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沐轻冉笑着,“可是我并不相信呢”
一抹讽刺的笑在她的眼底绽开,又一个迷信的。
男子缓缓开口“哦?你尝试过吗?”
“没有,但我确信,不可能!”轻冉说完这句,就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男子微微勾起嘴角,我还会找到你的。
轻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天上已经小雪飘飘了,
“呵,”轻冉讽刺一笑,只是这笑,却像天降小雪,逝于心底,不留痕迹,连雪也开始可怜我了,刚刚明明是太阳高照呢。
她低着头,任思绪飘向远方,那一天,那一次,她依旧忘不了,她所爱的男人为了这件事杀死她的父母,呵呵,多么讽刺,竟然还有人相信这个传说,呵。
她的眼眶里,渐渐含雾,一会儿,雾水越来越多,愈来愈重,像是清晨凝露般缓慢,却若水晶一般晶莹。
许是受不了那生命之轻,许是受不了外界风雪侵蚀,一抹冰冷划过了她的脸颊,在下巴摇摇欲坠,留下了淡淡的泪痕。
“啪”泪落下,但并没有落在冰冷的雪地上,而是落在了一个温热手掌里。
“姑娘为何在此落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轻冉对面想起,温柔而带着关心。
“没事。”轻冉这才将思绪收回,抬首望见:一男子手撑一把油纸扇,另一只手,正是轻冉刚才落下的泪珠,青衣绕身,高大伟岸的身躯挡着轻冉面前的风雪,但最有神的,还是他那双纯真的双眼,若含苞的栀子花一般若开未开,仿佛不谙世事的夏娃,纯洁无暇。
“那姑娘是否愿到在下寒舍小憩。”男子做出邀请。
“可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轻冉看着他的眼睛。
“在下南宫艺栩。”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轻冉笑道,蚕窝卷起半边星眸。
“姑娘愿意告诉在下?”艺栩浅反问。
“不会,”轻冉笑笑,这是实话。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姑娘还愿意到寒舍一坐?”艺栩再次做出邀请。
“好。”轻冉笑着。
艺栩稍稍惊讶,但立马回过神来,“走吧。”
他好听的声音里带着愉悦。
一路上,他们都聊得非常开心,颇有相见恨晚的趋势。
“嘿,艺栩,你怎么带了一个女孩回来啊,哦凑还是穿着东束国的宫装。”艺栩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男子,吊儿郎当。
“啥,安尤,你没骗我吧,宫装?”艺栩突然懵了。不过,更懵的是轻冉,哦凑,这个不是只有现代才会说的吗,难道还有其他人穿越过来了?
轻冉正疑惑着,但是表面并未显现出来。
“对啊,东束国的服饰,与她的好像啊。”安尤打量着她。深蓝色的眸子里仿佛认定了她是东束国的人。
“东束国?”轻冉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很好,这是一个知晓这个身体的好机会。
“对啊,东束国,漠北的太子用三座城池换了一个死了的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叫什么轻冉。”安尤表面回想着,但内心还是对她抱有怀疑。
轻冉?原来这个身体也叫轻冉,轻冉的眸子闪过一丝隐晦,她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就必须改一个名字了。“是吗?三座城池,换了一个死了的女人。”
“对的。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国色天香,只是后来失宠了,被降了职位,就自杀了。”安尤回答。
“呵,就因为降了职位就自杀?这个女人也是够傻的。”轻冉讽刺一笑,“男人就是她的天吗?就这样自杀,呵呵呵,真够傻的。”轻冉笑着,笑着他人也笑着自己,她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呵。
见她如此,安尤的眸子里都浮现出兴趣。
“姑娘可能告诉在下名字?”其他女人听到他的话,眸子里闪过的都是幸灾乐祸,而她却独独不同。安尤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一团迷雾,看不透,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轻冉的视线扫过安尤,目光停留在艺栩身上,“你也想知道我的名字?”
“嗯。”艺栩轻轻点头,说实在的,她的确想知道她的名字。尤其是看在她那讽刺的一笑之时,哪种感觉特别明显。
雪已经铺满了整个世界,她看了看雪,下雪时,不冷,但到了地上,却冷了。
“夏雪辞。”她的语句简单明了。
从此,我不叫沐轻冉,我叫夏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