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给您再送20个退伍兵,他们都是防爆防火的好手,您就不用担心了,至于今天的事,意外也说不准。”
宋奕看着那个怕死的老男人,畏手畏脚的样子,又扫了一遍春风满面的何美兰和娇弱的楚梦,最后将视线转到他的妻子楚柔身上,神色带笑道:“柔儿害怕了?”
声音是那般柔和、温暖,让楚柔本来有几分躁动的心,顷刻间安静下来。
回以体贴的一笑,楚柔慢声细语道:“那些人太过分了,父亲您再等等,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刚从楼梯拐角下来的楚萱,一听到楚柔那造作的声音,就好像吞了苍蝇般恶心,翻了一个白眼,边走边说道:“父亲,母亲的房间被烧毁了?”
语气里满是肯定,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国强。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家四口,还有刚刚烧毁的那间敏感的屋子,楚国强有些感伤道:“萱儿,那纯属意外,我已经找最好的专家了,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恢复原状。”
一旁的何美兰似乎根本没受昨晚那吵杂的扑火声影响,整个人更加精神。将近20年给她添堵的房子总算是毁了,而且还是在那个贱人女儿在家的时候毁的,没有什么比这更令她愉快了,双手不自禁的摸上那依旧平坦的肚子。
瞥了一眼何美兰那满含喜色的眼睛,楚萱不动声色道:“阿姨肚子不舒服?”
“咳咳,阿姨怀喜了,萱儿,你先坐。”看了一眼何美兰带笑的眼睛,楚国强发现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讨他的欢心,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着女儿的问题。
楚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眼得意的女人,还有旁边那个怀胎三月的小白兔,笑道:“恭贺父亲,双喜临门。阿姨这么大的岁数,还能怀孕,可见是保养适宜啊。”
“对了,父亲,您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没?要是有一天,我发现母亲当年的离开是某些人在做手脚,那么,我一定不放过!”
话锋一转,楚萱眼神犀利的对上楚国强那双开始泛着浑浊的眼睛。
“萱儿,你母亲的离开我也很伤心,但是她真的是病着离开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你这样……”
“父亲,我这也只是怀疑,我只是和您说一声,至于结果嘛,得出来才知道啊。您就别操心了。”
“阿姨肚子里的宝宝几个月了?”盯着何美兰那平坦的小腹,楚萱状似关心道。
“四个月。”何美兰满脸喜色道。
“阿姨也真是粗心,都怀胎多长时间了,也没发觉,这可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啊,昨天父亲那般不小心,没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吧,医生呢,让他现在就过来,替阿姨查看一下胎儿的全身状况,我可不希望阿姨肚子里的弟弟残缺不齐啊。”
身后的王成听到楚萱的话语后,立刻又去召集医生,现在的大小姐可不像以前那般无脑莽撞了,他必须事事谨慎。
仿佛没有察觉出自己话语里诅咒的意思,楚萱一屁股坐在她昨晚吃饭坐着的地方,那般理直气壮。
卓耀一看楚萱坐下了,立刻朝着昨晚小宝的地方走去,至于两个小家伙,则是识趣的做到了对面的位置。
“卓耀,多吃点蔬菜,昨晚没睡好,补补精气神。”楚萱一边说着,一边夹菜到卓耀的碗里。
卓耀很乖巧的把楚萱夹的菜全部咽到了肚子里,他知道,这是萱儿在惩罚他,一旦惩罚,这就代表着,小女人的气要消了,当即大口咀嚼起来。
今天的楚萱专挑卓耀不喜欢吃的菜,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菜,从胡萝卜到青菜,再到一切有根须的菜色,没有一个放过。
“萱儿,你也吃,别光顾着我。”眼看着即将对成山的小碗,卓耀强忍着胃里的翻滚,苦中带笑道。
一把掐住卓耀靠近她的那条大腿,楚萱抬头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抹白大褂随着王成的脚步缓缓走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出现在她家里的华筝。
礼貌性的和在座的所有人点了点头,象征性的打招呼后,华筝用一股医生专有的强调道:“刚刚王管家已经和我把情况交代的差不多了,楚夫人,请。”
没有在意别人是在干什么,毫不客气的打断在饭桌上进食的一席人,华筝职业性的说道。
“楚先生,您确定要做这个检查?”
一手按着何美兰的脉搏,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华筝语气莫名道。
“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啊,华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有为、医术精湛的小伙子,楚国强语气略带尊敬道。
“半个小时,您身旁的那位女士需要做吗?”
“麻烦华医生了。”楚国强一脸笑意道。
大家族就是恶心,要不是接到主子的任务,别说是这种事了,就是楚国强不出气,都请不动他。
“在哪里检查?”
“你看这大厅,行吗?”楚国强略带尴尬道。但是一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又释然了。
“可以,楚先生,我只负责出结果,其他的,最好不要再来烦我,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那两个女人在沙发处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看着这阵仗,何美兰明显的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担忧道:“强哥,这。”
“没事,最近你和梦儿都不同程度的受过轻的伤,查一下也是因该的。”
从连接仪器道血液输出,华筝一丝不苟的操作着,昨晚的情感和所有的不满,今天早已消失殆尽。
“卓耀,你比我还迫不及待。”看着眼前的场景,楚萱兴致勃勃的吃着早餐,打趣道。
一旁的楚柔即使对现状有些怀疑,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拿母亲肚子里的未成型的血球,去做所谓的鉴定,而且她也没见过居然有这种未出生的血缘鉴定,当下也没有太多的不安。
宋奕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半侧着身子,突然在楚萱的耳根部,低声道:“萱儿做的这么明显,让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