的事就别让我们来做了吧。”
楚昭知道两人的好意,只好道:“好吧,哎张将军小心!”只见又有好多对方骑兵赶将上来。高览早就带兵冲到前阵去了,张郃挥枪格开几人的攻击,又一枪将一人刺下马去,扭头道:“别回去了,路上全是人太危险,跟紧我!”说罢他抡开长枪在前面开路,楚昭和简常跟在后面。
高览冲到前面,不见了张郃,他倒不怎么担心,招呼着周围的骑兵跟着他直冲出去,迎面碰上渔阳太守邹丹,高览大叫道:“邹老贼受死!”举刀冲杀上去,邹丹不敢和他交锋,让身后的士兵去迎战,自己拨马跑了。高览杀散敌兵,招呼众军士朝前掩杀。
后面,简常被漫天的喊杀声和马蹄声吓得心惊胆战,手心出的汗漫的环首刀上全是,他一看旁边的楚昭却是一脸兴奋之色,大感诧异,心道:“她的适应力可真强。”前面的张郃也仔细注意着二人,见简常压根不敢主动出击,只是等对方攻击自己,才格挡反击,杀伤力很是一般,而楚昭的长剑横扫直戳,早就杀伤了不少敌军,第一次出击能有这种成就,让张郃更加佩服。
冲杀出老远,死在张郃枪下的敌兵不下七八十人,张郃的铠甲上也溅满了敌兵的鲜血,楚昭知道,他抵挡了地方大多数的攻击,自己更多的是偷袭而已。看着漫天杀声、鲜血染红的战场,听着兵刃相交、马蹄落地的声音,楚昭只觉得很是亲切,心道:“或许,我真的很适合这里。”
突然,声势大变,己方的士兵大量撤回,张郃双腿一蹬,站立在马背上向前看了看,简常问道:“张将军,怎么了?”张郃道:“‘白马义从’来了,撤!”楚昭犹豫道:“这就撤了?”简常巴不得如此,赶紧拉了拉她的缰绳道:“楚姑娘,再不撤就真的危险了。”楚昭只好不情愿的调转马头。
跑出一阵,只听张郃道:“他们都是轻骑兵,而且有远攻的能力,这样逃跑是跑不掉的,从侧面撤出去。”带着二人朝侧面冲去。三人躲在一旁的一片小树林内观望,只见一片“白压压”的军队攻到,正是“白马义从”,他们奔速奇快,不仅枪法娴熟而且还会远距离放箭射杀,楚昭仔细数了数,虽然他们只有不过几千人,却凭借一己之力,冲散了己方的阵势,瞬间扭转了局势。
简常轻轻推了楚昭一下,道:“你说等见一见他们,就知道破解之法了,怎么样?想到了吗?”楚昭目不转睛的盯视前方,并不回答他,简常奇道:“楚姑娘,你还好吗?”突然张郃喊道:“被发现了,快退!”简常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马将军手举一杆亮银色的长枪朝他们三人奔来。楚昭和张郃都严阵以待的拨马冲出小树林,简常漫不经心的跟在后面,心道:“不过一个人而已,至于这么怕吗?”
