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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穿越竹林,茉莉一边留意着妮娜与克劳狄乌斯的样子。相比别人来说,他们二人都拥有非常敏锐的直觉。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最先有所察觉的也肯定是他们。判断有没有突发事件发生看他们就对了,算是一个比较取巧的方法。
有时茉莉也会回头确认一下薇奥拉与伊丽莎白,看她们有没有跟上。……特别是薇奥拉。与其他的人相比,薇奥拉并不擅长奔跑跳跃,体力也不好。如果她有什么不对劲,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比如,通知克劳狄乌斯减速。
不过,如你所见,克劳狄乌斯并没有跑多快。地面很湿,队伍里面穿戴重装备的人也很多,消耗体力在移动上完全是没办法的事。克劳狄乌斯考虑到了这一点,刻意把速度放慢了,以减少体力损失。如此一来,薇奥拉也比较容易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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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状态不错。继续前进吧,让我们穿越竹林。
距离最后的目标还有二十米,眼前,面积广阔的池塘……不对,是湖泊、正呈现翻腾之态。抬头,一栋极具民族风格的建筑物耸立在湖畔,那就是【食戟】最高级的客室所在,也是雷克斯目前的藏身之所。
“零番队,按原计划,散开!”
“……是!”
没有野兽再来搅局了,作战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进行。克劳狄乌斯命令一出,零番队全员马上做出了回应。后头跟着的十几号人立刻左右散开,瞬间不见了踪影。
……
【白银之眼】的零番队一共分有三个小队,他们之间还有一套独特的辨认法与情报传达方式。
一队在史诺艾斯那边,其他两队便是于克劳狄乌斯这的十几号人。当然,就算是队员四散开来,他们也能即时分享各自所取得的情报。传递信息这种事情,这些人相当在行。
嗯,先前似乎也提到过,这套编制就是史诺艾斯.温德曼一手创立的。如此布局,已经可以说是超越时代了。……哟,领军人啊。
不过,茉莉知道后,也只是说了一句〈哦?这样啊〉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敬佩之意。
……拿活人来当雷达和无线电使用罢了,有什么好佩服的?……
特别是这一次,这个队伍所展开的侦察网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或者说……只能起到保险作用。因为克劳狄乌斯这边的首要目标,就是要赶在零番队真正发威以前与雷克斯分出胜负。
要是晚了,就失去袭击的意义了。
……
稍微加快脚步,冲到湖泊前面的克劳狄乌斯举起手来,示意队伍暂且停下。然后,他轻轻下压手掌。看到他的手势,全队即刻压低身形。
“薇奥拉,准备好了吗?”
“嗯……”
我想你已经预料到了,没错,接下来,将轮到薇奥拉出场……不,应该说是轮到她第二次出场。而且这一次的登场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正式攻击的第一炮便是薇奥拉马上开始的工作内容。
只见薇奥拉走过茉莉身边,来到克劳狄乌斯前面,止于湖边。
电光划过天际,闪耀。过了不久,雷声轰然响起,天地为之颤动。
薇奥拉取下雨衣的帽子,握紧手杖,并从长袍内袋取出了一本破旧的书籍。……「人皮抄本」,这便是此次施法所消耗的材料,一本由人皮装订成的便携笔记。
薇奥拉将其拿在左手,翻开,停于其中一页。举起手杖,以杖尖对准书页,画了几个图案。接着,毫不犹豫地将此媒触扔进湖中。
举起法杖,咏唱开始。
“……Früher wurden einige alte und unreine Dinge in die sp?tabends betriebene Stra?enbahn eingemischt und viele der Kinder auf der Spitze hatten Angst und weinten……”
……薇奥拉的紫色发丝被雨水打湿,这回的咏唱、似乎会有些漫长。
不过,也就在这时,薇奥拉的黑色手杖说话了。……对,居然说话了。
先不要觉得奇怪,几个月前、在茉莉刚加入茶会不久时,薇奥拉用过这招,而且不止一次。茉莉还有那么点印象,所以不至于露出惊讶的表情。
当然,那些没见过什么奥法的【白银之眼】成员就不一样了。老天,物品长嘴了,奇观啊。如果他们没有头盔掩盖面部,那么目瞪口呆便是于此最好的形容。
看看,黑色手杖柄端出现了一张嘴,开始配合薇奥拉进行辅助咏唱。别说那些人,谁第一次见都会惊讶不已。
……
或许这是奇观没错,但千万不要觉得那是什么传说中的东西。部分高阶的法师为了更方便的施法,会将精神外溢,注入一个物体,使其成为自己的分身。
什么都行,手镯、戒指、耳环,甚至衣服。
黑塔将其命名为【外脑部】,归纳成了一个法术仪式。虽然创始人众说纷纭、难度也不低。但至少,非常实用。
首先,辅助咏唱、加快施法速度,这也是常用的手段。不仅如此,部分长到过分的咒语也能由外脑部配合分节咏唱,以此让施展变为可能。
其次,外脑部可以单独咏唱。也就是说,你可以同时咏唱两种不同的法术。当法师现阶段没有咏唱机会时,外脑部也可以代为咏唱。
至于薇奥拉的,很明显,你也看到了。正是她手上的黑色手杖……【美狄亚之吻】。
……
天空依然昏暗,巨大湖泊的中央与四周、因设有灯笼的关系,隐约透出昏暗的亮光。交相呼应,仿佛特殊的仪式现场。而仪式的中心,便是那广袤的湖面。
以面透于其低,水面深处慢慢浮现了黑色的光芒。
薇奥拉的咒语还在继续,那份黑光也随着咏唱越发的强烈。
「人皮抄本」打开了位面之门,咏唱引导了主物质之所在。接近,接近,最后,再加以动作指明目标……黑色的光芒扩散开来,被薇奥拉绘出一个圆形。圆形扩散分裂,在水中依序浮出有规则的复杂图样。
然后,从那个巨大黑色光轮里慢慢出现的……
“【海妖壬塞的哭喊】(Der Schrei der Seeschlamp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