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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攻击是最好的防御!与其去避开,还不如抢先!克劳狄乌斯深知这点,现在他也在照做。哪知,拉斐尔居然使用同样的方法,摆动【黑椿姬】形成的披风偏移了克劳狄乌斯的斩击。
同时,长鞭游走转向,划过克劳狄乌斯的左肩。还没完!弯曲之后,它又向的背部钻去。攻防一体,如何应对?如果要说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暂时拉开距离了。克劳狄乌斯当然是这么考虑的。
那一瞬间,他突然抬脚踹向拉斐尔,及时将对方推了出去。跟上去!向前翻滚,防止那长鞭进行顺势攻击。接着后退,以一个假动作脱离拉斐尔的攻击范围。
这个应对很漂亮,但难免受到一定的损伤。克劳狄乌斯的铠甲破损处带有血迹,拉斐尔的攻击完全能够突破他的护具。或许是拉斐尔的攻击太过凶狠了吧,但在那之前,克劳狄乌斯的动作似乎很奇怪。
以往出招干练精简、收放自如的他,莫名其妙地用了不少大动作。与其说是在试探,倒不如说是小瞧了对手。当然,克劳狄乌斯绝不是会小看敌人的男人。所以,他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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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久违的疼痛……挺怀恋的。”
“疼痛会觉得怀念?真是怪异的兴趣。”
“是啊,第一次和夕宁打的时候也这样。”
此言一出,拉斐尔的面孔皱了皱。沉下脸,眯起眼,一股危险的目光投向了克劳狄乌斯。那句压低音量的话,似乎刺激到了拉斐尔的神经。
所以还要打吗?……也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毕竟这也是战争的一部份。
拉斐尔站在【D.D.D】那边,克劳狄乌斯则是要为凯尔瑞克报仇雪恨。很充分,他们有理由生死相博。
只是,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这两个人若是继续打下去,一定会有一方被杀。也有可能两败俱伤,两个人都死在对方剑下。可能吧,没准真是那样。不过当下并没有人去阻止他们对决,也没有任何人加入他们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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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四周,【白银之眼】那些先前中招的人都还没缓过劲来,能动的几个优先在照顾倒在地上的同伴、并提防着对面的敌人。
妮娜虽然摆出架式欲以出手,但克劳狄乌斯一开始就制止她。谁都明白,她根本不会违背克劳狄乌斯的命令,而且她也相信那个人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伊丽莎白一副有机会就要飞奔出去的样子,亚拉斯特则是双手抱胸,静观其变。大家差不多都是如此,没有人去阻止他们。
在对面建筑下一字排开的应该都是【百鬼夜行】的人。在那之中,也有能够实行瞬间移动的高手。……他们带着不同的态度盯着自己的首领战斗,同样没有任何行动。这是拉斐尔的命令吗?或者是被现场气氛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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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个步法也挺让人怀恋的。”
“我很快就会让你那张畅所欲言的嘴闭上!”
拉斐尔不停的发起进攻,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逼近。克劳狄乌斯则没有后退,当然也没有前进。他只是在原地进行防御,仿佛看破了对方的攻击。
“无论如何,要闭上嘴的人是你,不是我。”
“是吗?你也差不多该抛弃这副冷静的鬼样子了,克劳狄乌斯。我知道、我看得很清楚,你的心里关着一只凶暴的野兽,那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你该不会看到什么幻觉了吧?”
“你害怕了……”
……拉斐尔从喉际深处发出毫无规律的低笑声。
“……怕你自己。”
“瞎说。”
下一回合开始,看不清楚到底是克劳狄乌斯先动还是拉斐尔先动。
克劳狄乌斯似乎犹豫了一下,他本来可以更快一步,却在那一瞬间有所停顿。
刚才的克劳狄乌斯是在等待,似乎打算在拉斐尔攻击的死角后发制人。假装被动,伺机反击,这应该就是克劳狄乌斯的计划。
拉斐尔的挑衅似乎让克劳狄乌斯改变了战术。说中了?克劳狄乌斯害怕自己?那种事情应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才对,可他还是迈开了脚步,将手上的大剑由右上往左下挥击斩出。
大剑发出惊人的声响划开空气,仅仅是这样。克劳狄乌斯在干什么?那种外行的攻击是什么意思?看穿他动作的拉斐尔不仅瞬间闪开,甚至窜到了克劳狄乌斯的右侧。
就在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拉斐尔空着的左手飞了出来。黑色的线?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投掷小刀……不对,想必是其它暗器。杀伤力或许不高,但拿来牵制已经够了。
暗器这种武器不一定非要伤到敌人,制造破绽也是极好。非常明显,克劳狄乌斯的确受到了影响。那个东西往他的脸上飞去,他不可能不避开。为了躲开暗器,克劳狄乌斯顺势往后一倒。哈!这破绽太大了,拉斐尔跟着挥出刃鞭,完全夺得了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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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退、接着往侧边滚,就在企图起身的同时,拉斐尔的攻击再度紧随其后,毫不留情。于此,克劳狄乌斯只得不停地向侧面逃开。那仿佛活着的武器拐着弯地袭击,难以招架。
如此场景就这么不停地重复、循环。拉斐尔根本不给克劳狄乌斯任何喘息反击的机会。其实就算克劳狄乌斯加以反击也没用。只要稍微慢了一点,刃鞭立刻会朝着他的要害噬咬。所以,他只能不停的躲避,借此寻找可能的机会。
机会吗?恐怕有点麻烦。如此事态必须等到两人的一方先耗尽气力、才能分出胜负。你说说,是攻击者更耗体力呢,还是只能被动逃窜的人更耗体力呢?就算是克劳狄乌斯也不可能永远躲下去,在耗尽体力之后,他还是会变成【黑椿姬】的祭品。
克劳狄乌斯要输了?输给拉斐尔?难道拉斐尔的实力在其之上吗?无法相信,可是现实就是拉斐尔占尽优势。
刃鞭好几次从克劳狄乌斯身上擦过,先是左大腿,再是腰部……全都是挑着铠甲破损处见缝插针。虽不是致命伤,但也不能说是小伤。这种风雨中,伤口导致的体温流逝才是最危险的。
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全身沾满泥浆。为了要让克劳狄乌斯更加痛苦,拉斐尔的攻势还在逐步提升。
“你只有这种程度吗?”
克劳狄乌斯没有回复。
“拿出全力如何?”
克劳狄乌斯还是没有理会拉斐尔的挑衅。
拉斐尔对此仅是笑笑,继续放开攻势。有时以刃鞭抽打,有时又以暗器袭击,速度愈来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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