不料那白马将军战马奇快,只是几次呼吸间就赶到简常身后,一枪朝简常后心扎来,简常只觉后心一阵凉意,心中直道:“吾命休矣!”楚昭连忙一脚踩在她战马之上,向后跃出,一剑劈在那银枪之上,那银枪一歪,划在简常的左臂上,简常尖叫一声摔下马去。听到简常的惨叫声,张郃这才回马杀来。
楚昭见自己凝聚了“山啸功”的扑击竟没有将那银枪打落,心中很是吃惊,知道对面绝非庸手。那将军一枪朝楚昭心窝扎来,又快又准又狠,楚昭已经落地来不及躲闪,挥动长剑将银枪拨开。那将军一击不中,又一枪朝楚昭双腿横扫过去,亏得楚昭轻功了得,从原地弹起,人还在空中却正好在那将军身前,楚昭趁机朝他看去,只见一副英俊的脸庞呈现在她面前,楚昭心道:“长得不错,出手却这么狠!”一剑朝他的左脸砍去,想道:“在你的脸上划道口子,看你还凶不凶!”那将军速度极快,横枪挡住了这一击,楚昭稳稳地落在一旁的雪地上,怎奈雪地太滑,楚昭“哎哟”一声就摔倒在地。
张郃在这时飞马赶上和那将军大战起来,楚昭爬了起来,见简常已昏死在雪地里,不禁在心中骂道:“好家伙,还说要保护我,自己倒要我来救。”赶到他身边,解开铠甲撕下里面的战袍给他裹伤,见他已无大碍,这才回身看身后的大战。
楚昭本来认为张郃在此战的单独战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这白马银枪的将军在“白马义从”中并不起眼,但他耍着他那杆银枪就如有两三杆一般,竟压的张郃有些招架不住。张郃心道:“这‘白马义从’的单独战力应该只是一个精英士兵而已,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再这样下去我是要输啊?我输不打紧,楚姑娘和简常这小子恐怕就性命难保了。”想到这,他一招“猛虎利爪”直刺那将军的肋下,那将军身子向前一探躲了过去,一招“龙啸青山”一枪杆砸在张郃肋骨上,张郃身子一歪,险些摔下马去,赶忙一枪扎在雪地里才没有连人带马摔翻在地。
那将军正要再补一枪将他击倒,楚昭一掌猛击向他坐马的前蹄,谁知那战马自己抬起双蹄躲了过去,紧接着嘶鸣一声,朝着楚昭猛冲过去。楚昭身子一闪,避开了战马的冲撞,那将军银枪一挑,将楚昭的头盔打落,她的长发垂了出来。
那将军见她是女子,勒住战马道:“姑娘,这里是战场,你来这干嘛?”楚昭听他的语气好像并不想取她性命,便答道:“我只是来玩玩而已。”那将军笑道:“你上战场是来玩的?那你干嘛那么狠的攻击我的夜照玉?它可不是好惹的。”楚昭听他好像很喜爱自己的战马,于是道:“你这夜照玉确实是良马,我不该招惹它。”那将军听了,温柔的对他的战马道:“好了,人家都向你道歉了,就别生气了好吗?”说也奇怪,那夜照玉低声鸣叫,让楚昭感到一阵友好,不禁对那将军嫣然一笑。
那将军看了也是一呆,忽然又举起银枪道:“你这是干什么?乞求活命吗?”楚昭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夜照玉很友好罢了。”那将军高兴地说道:“好啊,你倒是很懂我的马,姑娘,你叫什么?”楚昭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叫楚昭,将军你叫什么?”
那将军答道:“我姓赵名云字子龙,来自常山。”楚昭奇道:“你也来自常山?那我们可是同乡啊,我来自元氏县。”赵云也奇道:“真是啊,我来自真定。”两人居然就在战场上闲聊起来。
张郃只觉肋骨一阵剧痛,勉勉强强,才稳住身子,见楚昭和赵云居然聊起天来,大感诧异,喊道:“这里是战场,你们在干什么?”
