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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薇坦.多拉格尼尔」(中上)

……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异常的家伙存在?而那些人的首领……薇坦.多拉格尼尔。在火把映照下,面色却表现得无比温柔。

或许超过三十岁了,但看不出真实的年纪。这也没办法,她的面孔与茉莉一模一样,显然是夜母神的〈代行者〉。这么说,她也是转生者?八九不离十,假如弥铃说的都是实话。

打着卷的洁白发丝,在橘色光芒的映照下反射白金的波流,翘起的一束紫色锦上添花,同为紫色的眼瞳更是不带一丝凶煞。

大概,一百人看见她,一百人都会认为这个女子是个好人吧?就是有得这般亲和力。

那么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有些不可思议,但那一点也不重要。

无论有什么理由、什么经历、什么动机还是什么思想信念,有件事比这些都来得重要。那就是,那个女人所做的事而造成的结果。

许多人都死了,她不过是大量屠杀者的领袖。

当然,说实话,这里是普莉姆拉无序地带。无论她是连续杀人鬼、变态杀人魔还是其它的啥啥,都无法将她绳之以法。旁人,顶多也只蹙眉远观罢。

但是,当受害者名册上出现了自己人的名字,抱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欠债还钱,正是整个普莉姆拉区域理所应当的规矩。

不停地挥舞大剑,克劳狄乌斯追剿着那个女人。【净化教派】的团长薇坦,同样也以大剑迎击。只是,总觉得不太对劲。

两人都是角力型的,就算是变化位置,也不可能跑到那么远去。同时,薇坦的战斗方式有些特别。没有大动作,只视情况跨出或大或小的步伐。缓急不一,如若滑行。

她仍挺直背脊,用最精简的招式跟随克劳狄乌斯的轨迹挥舞大剑,好像在打表演赛。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没错,但克劳狄乌斯的攻势是不是有些笨重了?

简直像是手下留情……啊,这个想法真蠢!怎么可能呢?克劳狄乌斯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手下留情。

“你也被背叛过吧?对这个世界充满失望,名为克劳狄乌斯的男人。指责、中伤、折磨,你的内心混乱不堪。何不接受救赎,脱离苦海?”

“死就算是救赎?死就是死,杀就是杀,何须你来说三道四。”

“为何要反抗神的意思?你明白,抵抗是没有用的。”

“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值叛逆期!”

……踏出锐利的步伐挥下大剑,然克劳狄乌斯并没有将薇坦劈成两半的气势。因此,薇坦也能轻松招架,毫不费劲。

真的,的确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毕竟对手不只薇坦一人。你也看到了,还有那匹马在。

……

全身漆黑的高大战马前脚高高举起,打算踢向克劳狄乌斯。在他挥下大剑后的一瞬间,好几次都是这样,时机抓得相当准确。

只能每次都虚晃一招,接着迅速往旁边一跳。薇坦趁隙靠近马匹,是打算骑上去吗?但立刻稳住架势的克劳狄乌斯再次攻向薇坦,不让她如愿以偿。

当然,薇坦彷佛早就知道他会出剑。不是轻松闪过,就是架剑对招。

不太对劲,没错!看看局势吧,果然有问题。

是,克劳狄乌斯必须同时与马匹及【净化教派】的首领交战。那似乎是对方的爱马,聪明且身躯庞大。最好别把它当成普通马匹,否则,这个苦头便是吃定了。

既然如此,刚才就该先砍马才对!赶快把马干掉,就能变成一对一的局面。没有这么做,该不会是办不到吧?或者……只是不能这么做而已。

应该有什么理由,那个男人在意着别的事情。即使先杀掉马,仍无法避免的某件事!

比如说……无论死活,只要让对方碰到马就会发生的异状。还是说,不是马本身的问题,而是其身上的物品有蹊跷?!

是什么?马匹身上的物品:行李、铠甲、马鞍,马鞍……?不,好像没有不对劲,究竟是什么?!

……

前方,亚特大叔他们巧妙地连成防线,形成了一堵阻挡敌军的堤防。亚拉斯特跻身敌方集中的区域,多萝西则在小白的支援下,将被吸引注意力的敌人一个个地解决掉。

没有痛觉、行为疯狂不代表不会死,那些家伙确实在减少。但是!场地很宽广,凭两人一只怎可完全抵挡?!

“茉莉,欧德先生跟迪奥就拜托你了。”

伊丽莎白左手紧握短棍「白夜叉的钝剑」,右手取出刺剑「格里菲斯」。无论如何都要靠自己挡下来,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拿出刺剑。

也是,很正常!茉莉现在根本无法成为即时战力,这种事不用明说也知道!不过……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定会想办法!”

机关弩在先前的交战中卡住了发射口,见鬼,回去后必须改良才行,若是回得去。

左手拔出淬毒的「博洛特尔剃刀」,只要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至少可以带一个人一同上路吧?就算不行,也还是得做!

来了!有四名敌人从右前方的空隙朝这里冲了过来。或许是被亚特大叔攻击过,看上去无伤的仅一者。

第二个家伙左臂空着,他后头的没有头盔,额面有处凹陷。最后一个人则是只有盾牌,没有武器。看上去都很好对付,至少不会困难。

伊丽莎白吐出尖锐的气息迎上前去,跑到三步远时,身体突然下沉,短棍向排头两人的腿部扫过,漂亮地将他们放倒。

然后呢?乘胜追击吗!不!伊丽莎白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果断向后退出两米。已经预测到二人会立刻起身反击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赏了刚爬起来的人前额一记刺击,再在正要起身的另一人颈部补了一棍。其中一人脑袋开花当即毙命,而独臂的则是又倒了下去。

抬头,没头盔的跟没武器的已经逼近伊丽莎白的眼前。或许抓住了某个破绽,不过,那大概是伊丽莎白刻意制造的陷阱。

几乎于同一时刻,刺剑仿佛腹蛇一般疾袭而出!与其视之为物体,反而更象是生物!

盯住猎物,一瞬间转换形状。撕咬,纠缠,破坏,毫不拖泥带水。只要能完美操纵,就能自由地拿出斩、挂、挖、刺、拨、打、流、弹的攻防动作。

刺剑的前端在视野中分成许多根,那便是决定性的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