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哭得格外的伤心,像是给林清远哭丧似的。
林清远被柳氏哭得头疼,用力拍着桌子站起来,吼道:“你给本相闭嘴!!”
遭了呵斥的柳氏乖乖闭嘴了,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她嫁给林清远已经十几年了,虽然他在物质上对她很好,每日三餐像个菩萨似的供着,可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姨娘,林清远可是从未正眼看过她,踏入她的芳馨院。
要说这林清怡,还是在林清远过府喝酒时第一次碰她的时候,怀上的。
本以为孩子生下来以后林清远会待她好,可直到她独守空房那么多年的现在才知道,林清远除了对沈氏好,除了对沈氏那两个贱种好,他对所有人下人的感情,自己都是比不上的。
想到这里,柳氏只能委屈的流着泪,好歹自己也是尚书府的嫡女,委委屈屈的嫁过来当个小妾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不受待见。
况且,出事的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要她怎能不气?
“老爷,怡儿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不能这么偏袒大小姐啊……”柳氏拉着林清远的衣角,哭着喊着诉冤。
林清远语塞,是啊,他的确有偏袒清浅的意思。八年了,这八年里只去看过她一次,自己这个父亲当的真不称职。
清浅风轻云淡的浅笑着,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真是说得不错。虽然柳氏对清浅恨之入骨,可也并未像林清怡一样出言不逊。白白受了训斥不说,委屈还不知道找谁诉。
林清远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甩袖,“既然证人已经死了,这件事就浅儿你来说吧!”
“爹爹,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与妹妹商量着天已经黑了,这样回府着实有些不安全,所以便在寺里住了一晚。傍晚时分,妹妹拿着食盒来到我住的禅房,说是一起用膳,我便同意了,可是……妹妹遣退了所有的丫鬟,从食盒里拿出两杯酒,说是要敬我。但我知道寺里不宜饮酒,所以便拒绝了妹妹。可妹妹却死活不肯相让,说是不喝便是不相信她,于是……我便耐着和妹妹一起喝了……可是不久,妹妹便说身体不舒服,我吓坏了,赶紧跑下山来找大夫……可是……”
清浅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沈氏站起身,心疼的给清浅擦着泪水。
清浅整好思绪,哽咽地说:“女儿下山的时候被扭伤了脚,可女儿怕妹妹出什么事,便让蝶梦回去看一下,让香菱扶着我下山,可是到了山下医馆已经打烊了,女儿无奈,怕深夜惊扰爹爹,便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天亮时,蝶梦就来到了客栈,说是妹妹不在禅房里,女儿当时害怕极了,却没想到因为女儿的疏忽导致妹妹会变成这样。爹爹是女儿不好……浅儿甘愿受罚!”
林清远刚想开口,林清怡便抢先一步道:“那姐姐为何如此巧的发现我在丽春院里呢?”林清怡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