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上官傲三人看池玉瑶是个小丫头就以为只有说几句厉害的话,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小丫头有点胆量大众给他们下马威。
“上官堂主,你对玉佩的真伪很有研究?”池玉瑶掏出玉佩把玩,“看样子,你制造过不少假东西?”
“血口喷人,你个小丫头谁给你胆子,敢如此污蔑我?”上官傲顿时暴走,炎煌谷严禁一切造假,一旦发现武功被废不说,而且挑断脚筋手筋丢出谷外自生自灭。
“上官堂主,你何必如此激动,既然你说我是污蔑你,那你怎么断定这玉佩是假的?难道说着谷主随时佩戴的玉佩那是批量生产,人手一块?”池玉瑶轻笑一声,淡定的看着上官傲的脸从红变青再到黑。
上官傲词穷,重重甩了下袖子想一屁股坐下,但想到那小丫头还没让自己坐下他心里发憷万一自己坐下,她会不会又找什么理由来污蔑自己,顿时双手背后,胸脯不断起伏很生气。
池玉瑶的眸子又对上另两位刚才发言的人:“两位,跟上官堂主关系是不是过分亲密些?我记得只有青鹤堂跟青沣堂两位堂主有权利来往生意上的事情,至于你们三位,好像压根没有生意上来往吧?”
“属下,惶恐……属下知错。”两人立马单膝下跪,整个人瑟瑟发抖,上官傲的下场他们可是看在眼里,但更让他们害怕是那句关系过分亲密?要知道,五个分堂,除了闻陌跟离染相互知道各自堂内的事情,其余三堂都是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情,如有问题单独向谷主汇报,三堂堂主除了每半年会议时互相点头打招呼,其余时间基本不会私下相会。
“看把你们吓的,快坐下吧,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小丫头多狠毒呢。”池玉瑶摆摆手示意两人入座,同时很好心的询问上官傲,“上官堂主,舟车劳顿坐下歇息吧。”
三人战战兢兢坐了下来,腰杆挺直完全没有池玉瑶刚进门那股傲慢偏见,这位大小姐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行了,我想刚才只是三位堂主给我开的一个玩笑,目的呢就是让大家尽快的认识我。那么我想问一句,你们都认识了我吗?知道我是谁了吗?”池玉瑶嫣然一笑,目光却是凛冽万分。
话音刚落,所有人起身朝着池玉瑶方向,弯腰行礼,就如同每次拜见谷主一样,恭恭敬敬声音洪亮:“参见,大小姐。”
“行了,都入座,不必多礼。”池玉瑶让众人入座,又挥手让人把地面打扫干净,待伺候的丫鬟从新上茶之后,池玉瑶捧着茶杯等着他们发言。
“大小姐,这是这半年来青鹤堂跟青沣堂的收入情况。请过目。”闻陌从左侧桌上拿着几本账本送到池玉瑶跟前。
闻陌算是跟池玉瑶相识最早的人,不过闻陌一开始就对池玉瑶言听计从尽管内心还是有点抗拒不过今天一事到让闻陌彻底死心塌地了。
池玉瑶接过,翻了翻账本,账目清晰。原来炎煌谷不光做医馆的声音而且还做钱庄的生意,这青沣堂就是炎煌谷对外的钱庄,远在凤城。
虽然账面清晰,可是进账却是很少,刨去炎煌谷内外的开销,也是所剩无几。炎煌谷培养出一个杀手,虽说基本都是为谷内做事,但谷中只收取杀手的佣金的百分之十,其余都给杀手,这也是炎煌谷留住杀手的一种手段。
“大小姐,这半年进账跟以往出入不大。”闻莫小心的说着,他虽然知道池玉瑶既是御福楼的掌事,如今还开了成衣坊,但进账也不会超过炎煌谷的收入吧。
池玉瑶合上账本对闻陌道:“闻先生,离先生,辛苦两位了。”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给炎煌谷也来个赚钱的法子?这丝绸已经有晋王参与,炎煌谷自然不能参与,那做什么项目好呢?
