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就没见顾准搭理过谁，没想到他还挺仗义。”孙攸打着酒嗝傻乐，今日这一局饭吃的实在畅快，先有教训许晋，大快人心，后有会试三等，在祖父面前扬眉吐气，再就是许程这一番“锦绣河山”配上他带的醇酒，三人大块朵颐，浅杯小酌，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这倒是，不过，我怎么瞧着他今日之举是冲着小镜子去的？”许程眯缝着眼，有些醉意。
“哦？看来他对小镜子另眼相待呀。”孙攸接话，语气揶揄。
“拿我寻什么开心，顾准什么人你们不知道么？”赵长镜不以为意，晃荡着小酒杯子：“他是‘倾国倾城’的顾晴城，他是无人可及的顾一等。”
赵长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劲儿上头问他们：“你们见识过青楼吗？”她向来想起一出是一出，口齿倒是还清楚。
“没，没见过。”孙攸舌头有些打结儿。
许程喝多了就笑，笑的像朵盛开的百合花，纯白无暇，卸下所有防备，摇摇晃晃的表示没见过。
“那咱们瞧瞧去好不好？喏，我把钱都准备好了。”赵长镜慢吞吞的从腰间解下荷包，在他们眼前得意的晃悠了一圈。
“嗬，长本事了。”许程笑的十分温软，连语气都变得温软，分明是想调侃赵长镜，话出了口倒像兄长对小妹妹的宠溺。
赵长镜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想起了赵长夏。
“镜儿，快来。”许程和孙攸已经起身，东倒西歪的两人相互搀扶着催促赵长镜。
赵长镜还算清醒，把许程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孙攸彻底不行了，歪着脑袋倒在许程身上，许程架着孙攸的腰，下巴抵在了孙攸的头顶，三人就这么醉醺醺的走在路上。
夜晚的冷风一吹，叫人清醒不少，跌跌撞撞的居然也能摸到飘绮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