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一张纸,将流下来的药剂擦干净,便坐在司微语边上,将她的腿拉到自己腿上,帮她按摩,促进药物吸收。
他的神情很专注,力道适中,司微语坐在他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腿架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握住她膝盖的上方,右手展开,只掌心覆在她的伤处,轻轻地揉着。她的肌肤很细嫩,徐默尘的手上肌肤比较粗糙,常年握惯了刀枪,虎口附近,手指根部,都有厚厚的一层茧,刮擦在她的肌肤上,有种麻痒的感觉,伤处反而就不那么疼了。
他的眉眼清冷,唇紧抿,侧脸的弧度变得冷硬,他的下颌上冒出了些青刺,不到一天的时间,剔得干净的脸上,就又冒出了短髭,细细密密,覆盖了整张侧脸,越发显得性感。
“哥!”司微语轻唤一声,便靠到他的身上,“不是很疼!”她的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手从他的胸前穿过,搭在他的脖子上,拇指指腹在他侧脸上轻轻地摩挲,感受他的胡茬带来的酥麻。
但也只是一瞬间,司微语的手便不再动了,她的腿压在他的腿上,他身体的变化,她自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得到。
徐默尘抱过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他的手顺着她的腿,从裙底探了进去,他的人随即覆了上去,他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一手拉过司微语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带扣上,命令道:“解开!”
“去房间!”司微语红了脸,别过头,手不动,提要求道。
“来不及了!”他声音暗哑,呼吸已显急促,司微语不动,他动。
司微语被他禁锢在身下,他的手在解两人的衣服,唇却是从上而下,追逐着每一寸被裸露出来的肌肤。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夜晚的时刻开始降临,屋子里没有灯,只有外面阑珊的灯火,透着窗帘的间隙投射进来的光线,越发多了几分迷离。司微语的呼吸一点一点地急促起来,她双手抱着徐默尘埋在她胸口的头,想要将他推离,谁知徐默尘是那般的坏,就着她推动的力量,一路往下。
司微语的呼吸瞬间变得断续,尽管看不见,却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温热的,带着湿滑,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不,不要!”司微语惊慌般地抬起腿,想要合拢,却绕不过徐默尘的头,反而将她更为完美地呈现到徐默尘面前,就在他到达她的……身下时,司微语全身彻底软了,随着徐默尘的唇舌游弋,啃噬,低喘出声,声音破落零碎,颤栗如抖,如遭酷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过如此吧!
何意很是会把握机会的人,那块板砖其实只有半块,落在了她的额角上,只磕破了皮,只血流的有些吓人,恐怕是跟她的体质有关。冷哲送她到医院清理了伤口后,把她送到家之后,正要说她受伤了,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她的话,却被她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看来,诺言是用来兑现的。冷哲只好灰溜溜地跟着她下了车,与她爷爷见面后,不得不留下来吃饭。
何老爷子喜欢喝上两口,平日里自斟自饮难免寂寞,好不容易有个人作陪了,还不多喝两口?老爷子的酒量也不是盖的,一来二往之下,冷哲也不知不觉中,跟着喝多了。
“我送你回去吧!”何意手里拿着钥匙,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冷哲道。
“不,不用,我,我自己能走!”冷哲推开何意,才往前走了一步,噗通一下,就撞在门框上了。
何意眉头皱了起来,忙冲上去扶起他,见他的额上瞬间就鼓起一个包来,这般情况下,怎么送他回去?哪只妈会不心疼儿子,别到时候对她的印象不好了。
“先去敷一下吧!”何意抱着他的手臂,将他往沙发上拉,却被他甩开来,“我自己,能走!”
跌跌撞撞之下,他见门就进,好在进的是何意的闺房,幸好不是巴夏的。
巴夏简直是目瞪口呆,见何意一脸不善,生怕殃及到自己,咽了下口水,“我,我先回房了!”说完,逃也似地进了房间,将门锁好。
老爷子虽喝得多,但只是微醺,他已经回房歇着去了,除了收拾碗筷的阿姨,屋子里就只剩下何意一人,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鼾声,何意跺了跺脚,只好进去了。
冷哲横躺在她的床上,双腿吊在外面,正睡得呼哧呼哧地响。何意想上前去一脚把他踢下来,还是忍着了,她抬手扇了扇屋子里的酒气,拿过一瓶云南白药冲剂,猛地按下去,喷在他额头的犄角上。
想必是有些疼,冷哲不耐,他一个翻身,将半边脸埋在何意的被子里,这般一来,腿便别扭得有些不舒服,他的腿缩了缩,眼看就要缩到床上了,何意吓住了,忙上前帮他把鞋子给脱了,将他推到床中间去。
“来!”
何意正要缩回手,却被冷哲反手一拉,他长臂一揽,何意就被他箍在了怀里,双手双腿将何意捆得结结实实。
冷哲的身上不全是酒气,何意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鼻端萦绕着陌生的带着蛊惑的男人的气息,何意原本想要挣扎的手脚渐渐地使不上劲了,一颗躁动的心,变得宁静了下来,困意袭来,眼皮就抬不起来了。
小鸟清鸣声在窗外响起,秋阳高照,宿醉的头有些昏沉,冷哲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正要起身,才发现怀中有异物,软香温玉的感觉这么熟悉,他低头一看,居然是何意,平日里暴躁得跟疯马一般的女汉子,此刻竟然乖巧无害得如婴儿,她额角伤口上的纱布有些松脱,看得见暗红色的痂。
鬼使神差之下,冷哲竟然伸手去帮她整理,手才碰到那纱布,何意动了一下,冷哲的指头好死不死地就戳到她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