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文艺作品演播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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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广播剧等演播训练材料与提示(6)

麦克尔急忙走进厨房。这时正好是十一点三十九分。再过四分钟,他就该打电话报警了。他擦了擦枪,然后将它用手帕裹着,打开厨房门,来到屋后的长廊,在漆黑的夜幕中,他猛一用力,将枪远远地扔了出去。让警察捡去吧,反正上面也没有指纹,警察不可能怀疑到他的头上的。

麦克尔又返回厨房,打开食品室的门,将食品架上的东西倾倒在地上,最后,在水池里洗了洗手,将手擦干。

这时是十一点四十三分。他将时间安排得分秒不差!如果他是从车站沿老路绕过来的话,现在刚好到家了。他开始拨打电话。

麦克尔:喂——是警察局吗?快叫警察!

话筒:我是警察局——

麦克尔:快点!派警察来!我妻子被人谋杀了!我刚到家发现的。有小偷从食品室进来……是的,我住在兰伯特大街……快点!快点!

〔旁白〕麦克尔挂上电话。再过五六分钟警察就到了。他冲向前面的楼梯,扑向卧室,打开灯,然后在镜子前面将自己仔细地审视了一遍。在他急匆匆穿过树木丛生的沼泽地时,那套西装已经被荆棘和断树枝撕得破破烂烂的了,现在该换下这套衣服,穿上挂在衣服橱里的那套一模一样的西装了。麦克尔走到衣橱跟前,将手伸进去——没有摸到。他又把衣橱的门开大了一些,朝衣橱里看了看,脸上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那套西装不见了!是不是加西娅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他环顾四周,特别注意看了椅子上和床上,也没有!他的心里一惊,马上将所有房间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他有些发慌。

麦克尔:(惊慌地叫)在哪呀?在哪呀?我的西装在哪里?我的西装到底在哪里!

〔旁白〕突然,麦克尔看到梳妆台上有一张纸条。他一把抓起纸条,扫视了一遍,纸条上的字迹清晰,那是加西娅的手迹。只见纸条上写着:(加西娅)麦克尔,明天还穿你身上那套西装上班。家里的这套我已经送到洗衣工那去了。

看罢纸条麦克尔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他抓住梳妆台,僵立在屋中,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他不慌不忙地将纸条撕成碎片,捧在手中。然后,头向后一仰,哈哈大笑起来。

(远处传来警报声)

警察马上就要到了。麦克尔无可奈何地双手向上一扬,将满把的碎纸片抛了出去。纸片像雪花一样,带着刷刷的响声,轻轻地、慢慢地撒落在他的头上和肩上。

(警车急刹住)

训练提示

小说剧是一种新的艺术探索形式。顾名思义,小说剧具有小说与剧的双重特性,既有小说以叙述语言为主的特征,也有剧的以人物语言表现剧情及人物的特征,可以说,小说剧集合了二者的表现优势。众所周知,小说演播是“一人演一台戏”,有很大难度,需要极强的语言表现功力。讲故事者既要表达叙述语言,其中存在着大量对人物行为的提示性语言在故事情节与人物对话间进进出出,且不连贯,容易使人思路断,同时,演播者又要以人物身份表达各色人物的语言,音色难免单一,缺乏足够的表现力与感染力。而广播剧是以人物语言表达为主的,虽有一些解说(旁白),但毕竟不能太多,有一定限制。社会的发展激活了人们的思维,增强了人们的探索精神,实践表明,只要是受众认可、需要的都可以大胆尝试,于是“小说剧”的表现形式问世了。它的优点是叙述语言与人物语言分开表现,且叙述语言量多于广播剧中的解说(旁白),少于小说中的叙述语,二者平分秋色,相得益彰,让受众能够更清楚地听明白一个故事,并且使故事表现得更加生动。

1.本小说剧可以由男、女两个演播者表现,女生可以表现旁白与文中的女性人物语言;男生则可以表现两个男性人物的语言,因此,通常是在一个场景中,一个人要自问自答,不断变换身份感、人物心理及语言声音造型。

2.本作品的基调,可渗入讽刺性风格。

3.本作品中的旁白,应为知情人心理。旁白语言,应运用“主观介入式”处理,将自己的感觉融入故事情节的讲解中。

4.由于本作品是外国题材,所以演播无论是旁白,还是人物语言都可带有一些“外国味”,与国内题材的表达有所区别,但不能过度。

5.作品中的主要人物“麦克尔”应是一个文弱胆小的男人,性格较内向,小有心计。他的音色可以是中音,气息不足,语言不明快。女主人公“加西娅”应是一个身材较粗壮,性格外向,容貌一般的女人,她依仗自己的经济优势,存在一种盛气凌人的心理,音色中音、粗糙,基本语气多训斥感。作品中的另一个人物——保险推销商“布鲁诺”应是一个矮个、稍胖,油头滑脑、心怀叵测之人。他的音色是高音,稍有一点鼻音,语调多拐弯,透露出他的奸诈来。

