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曦收回匕首，回身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你要喝点什么？”
林正愣了一下，刚才对他冷若冰霜的人仿佛一瞬间换了一张面孔，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你就不怕我是骗子？”
“我没什么可骗的，而且黎川能把我们的事告诉你，说明你们关系匪浅。”
林正甩着手指半张着嘴巴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你真是不一般的女人，如果不是唐黎川先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冷曦看了他一眼，只当没有听见。
林正坐到沙发上，双手摊开，简洁地说：“咖啡。”
冷曦走到小小的吧台前，把咖啡豆放入研磨的咖啡机，又利索地拿出其他的配料，熟练地放进咖啡杯。
“你知道唐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么？”林正看着忙碌的人，忽然提出这个问题。
冷曦按压下热水的开关，看着流水冲进杯子里，拿出小勺子放在杯碟上，端到林正面前的玻璃桌上。
“他从来没提过。”冷曦的好奇心已经被提起，她盯着林正，视线里透出几分殷切。
林正喝了一口咖啡，意犹未尽地追了一口，点了点头：“咖啡泡的不错。”
“谢谢。”冷曦坐在他对面，不露声色地将话题带回唐黎川，“你从小就认识他？”
“二十年前，A市还是一片荒漠。”林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冷曦微微抬起眼角，凝眉沉思。
林正又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这里算是一个新城，当初政府开发这片区域时，在这片土地的唯一一片绿洲上，发现了一个盛唐文明。”
“古迹？”
林正摇了摇头，故意吊足她的胃口，答道：“活的。”他再次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里面的人千百年来依旧保留着唐朝的生活模式，如果不是现代工业文明打开了这扇大门，恐怕他们永远不知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冷曦惊奇地听着林正说的，虽然分辨不出真假，但她依稀能解释唐黎川的行为举止，确实留有很多大唐贵族子弟的风范，还有那傅成，也像极了伺候官家子弟的管家奴仆。
“A城所有人都是？”冷曦想了想，在心里否认了自己的问题。
“不是，我只知道陈家，梦家，唐家。其他都是新移民，跟我一样，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城市的活力才来的，政府为了安抚这几大家族，给了他们不少产业，但也有出现一些遗留问题，比如说赌场，一些地下赌场是合法的，但难免出现一些非法的洗钱行为。”
“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
“因为你很聪明。”
“……。”这理由鬼才会信，“你想让我劝黎川放弃赌场。”
“Bingo，你果然很聪明。”
“我无法左右他的事业。”
“吹几下枕边风，他肯定愿意，上面的意思是要把A市规划为商业城市，赌场只留澳门一个地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黎川的朋友。”
冷曦站起身，为他添了一杯咖啡，她自己则是泡了一杯茶，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有点苦涩，在嘴里停留了片刻，慢慢地才有回甘的感觉。
“我尽量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