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边关冷月
49610500000012

第12章

孟老大巢穴,沉默有顷,孟老大突然一拍桌子,嗖地站起来。韩永仁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孟老大。孟老大:“******,老虎不发威他还以为我是病猫呢!把周小九、焦闯子,还有韩彪子那几路人马都给我叫过来,我要攻打中国,武装劫狱!”

韩永仁惊惶失措:“老司令……”

孟老大:“照办!”顿时,山间土路上卡车轮胎冲起漫天烟尘,卡车上,站满缅甸某民族武装士兵,一辆辆运兵车开往边境。

勐岗边防检查站会议室,杨泽军站起来:“根据总队首长指示,我命令——”

乌蛮、安凝等两排警官笔直起立。

杨泽军:“勐岗检查站所属各单位,按三号作战预案,立即进入战位!”各级警官:“是!”于是,一辆辆运兵大卡车驶出营区大门,车上武警战士个个威武挺拔。

密林中的瞭望塔上,孟老大正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劳歪歪立在一旁,韩永仁一瘸一拐爬上来:“司令……”

孟老大的眼睛没离开望远镜:“那几路弟兄都到齐了?”

韩永仁:“到是都到齐了,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听说您要跟中国对阵,就一个个地都……不告而辞了。”

孟老大拿下望远镜:“……平时口口声声兄弟兄弟,用到了,却一堆堆的全是他妈软壳蛋……臭****!”

韩永仁小心翼翼:“司令,他们来的时候,不知道您要攻打中国,这打中国……司令,中国……”

孟老大:“中国我就碰不得?”

“不是说您碰不得,是我们碰不过呀,鸡蛋不能和石头相碰,司令这么多年苦心经营,攒下这点家当不容易,不能毁于一旦呀!”

“那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老二死?”

韩永仁胆战心惊地苦苦哀求:“请司令三思而后行啊……”

杨泽军办公室,乌蛮敲了一下房门,乌蛮一步跨进来:“政委。”

杨泽军看了乌蛮一眼:“坐吧。”

“不坐了,政委,我有个建议,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建议,说。”

“那孟老大不是叫嚷要攻打中国,武装劫狱吗?我看,我们向上级建议,处决孟老二的法场就干脆放在我们勐岗算了,就在边界,大张旗鼓,当众执行,杀鸡镇猴,我想让那孟老大拿着高倍望远镜亲眼看看,继续贩毒作恶,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你是想震慑境外毒枭?”

“他们不是公开叫嚣,要让金三角的每一寸土地都开满罂粟花吗?叫他看看,开花的结果。你觉得呢,政委?”

孟老大巢穴。孟老大怒气冲冲走出来,劳歪歪紧紧跟在身后,韩永仁拐了拐了追上去,拉住孟老大,苦苦相劝:“司令,司令,去不得,去不得,万万去不得啊!”

孟老大站住,牛眼一瞪:“怎么,我给老二送送行也不行吗?把手放开,别说我翻脸谁都不认!”韩永仁只好放了手。

孟老大一挥胳膊:“备车!”一辆敞篷越野吉普开到孟老大近前停住,孟老大跳上车:“走!”劳歪歪跟着孟老大跳上吉普车,吉普车决绝而去。韩永仁忙招呼卫兵:“快,跟上,跟上——”两辆中型敞篷大吉普开过来,一拨喽啰动作麻利地上了汽车,追赶孟老大去了。

我方边境哨卡,岗楼周围,我边防武警战士在各自战位里高度警戒,严阵以待。这边境草丛上,乌蛮把住高倍望远镜往对面观察。

望远镜里的孟老大正一步一步登上瞭望塔,劳歪歪、韩永仁和几个护兵在孟老大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孟老三也从后面追上来。

周正和夏思雨围在左右,夏思雨焦急地:“头儿,来了吗,来了吗?”

乌蛮心烦地:“叫站长,什么头头的,我们是加里森敢死队吗?”

夏思雨被噎了一下,撅起小嘴,小声唧哝了一声:“真没劲儿。”

乌蛮听到了:“你嘟囔什么?”

夏思雨赶紧纠正:“是,站长!”周正看看夏思雨偷偷笑了一下。夏思雨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周正。把住望远镜的乌蛮突然下意识地“嘘”了声,做了个手势,好像这边的动静能惊着谁似的:“别出声,来了!”周正和夏思雨也紧张起来,想看望远镜,却没法跟乌蛮说。还是夏思雨忍不住:“哎呀站长,你就叫我看两眼嘛,人家就想看看这大毒枭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嘛。”

乌蛮抬起身:“看看看,看吧,一个老棺材瓤子,有什么好看!”乌蛮把望远镜让给夏思雨,走到一边去,夏思雨赶紧趴上去看。乌蛮悄声自语:“这个老东西,他到底来了。”

孟老大登上瞭望塔,瞭望塔上的喽啰赶紧立正致敬,孟老大没理他,径奔高倍望远镜,身后韩永仁、劳歪歪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孟老三上了瞭望塔,脸色惨白。孟老大把望远镜紧紧扣在自己眼睛上无限伤感,一颗混浊的老泪顺着腮边滚落下来。

夏思雨把眼睛贴在望远镜上聚精会神,周正拍拍她的肩膀:“思雨,别得着好吃的不撂筷子啊。”

思雨:“等等,等等,你着什么急?”

周正无可奈何。

乌蛮:“思雨,老东西在干什么?”

夏思雨:“他在看。”

周正商量思雨:“思雨,思雨,我看两眼行吗?”

思雨:“等会儿,等会儿。”

乌蛮看看手表自语:“时间该到了。”

山谷,孟老二被押赴刑场,万念俱灰。武警押着他,将他按在一块空地上跪好。孟老二举目天空。

蓝天白云,青山葱翠。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山谷的沉寂。

站在瞭望塔上的孟老大踉跄一下,跌坐在地板上,韩永仁和劳歪歪赶快去搀扶他,孟老大猛地一甩胳膊,把韩永仁扒拉到一边:“别管我!”

韩永仁、劳歪歪担心地看着。孟老三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咬牙切齿地:“乌蛮,不砍你头,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