赵云见他打断自己和楚昭的聊天,不悦道:“我知道你,你叫张郃,怎么,你还要切磋吗?”张郃听他说跟自己战斗是“切磋”,大怒道:“臭小子!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厉害!”举枪又冲上去,两人正要相交,突然高览从另一面带兵杀到,赵云知道不妙,一招“金龙吐信”直戳张郃小腹,张郃一拍马背,身子腾空躲了过去,赵云趁着这个空档拨马走了。张郃哪肯放过,拍马追去,高览怕他吃亏,带了几个骑兵跟了上去。楚昭也把简常拍醒,两人上了各自的战马,便跟着剩余的士兵们冲出战场。
两人回到营寨,过了许久,才见到张郃和高览回来,楚昭见两人面无喜色,知道赵云已脱险,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他对这个同乡还是很有好感。
只听高览叹道:“真可惜,让那个小子逃掉了。”张郃却道:“没事,他被我们赶到了山的另一面去了,不要个两三天他回不到他的阵营,我们若能立刻找到破解‘白马义从’的办法,自然就没他什么事了。”显然,赵云的武艺让他很是忌惮。
“可我们得破解的了才行啊。”鞠义满面愁容的走进营寨。鞠义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本来,我们已呈必胜之势,怎奈那‘白马义从’出来的太过突兀,虽然一共才三千人,却一举搞乱了我们的布阵,结果我们的损失反而比他们还大,唉,要继续这样下去,士气很快就要下去了,这仗可打不下去了。”
张郃也愁眉苦脸的补充道:“现在是冬天,若不能速战速决的话,我们就不得不撤军了。”众将听了都是不住的叹气。
这时楚昭说道:“大家放心,我已经想到了破解‘白马义从’的方法。”简常本来受了伤,靠在高览身上都快睡着了,听她这么说,立刻有了精神,道:“快说,什么办法?”
就要鞠义本来对楚昭这小姑娘就没报什么希望,但现在也无计可施,还不如信她一次,也凑上前来。
楚昭道:“我们军营里,现在有多少强弩?”“强弩?”鞠义挠了挠头,道:“还真没多少。”楚昭立刻命令道:“那快向上头请命,要求多加千张强弩。”“千张强弩?”不仅仅是鞠义,连张郃也瞪大了眼睛,道:“这么多?”鞠义不安道:“要这么多强弩,要是还搞不定‘白马义从’那我可有苦头吃了。”楚昭摆了摆手,道:“你就跟袁将军说一定能干掉‘白马义从’但是得快点到位。”鞠义虽然信不过她,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听她的去做了,心道:“要是完不成,我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十日,千张强弩全部运到军营,张郃看了,不禁跟楚昭道:“楚姑娘,你有把握吗?这要是完不成那鞠将军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楚昭却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张郃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鞠义召集众将商议,所有人都看向楚昭,楚昭被众人盯着很不好意思,道:“你们干?……干嘛都看着我啊?”鞠义听了,恨不得把她吃了,怒视她道:“你不是说有办法解决‘白马义从’吗?”楚昭听了,轻笑道:“放心,办法是有,但不是今天,三天后再说。”鞠义怒道:“一拖再拖,我们就真的要撤军了,你不要把军令当做儿戏!”张郃连忙拉住他道:“鞠将军,就信她一次吧。”鞠义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军营。
这三日里,每日鞠义都要到营中来发牢骚,高览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说好话,楚昭则根本不出现在中军大帐,张郃偷偷到了她的营帐外问道:“楚姑娘,我能进来吗?”楚昭答道:“可以。”张郃走进营寨,见她正在看书,丝毫不见焦急之样,忍不住道:“楚姑娘,你有多少把握?”楚昭伸出左手,道:“五成。”张郃瞪圆了双眼道:“才五成?这要是完不成鞠义要杀你,我可拦不住他,要不然你还是跑了吧,我掩护你。”楚昭却道:“张将军,这里是战场,没有逃跑的道理,人生于乱世就该为乱世服务,何惧之有?”