6.表达中注意切准语境,多处于悄悄交流的状态,还应带有悬疑的基本语气。

7.注意描写“麦克尔”往家里跑施行阴谋的一段旁白,应运用语气来揭示当事人的心理,主要以“紧张性”节奏来表现实施阴谋的过程。应抓准故事结尾的语气与节奏变化。

小说剧《神秘的花》

编导:王伟

这个作品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波利与妻子埃丝特开办的时装店本来就经营不善欠了不少债,现在又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由于他们没钱上火灾险,所以现在一无所有,还被债主相逼。没想到正在这时,波利的婶婶帕迪克又来投奔他们,他们原本不欢迎对方的,但当他们听说婶婶有一大笔钱身后可以留给他们时,就改变了态度好好招待对方。由于婶婶不肯现在就拿出钱来帮助他们,于是二人怀恨在心,用婶婶爱不释手的花盆砸死了她,想提前得到这笔钱。但是,当他们被叫进警察局后才知道,原来婶婶为了自我保护在花盆里埋入了窃听器,他们的言行都被记录下来了。

〔旁白〕人走背运万事休。波利和埃丝特公司的业务一团糟。夫妻俩开了一家时装店,可是经营不善已经债台高筑了。保险公司要求续款的通知已经寄来三回了,可是他们没钱付款,所以保险公司中止了火灾保险合同。要知道,像他们这种时装店是最怕火灾的,对于店主们来说,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上火灾险的。可是波利和埃丝特实在拿不出钱来去上火灾险。然而祸不单行,昨天晚上,一把大火把他们的时装店烧了个精光。

今天一早,波利就上银行申请贷款去了,到中午才回来。他的妻子埃丝特满怀希望地迎上去(赶紧地)。

埃丝特:怎么样,波利,贷到款了吗?

波利:唉——今天真够不走运的!

埃丝特:啊,你没有贷到款?

波利:不要说贷款,连在麦克那里赊杯酒都做不到。埃丝特,给我倒杯酒来。

埃丝特:你不能再喝酒了,你该想想办法,我们怎么办呢?

波利: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道!现在我都想去抢银行了。

埃丝特:波利,中国人有句话用在我们身上是最合适的。

波利:什么话?

埃丝特:祸不单行。

波利:(紧张地)又出什么事了?

埃丝特:我们又要有小麻烦了。

波利:有什么麻烦?

埃丝特:你的婶婶来咱们家了。

波利:(想)我的婶婶?就是那个叫做帕迪克的婶婶?

埃丝特:还能有谁?她刚刚从机场打来电话,估计很快就要到咱们家了。

波利:我和我婶婶二十多年没有联系了,现在她突然来咱们家,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埃丝特:千万不是找咱们借钱来,或者是住在咱们这,让咱们给她养老送终。咱们现在连自己的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哪还能再养活一个人。

波利:这样吧,我们只让她住一夜,明天就把她打发走。

(门铃声)

〔旁白〕正说着,波利的婶婶就来了。只见这个叫做帕迪克的婶婶一手拎着一个小皮箱,一手抱着一盆花,笑盈盈地站在他们面前。

帕迪克:波利,是你吗?

波利:是我,帕迪克婶婶。

帕迪克:这位一定是你妻子?

埃丝特:我叫埃丝特,帕迪克婶婶,您好。

帕迪克:来来埃丝特,快把我手里的这盆花接过去,(叫)慢点!轻轻地放下,别把花叶子弄掉了。

埃丝特:我会小心的。

波利:帕迪克婶婶您请进。

帕迪克:(边走边说)波利,我这次来要在你家多住些日子。

波利:啊?

埃丝特:什么?帕迪克婶婶,您要住多久?

帕迪克:我也不知道,要是高兴,兴许我就住下去不走了。

波利:当然……可是……帕迪克婶婶,我和埃丝特现在可是挺困难的。

帕迪克:(站住,不高兴地)波利,你从小可是我抱着长大的,现在我遇上点儿难处,你连住都不让我住吗?

波利:这……

〔旁白〕波利一时说不出话来。波利从小就死了母亲,是帕迪克婶婶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帕迪克婶婶对他是有恩的,所以波利说不出明天就让帕迪克婶婶走人的话。波利向埃丝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埃丝特把那句话说出来,可是埃丝特把脸扭向了一边。于是,帕迪克婶婶就在波利家住了下来。但是,波利和埃丝特总在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想个什么办法把帕迪克婶婶赶走。只是现在他们整天不是忙着四处借钱,就是到处躲着上门讨债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帕迪克婶婶呢!

