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霜,卓霜,等等啊……干什么呀……你怎么做任何事情都是这么急躁,冲动!干嘛要辞职啊!主任他不是这个意思的。”
年初晨追上卓霜,她看得出来这一次卓霜是认真的,也真的动气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几个意思啊!是,沈冰家有钱,她舅是雅氏的财神爷,而我这种光有技术,没有背景的人,活该是要牺牲的,没关系,我还不信离开了雅氏之后,我还活不成,没饭吃了。”
卓霜生气,但她的生气其实更多的来自于金宜俊,他那样肤浅又无理取闹的男人,她是瞎眼了才会对金宜俊有那么一点好感。
“卓霜……”
“初晨,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一次,我是很认真的。你不要管我的事,还是先处理好你和聂凌卓的事情吧,不要再考验聂凌卓了,考验来,考验去,最终你会失去这个男人的,到时候后悔莫及,如今像聂凌卓这样专一又爱护老婆的男人真的不多了,初晨,你惜福吧。”
至少聂凌卓与那该死的金宜俊比起来,简直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两个人几乎是无法比较的,卓霜见过聂凌卓袒护爱护年初晨的时候,他是那样毫无疑惑的,无条件的信任初晨,可是,那金宜俊他做什么了,当她与沈冰发生矛盾的时候,反倒责备她挑事端了。
“卓霜,你要是不在雅氏工作了,去哪呀!别忘了,你还有房贷车贷要还……”年初晨试图用贷款的事情,让卓霜改变主意,好让她不要这么冲动,可这回卓霜是去意已决。
凝视着卓霜几乎是斩钉截铁离开的背影,年初晨原本空荡荡的心里变得愈发的恐慌与难以决定,卓霜说到聂凌卓时,她没有忘记聂凌卓说会在会所等她的事。
她没有忘记这事,只是,去与不去,难以抉择。
年初晨望着医院办公室窗外的雨滴,一滴一滴“啪嗒”的打落在窗上,今年的夏季雨水似乎特别多,闷热燥湿的气候,给人以万分沉闷,忧伤之感,仿佛只要看着这些无情又狂肆的雨珠,就会不由自主的让人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她越是想着自己与聂凌卓的过去,越是让年初晨充满了无力感……
“初晨姐,你今晚不用加班,还不回去啊。”珠珠已经收拾自己的用品,准备下班了,见年初晨久久伫立在窗口,像是触景伤情那般,一脸的凝重,便忍不住询问。
“初晨姐……”
“哦,到下班时间了,珠珠,要一起下班吗?”年初晨收回自己的视线,问。
听闻,珠珠还挺不好意思的,面颊上泛出了缕缕的羞涩,“我……我今天有约,就是隔壁综合医院的那个男生,在联欢派对上,初晨姐你也见过的呀,他今天约了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事,但是想试着发展一下,我没有卓医生那么好的条件与技术,得早点脱单结婚。”
珠珠说着这番话,让年初晨也有些触动,“快去吧,别迟到了,免得给人印象不好。”
“嗯嗯,初晨姐,你也早点下班哦,让聂先生来接你吧,他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等你的电话。”
在公立医院时,珠珠陪着年初晨去找聂凌卓,他们之间的谈话珠珠基本都听到了,又补充的道,“别让聂先生等久了。”
不管是珠珠,还是卓霜,她们两人都热切的期盼着,撮合着她与聂凌卓在一起,可她们却不知,其实在一起的话,有时候未必比分开差,但是,年初晨这一刻还是很确定自己的心意:害怕失去,害怕失去聂凌卓。
不得不承认宋君熙与她男朋友生离死别的事,让她很有感触,也随之是滔天的恐慌强势而来。
她和聂凌卓或许真的有很多困难要解决,纵然今天在一起了,也不能保证将来他们两个人能一起共渡难关,一起走到最后,但是,她心里爱聂凌卓是事实。
爱,或者爱某一个人,都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窗外的雨水下得更大了,透过车窗年初晨看到了珠珠不顾雨水,风雨无阻的和隔壁医院的医生挽手约会的情形,就好像之前卓霜感慨年轻真好那样,她与聂凌卓也曾经甜甜蜜蜜,不管风雨的约会过,那时候的甜蜜宛如雨水一般漫过心田,加剧了年初晨想要快速奔去会所的步伐,仿佛同样是风雨无阻的。
这个时候的聂凌卓,一如他之前的肯定与笃定,虽然在会所里已经等了年初晨很长时间,可依然还是会等下去,直到她来为止。
他此刻倒是很信任年初晨,就算她迟到,但一定会来的。
只是聂凌卓在会所的包间里等了数小时,前来的服务员已经给聂凌卓的茶杯添了好几次香气怡人的茶水,他却仍旧耐心极好的在等待着。
连会所里的服务员们也忍不住窃窃私语着,“那个就是弘信的总裁呢,以前他和老婆经常来我们这儿消费,最近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可能是离婚了吧,也不知道是在等谁,可以那么好耐心,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一般普通的男人都做不到,可他能做到,其实富二代,豪门里的男人也不是个个都不靠谱的。”
“你说弘信的聂凌卓啊,我看过有关于他的采访与报道,据说宠妻如命,把老婆宠得上天了,怎么可能离婚呀!”
