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钟的指针停留在九点。
冷曦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一夜好眠，她的精神恢复得很好，她洗漱完毕，趿拉着拖鞋来到客厅，看到厨房里站着一个身影。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狼藉的画面，视线停留在唐黎川高挺的背影。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唐黎川举着锅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平时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讨好她，做着不符合他身份性格的事，让她觉得这样的唐黎川有点可怜——然而，她对他的感情也只有可怜而已，没有掺杂任何感动或者其他的情绪……
她走到他身旁，看到锅里躺着一块烧焦的鸡蛋饼。
“以为很容易做，没想到这么难。”唐黎川放下锅铲，眼神里有几许无奈。
“我来吧！你去客厅里坐着。”她围上围裙，动作迅速地收拾厨房里的残局，她感觉到唐黎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回过头。
唐黎川站在橱柜边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冷曦有点想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样的唐黎川笨笨的，像个小孩：“怎么啦？”
“感觉你好厉害。”
“……”被他一夸，她反而变得有些不自然，她转过头，不满地说，“我都没法干活了。”
唐黎川觉得有些无辜，无奈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我才没法干活。”
“那我帮你。”
“不用啦，越帮越忙。”
唐黎川这才察觉她在赶人，僵持了片刻，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还是转身走了开去。
唐黎川拿着电脑处理公事，不知过了多久，冷曦端着几样点心上来，配着他煮的稀粥，色香味俱全，看起来让人充满了食欲。
“你到底还会什么？”唐黎川一面说着，一面接过冷曦递过来的筷子。
“女人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了。”
“连不该学的也都学会了。”唐黎川吃了一口煎饺，忍不住又夹了第二个，在冷曦身上，他就像发掘宝藏一样，从她身上挖出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种乐趣让人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吃完早餐，冷曦端着碗盘进厨房清理，唐黎川帮着打下手，将所有餐具扔进洗碗机。
“为什么要那么勉强自己？学那么多东西？”唐黎川盯着她的侧脸，心里微微振动，这就是冷曦的魅力，她永远都是不知疲倦地学习进步，不管在哪一个时代，她都能快速地融合进新的生活。
“没有勉强。”生存法则而已，何必要冠上那么艰困的理由，人来到这世上，都是背负着枷锁负重前行，“没有人能轻松的活着，你不也是吗？”冷曦转过头，嘴角噙起一个笑容，她忽然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笑的那么开怀。
唐黎川呆呆地看着她，忽然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不要在人前这样笑。”
“……”冷曦收敛了笑容，不解地看着他。
“很丑。”
冷曦不满地瘪着嘴巴，气呼呼地从洗碗机里拿出已经清理好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