帕迪克婶婶有个毛病,时时刻刻离不开她抱来的那盆花。她对这株植物简直是关怀备至,经常细心地松松它根部周围的泥土,仔细计算着确保它健康生长的化肥,定时喷洒着农药,以杀死贪食它香甜叶片的虫子。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窘困得已经焦头烂额的波利和埃丝特下决心要把帕迪克婶婶轰走,他们已经无力再供养她了,他们更烦她那个爱花如命的怪癖。所以在吃饭的时候,波利有意问起了帕迪克婶婶家里的情况。说起家里的情况,帕迪克婶婶不禁悲伤起来。帕迪克婶婶有着一大笔财产,本来可以过着非常舒适的生活,可是她的丈夫却嫌她老了,在外面找了一个小情人。帕迪克婶婶知道自己年老色衰,也就不管丈夫,任他去胡闹而不干涉,只专心侍弄着自己心爱的花。谁想丈夫不但不知足反而登鼻子上脸。有一天晚上,帕迪克婶婶听到他给那个小情人打电话,竟商量着怎么把自己谋害死,好侵吞她的财产。这让帕迪克婶婶非常愤怒,一气之下,她来到了波利的家。帕迪克婶婶最后还说,她打算就在波利家住下去了,等她死了以后,就把这笔财产传给波利。

这话一下子让波利和埃丝特兴奋了起来,同时也让他们对帕迪克婶婶的不敬而感到内疚。夜里,他们在床上商量,应该好好照顾帕迪克婶婶,争取让她提前拿出些钱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但是埃丝特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现在家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怎么照顾好帕迪克婶婶呢?波利坚决地说:借,就是借高利贷也要把帕迪克婶婶照顾好。波利还特意提到,特别要精心侍弄好帕迪克婶婶的那盆花,因为那是帕迪克婶婶的心尖子。

第二天的餐桌上,就出现了帕迪克婶婶爱吃的甜点、咖啡和饭后的一小杯白兰地。同时帕迪克婶婶也从刚来时住的背阴的小房子搬进了波利和埃丝特住的阳光灿烂的大房子。波利还卖掉了他心爱的高尔夫球具去换好白兰地。清晨,他和埃丝特走路时轻手轻脚,因为帕迪克婶婶说过,喜欢早晨睡觉。当然,埃丝特每天增加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帮助帕迪克婶婶精心侍弄那盆花,帕迪克婶婶对此尤其感到高兴。

一天晚饭后,波利和埃丝特又与帕迪克婶婶谈到钱的事,目的是想得到她的恩惠。

帕迪克:我很高兴你们提出这个话题。我曾和律师谈过,告诉他们,我已经从瑞士银行转来了一大笔钱,并立了遗嘱,将遗产给你——我的侄子。如果你现在急需用钱的话,我可以提前去取出一些来,因为你们对我太好了。

波利:(强压欢喜)帕迪克婶婶,照顾好您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您的钱。

帕迪克: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既然你们现在不需要,我就先不做这些事情。要知道,办那些手续是很烦人的。(起身)好了,现在我要到书房去喝酒,去看电视。美国电视很有意思,尤其是那些古怪的商业广告。

(走)

埃丝特:(恶狠狠地对波利低声说)你这个傻瓜,你把到手的钱扔掉了!

波利:(呻吟道)对不起。

埃丝特:你知道我一下午都在回那些债主的电话。

波利:好了,好了,帕迪克婶婶到底有多少钱?从我听到的点点滴滴来推测,她大约有五百万。

埃丝特:五百万!(急)波利,送白兰地去,我们不能让五百万等候咱们!

波利:我去送酒,你赶紧给帕迪克婶婶的花再浇一次水!

〔旁白〕 第二天下午,波利和埃丝特回到了家,他们是垂头丧气地走回来的,因为债主们已经把他们告上了法院。法院裁定,要他们必须立即偿还欠债,否则将把他们的房子拍卖抵账。眼看着就要身无立锥之地了,可是波利和埃丝特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们拿什么还债呢?在回家的路上,他们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说服帕迪克婶婶,让她拿出些钱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波利向帕迪克婶婶说出了一切。帕迪克婶婶一边往咖啡里兑牛奶,一边抬起头说:

帕迪克:嗨,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波利:帕迪克婶婶,这事对我和埃丝特是很严重的。

帕迪克:你们对这事必须看开,要知道,这世界上每天都有失业的人,也有找到工作的人,每天都有公司开业,每天也都有公司倒闭。但是,只要你愿意做牛,就不怕没田耕。这扇门关了,那扇门又开了。我告诉你们,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开创新事业的契机。

波利:(再也忍不住了)够了!帕迪克婶婶,您就准备拿这几句空话搪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