……
服务员们八卦着,可正当议论纷纷时,年初晨已然匆匆而来,浑身湿淋淋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甚至她急促又喘息的模样,还真把服务员给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请问聂凌卓先生订得是那间包厢?”年初晨慌张的询问。
“是年初晨小姐吧,这边请,聂先生的包间在拐角最里面的房间,拐个弯就是了。”服务员热情的领着年初晨趋近聂凌卓的包厢,仿佛对于聂凌卓与年初晨夫妻俩,他们能和好,能像往常一样出双入对的在这儿消息,他们这些人也替他们感到开心。
年初晨没有迟疑,只是打开包间,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模样,恍如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看在聂凌卓眼里却是最美最美的样子,无论年初晨变成什么样,他都是那样异常的喜欢与眷恋。
年初晨傻傻的,机械的伫立在门口,纵然已下定了决心,但这会儿却找不到开口可以说的话,直到聂凌卓的趋近,将她那样张狂又悍然的揽入怀中,即刻是疯狂的吻在她颈间,锁骨处遍地的撩起,顿然酥酥麻麻的触感传来,让年初晨背脊上的僵硬更加强势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
聂凌卓说着,还是那么肯定的口吻,但言语里已多了无数的感谢,“谢谢……老婆,谢谢你给我机会……”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这一次机会了,受够了与年初晨分开的日子,受够了每当年初晨受伤或发生事情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只能心急彷徨的日子。
这一刻,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年初晨就在他的臂弯间,牢牢的将她锁在怀中。
她有些被动,任由着聂凌卓亲吻着她的脸蛋,颈项,胸间,越来越炽热的吻,越来越深入的吻,快要搜掠得年初晨整个人飘飘然起来,她也能意识到聂凌卓的蠢动,他身上的温度是愈发的热烫,传至她时,就是在传递着某种缠黏恩爱的信号。
年初晨当然很清楚聂凌卓接下来要干什么,也明白此刻身处何方,然而,年初晨却不打算阻止,这个时候,她想要勇敢一次,勇敢的和聂凌卓不畏艰难险阻的走下去。
“有想我吗?”聂凌卓清润又柔腻的嗓音在年初晨耳边绕着,他的唇更是顺势的倾覆在她的耳垂边缘,轻轻的,又带点力度的啃噬着年初晨精致白皙的耳垂,恍如年初晨全身上下,无论哪一处都是让他爱不释手,格外喜欢,留恋。
“……”年初晨惊异,但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很认真又很坦白的说,“很想,很想,白天想,晚上想,做梦也会想的……”
睡着了的时候,也会梦见聂凌卓,梦见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美好,梦见他们曾经一起吵吵闹闹,却还是很恩爱的日子。
聂凌卓很满意这个答案,脸上,唇角绽放出来的笑容是无比的灿烂,舒心,仿佛有好久不曾如此开心快乐过了……
“我爱你,年初晨,以后不要离开我……以后再离开我的话,我不会原谅你……我们以后……好好过。”
聂凌卓边吻着年初晨的耳垂,便一路往下亲热,双手历经的地方,便是衣服滑落的时候,他们有多久没有亲密又恩爱过……
这种令人无尽兴奋与愉悦的快感,像是欢乐的小鸟一样在体内狂猛的,又偶尔温柔的在撞击着彼此的心房,聂凌卓****着她馨香又娇嫩的脸蛋,畅快和惬意迸发似的在体内不断的凝聚,这是聂凌卓这些天唯一最快乐的一天,他终于和年初晨和好了。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年初晨胡闹的离开,也更加不会冲动的同年初晨闹别扭。
爱她,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爱她的一切,无论缺点还是优点。
年初晨面容上泛着诱人的红晕,绯色的脸庞上处处彰显着被痛快爱过的痕迹,尤其伴随着聂凌卓在她耳畔诱惑的说着,年初晨身上的温度更为炙热难耐了。
“快到虎狼之年了吗?”
“……”什么呀,年初晨瞪眼,喘息的红唇上泛着莹润的光芒,让人忍不住一亲再亲。
聂凌卓则好像仍旧如同往常那般精神极好,状态极佳,“我盼着你快点到这个年龄,好让我每天都可以品到我想要的。”
他说着,俨然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心甘情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