张郃听了,觉得她和别的女子相比完全不同,心道:“还真不能用平常眼光来看待你。”又问道:“那你之前干嘛那么胸有成竹的说。”楚昭道:“我的办法有没有亲身实践过,所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张郃上前道:“好,那你先跟我说说你的办法。”楚昭却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晚上说,晚上说。”张郃见她真要死守秘密,也不多问,转身走了。
好不容易好过了这三天,到了晚上,鞠义迫不及待地召集众将到中军帐议事,他还特意把中央的位置留给了楚昭,心道:“我不管你是男是女,要是弄不出好的办法,看我不弄死你!”张郃、高览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没法阻止,只好在一旁惴惴不安。
楚昭大摇大摆的走进帐内,很自然的坐在了鞠义留给她的座位上,鞠义心中很不高兴,但也不动声色,只是问道:“楚姑娘,办法呢?”楚昭不慌不忙,道:“这‘白马义从’的威力在于它的速度和快速杀伤力,而它的弱点在于它的防御力很是薄弱。所以,我们要限制住他们的行动速度,再快速的打击他们。”
鞠义用着一副看戏的表情问道:“怎么个打击法?”楚昭道:“这就是我让你弄来强弩的原因了,千张强弩齐发,绝对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那怎么限制他们的速度呢?”张郃问道。楚昭道:“我们将军队一字排开,派遣一些死士挡在前面,等他们靠近便铁桩挡住他们的路,再用藏在后面的强弩射杀他们。”
鞠义听完,站起身来,道:“好啊,明天就由楚姑娘来指挥,要是赢了便罢,要是输了,你就看着办。”说罢,他转身就走出了大帐。
等众将各自散去,张郃担心的说道:“楚姑娘,你这方法也太简单了吧?”简常却道:“没有吧,我觉得很细致啊。”楚昭一把将简常推开,道:“战争讲的是临场发挥,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嘛,放心好了。”张郃见她这么从容,只好跟着她也走了。
次日,鞠义正要亲率人马出去叫阵,楚昭却阻止道:“全军听令,退出界桥。”鞠义听了惊道:“什么?这怎么行?”楚昭佯怒道:“今天由我指挥,你听命即可。”鞠义拼死忍住愤怒,心道:“若不能胜,我明日就要你死。”带着人开始拔寨。
不多时,鞠义就率全军退出界桥。
张郃不禁问道:“楚姑娘,这是何意?”楚昭道:“现在河都冻住了,这界桥有和没有一样,我们不过是后退了几里而已,无需太过担心。”张郃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楚昭道:“派两支军队各自攻打地方的两翼,他们的精兵不多,见我们后撤不知我们想干什么,一定会分兵守住两翼,他们的精兵见我们有兵来攻自然就不会回到中央,他们在中央的战斗就不得不出动‘白马义从’。”于是鞠义命令两员上将各率人马攻打公孙瓒的两翼。
两翼的战斗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楚昭又命令道:“鞠义亲率死士冲锋诱敌。”“诺!”鞠义虽然在大帐里有些小家子气,但打起仗来毫不含糊,带着精挑细选的八百先登步行冲了过去。
对面公孙瓒见鞠义率领一帮步兵上前,显然认为他们是来送死,果断派出严纲率领“白马义从”追杀出来。鞠义一看眼前一片白色,知道诱敌成功,赶紧回身逃跑。
严纲追出一阵,突然发现两翼冲出无数敌军步兵,但他久经战阵,并不惊慌,发令道:“分出部分人先干掉两翼的敌军!”不料,那两路军分别由张郃和高览率领,他们率领的这些步兵,一到近前,就用盾牌挡住身体并伏在地上,这让“白马义从”既攻击不得,又无法从两翼脱身。这时鞠义和步兵们踩着盾牌散开,楚昭亲自引着千张强弩出现在严纲的眼前。
严纲情知中计,大声喊道:“快撤!”但空间狭小本就移动不便,要调转马头却各自拥挤,搅了半天还是调不过来。这时楚昭凝聚了全身的“山啸功”高声喊道:“放!”