“闻先生,除了医馆跟钱庄,我们可还有其他收入来源?”池玉瑶问。
闻莫细细想了下摇头:“没有了。”如今只有青鹤堂跟青沣堂还有进账,其余那都是要花钱的地方。从谷内出来的杀手会被分到其余三堂,接受不同等级的任务。而杀手们百分之十的佣金有时还不能维持三堂日常开销,这日子是过的有些拮据。
而在炎煌谷内,都是花钱的主,哪有赚钱的主?除去以往仇曦玉还能接点任务,而沈夙煌常年闭关,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他自然不会关系这些。
方才仇曦玉提到参加武林大会,去往武林大会的路费跟住宿费那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池玉瑶有些犯愁,她手上有点存款,但能解决这次问题却不能解决下次的问题,总要在想个法子给炎煌谷某一条出路。
池玉瑶脑海中已经产生了千千万万的想法,下面的众人都不敢出声提醒,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池玉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挠头,一会儿叹气。
算了,实在不行她就把丝绸一半的产业交给闻陌打理吧,反正她也用不了多少钱,至于晋王那里等回去在解释吧。
“闻先生,你回去之后抽调一批人进驻养蚕作坊跟绸缎庄。”
“大小姐……您这是……?”闻陌诧异,他多少知道大小姐在做什么事情,可他没想到大小姐会这样说。
“成衣坊、养蚕作坊还有绸缎庄,日后只增不减,我一个人也管不了这么多店,日后还有劳闻先生了。”
“大小姐,这……这……”闻陌很激动,成衣坊可就在青鹤堂对面,每天人来人往的模样他可是见过,养蚕作坊他去过一次那里的人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至于池玉瑶说的绸缎庄,闻陌知道那是晋王开的店,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大小姐的份。
“闻先生,医馆跟钱庄虽有进账,但禁不住炎煌谷每日开销,谁会钱多呢?有了金钱,我们就可以培养更多更优秀的人。”池玉瑶没有说杀手两字,因为她始终觉得他们也是人,只是职业的特殊性,让他们受到更多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为炎煌谷效力多年,不辞辛劳,不计较得失,但不管你是哪种人,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柴米油盐酱醋茶,缺一不可。或者在外人看来,你们的人生就是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会性命不保。所以,我更希望在座的各位把炎煌谷当成家,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组织。”
池玉瑶这番话完全是发自肺腑,谁都希望自己手中的钱多一点,日子过得舒心一点。当杀手出于一般原因就是因为酬金高,可他们放弃了自我,甚至牺牲了性命,那他们赚再多钱有什么用?所以,她先要把所有人的思想扭转过来,就好比她让田依依留下那对姐妹,有了方向跟目标才能更加懂得保护跟关爱身边的人。
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们说过这些话,在场的众人沉默了。扪心自问一路走来他们得到了什么?权利?金钱?还是更多的心理上的空虚?不得用各种极端方式来填补这种空虚。当然,不排除有人一生都在追求至高的权位,不过就算争取到了,身边就再也没有一个真心说话的人了。
“我不求这里在做各位能放下屠刀,但至少少做一点亏心事。或许在等几年,炎煌谷就变成了名门正派,为江湖输送更多更好的人才。”
“大小姐,有您这番话,属下当全力辅佐。”闻陌率先弯腰表忠心。
“大小姐,属下当全力辅佐。”所有人声音洪亮,充满力量。
“噗……”池玉瑶乐了,“你们搞的这样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造反呢,被大哥知道,他还不扒了我的皮。”
“哈哈哈……”众人被池玉瑶这话给都逗乐了,楞了几秒而后纷纷反应过来哄堂大笑。参加这么多年的会议,只有这一次所有人都带着一样的心思。刚才跟池玉瑶呛声的三位堂主,此刻眼中对池玉瑶带着深深的敬畏之意,日后谁敢为难大小姐,那就是跟他们三位过不去。
“咳咳,那么各位……我们回到正题。”池玉瑶咳嗽一声眨眼,“这武林大会,咱参不参加?”
仇曦玉捂住嘴偷笑,她还以为小瑶儿忘记了呢,闹了半天,这小瑶儿完全就在收买人心,不过这下池玉瑶提醒,恐怕所有人都要举双手双脚赞同。
“大小姐,参加武林大会固然是好事,但不知道我们前去是要……?”上官傲站起来,询问道。
“上官堂主问道点子上了,下面就由仇总首给我们讲解下事情的缘由。”池玉瑶适时把仇曦玉推了出来。
仇曦玉起身把自己在江南的所见都说了个大概,隐去黎荣轩的事情,重点阐述了金驰手中名单的事情。
“哼,这金驰野心实在太大,一旦事情暴露,要是名单上有炎煌谷的名字,那些早就恨得牙根痒痒的名门正派就要对我们发起群攻了。”上官傲愤愤道。
“武林大会,我们是一定要参加,所以这次我们要选出前期参加的人选。”仇曦玉往了众人一眼,她现在完全不担心别人不跟去,而是但是去的人太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