千张强弩轮番射击,三千“白马义从”瞬间被血色所覆盖,士兵和战马的哀嚎声瞬间就布满了整片战场。
严纲躲在人群当中,等周围的将士们纷纷阵亡后,才跳下战马跑到盾牌之上想寻隙而逃,不料鞠义早就踩着盾牌赶到近前,一刀将严纲劈死。其他的白马士兵没了领导,更是自相践踏,在强弩的配合下,不出一会儿就全军覆没。
鞠义高声怒吼,率兵乘胜追击,张郃、高览也各自跨上战马追杀过去。
简常兴奋的看着下令后就瘫软在位置上的楚昭,道:“看来,我们赢了。”楚昭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简常奇道:“肯定是留下来庆功啦,不然还能怎么样?”楚昭却摇了摇头道:“我们就不要留下来和他们争功了,俗话说,要知进知退,帮了他们这一把也为我们扫清了路,我们本来就是武林的人,何必又混入战场呢?”简常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两人在张郃寨内留下一封信,悄悄的走了。
张郃一路猛进,猛然看见赵云正保护着公孙瓒撤退,心道:“这家伙居然没有来冲锋,算他命大!”朝着赵云又冲了过去,喊道:“赵子龙!咋们再来比过。”赵云也远远的看到,但他不能丢下公孙瓒,只是掩护他突围,张郃见他不上前,引着骑兵朝他围去,赵云身陷险境,一杆银枪神出鬼没,一招“神龙摆尾”将几名步兵甩飞出去,紧接着他的夜照玉又将几人踢飞出去。张郃在一旁看着,自愧不如,道:“好了,给你个面子,你走吧。”赵云仔细看了他一眼,打马撤走。
高览从另一翼冲出,正遇邹丹,邹丹无路可退,举枪相迎,高览一招“千钧压顶”朝邹丹直劈而下,邹丹举枪相格,结果高览全力一击,将邹丹连人带枪剁成两段,其余士兵也全被杀散。公孙瓒大败,退入易京坚守不出。
楚昭和简常走出几十里,终于听不到战场的喊杀声,楚昭不禁道:“唉,听不到战鼓的声音,我真是不习惯啊。”简常听她这么说,吓了一跳,道:“你还向往这种生活?”楚昭向他做了个鬼脸,道:“我说了我是武林的人,怎么会向往这种生活?”打马跑走,简常叫道:“等等我!”拍马追赶上去。
两人慢慢走了两天,简常看着渐渐离鬼火盟越来越近,心中很是欣喜,不料这天,楚昭突然跟他说道:“简大哥,我忽然觉得应该先去路凯帮探查探查。”简常丈二摸不着头脑,愕然道:“那里有什么可调查的?”楚昭道:“回你那边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但我想啊,既然张大哥和高大哥都和路凯帮都有些关系,我想这路凯帮也不见得是不好的帮派。你拿了他们重要的东西,要是它是好的帮派,那就坏事了,不是吗?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去探查探查为好。”
简常听她说地头头是道,也不好反驳,但总觉得有些不妥,刚想找个借口,楚昭直接问道:“这里离路凯帮不远吧?”简常虽然很想说远,但也知道早晚会被揭穿,只好道:“不远。”楚昭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那好,咋们去吧。”简常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前往。
郑言和马亦冰听说了陈到已走,过了几日也都准备前往颍川。不过那一直抚养马亦冰的吕伯伯吕承一定要跟着两人一道,两人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带着他一起。临行前,柳元卿嘱咐三人道:“你们的对手都是武林高手,切记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十五日后我们在阳翟城会合。”
三人到了阳翟之后,在其城东居住,当晚,郑言悄悄对马亦冰道:“亦冰,吕伯他硬要跟我们来,但我觉得带着他不方便,而且容易发生危险。依我看,明日我先去找大哥,然后我和大哥对付他们,你只要看好吕伯就行了。”马亦冰关切道:“言哥,就你们俩能保证安全吗?”郑言微笑道:“放心,我几个师哥都在那边,我就算露面也无碍。你带着吕伯在城中逛逛即可,千万不要出事。”马亦冰笑着答应。两人互相有意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交流起来也是轻松万分。
次日,郑言早早的离去,吕承问向他的去处,马亦冰不会说谎,只是道:“放心啦,吕伯伯,言哥他有分寸,不会惹事的。”吕承道:“亦冰啊,我看得出你对他有意,他对你也有情,所以我才固执的跟出来,就是要看看他能否保护好你,你不要怪我啊。”马亦冰笑道:“吕伯伯,您放心好了,我怎么会怪您呢?我对言哥他有信心。”
马亦冰怕吕承无聊,就带着他逛逛街市,吕承以为她喜欢逛街,也就答应了。两人在街上看看这,看看那,其实两人都没有买东西的意愿,都是盼望对方来买,到了正午,还没有个结果。
马亦冰见吕承累了,便找了处小饭馆让他坐下,突然,她看见韩连远远的走在大街上,她因为在龙鳞山与韩连相识,对他没有戒心,就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韩连见是她,眼珠滴溜溜一转,道:“哟,马姑娘,幸会啊。我郑师弟没和你在一起吗?”马亦冰道:“他??????啊他有事,没来。”韩连听了,并不相信,但他还是道:“唉,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他要再不回来就赶不上了。”马亦冰一惊,不知他们要去做什么,但还是硬笑道:“放心,言哥他肯定会赶上的。”
韩连心道:“叫的这么亲热,肯定有问题。”还是露出一副亲切的脸庞,道:“马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马防先生。”就向身后一指。马亦冰一看,只见一个中年人出现在眼前,正是有些印象的司马防,心中不禁有些惊慌。只听司马防笑道:“马姑娘,幸会,既然是韩公子的朋友,那就是我司马防的朋友,来来来,可否来我府上一叙?”
马亦冰正想找借口拒绝,吕承却从后面走上来道:“好啊,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聚一聚吧。”司马防笑道:“是啊,两位请。”马亦冰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上。
两人跟着他们到了司马府,刚刚进到屋内,司马防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马姑娘,我听韩公子说你和那偷走《救国策》的陈到是一伙的,所以,你能否告诉我们陈到的下落?”马亦冰知道陈到若被他们所抓那非死不可,怎么可能告诉他们陈到就在附近?只是连连摇头道:“这我不知道。”
那矮小的路凯帮的帮主庞盘山嘿嘿一笑,走上前来,道:“姑娘,你若知情不报,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咯,你好自为之。”说罢,作势就要动手。司马防却道:“哎,庞帮主稍安勿躁,别吓着这位姑娘,马姑娘,你只要告诉我们陈到的下落,我们不会为难你。”马亦冰还未回答,吕承冷笑道:“你们这帮心怀鬼胎之士,妄想借用《救国策》来为害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相让我们帮助你们,做梦去吧!”
庞盘山听了,对司马防道:“司马先生,您也看到了,这个老东西和这个小东西不识抬举,不用再白费口舌了吧!”司马防还想做最后的努力,道:“马姑娘,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司马家乃是颍川名士,绝不反悔。”
马亦冰见这帮武林人士到了府内就原形毕露,更加害怕,岂会再相信他们?只是把希望寄托在韩连身上,对韩连道:“韩大哥,帮帮我们。”
韩连在一旁,听她突然向自己求救,他自然不会相助,只是嬉皮笑脸道:“马姑娘,不用别人帮忙,你自己就能相助,何必要我来插手?”吕承对马亦冰道:“亦冰,这家伙只不过是背着一副假皮囊的贼子而已,不必求他,只是死在这贼窝里,实在窝囊!”
庞盘山“嗖”的一声窜到近前,道:“想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掌朝马亦冰拍去。
注:公孙瓒之“白马义从”早在故事的三年前就已在界桥之战全军覆没,本书为了情节需要,特殊让“白马义从”多存在三年,兴平二年的潞河之战和鲍丘之战也有所改动,与史实不符处,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