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绯月慢慢地走到那几个侍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就凭你们几句说辞,本公子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真是无知,愚蠢的废物。!”
墨画突然脸都绿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拐着弯骂她愚蠢无知!等会有他好受的,她还就不信了,人证物证俱在,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月泽,如果你今天说不出什么个好歹,就算是陌王殿下,你也休想从这山庄好端端的走出去。”
南宫绯月很清楚,君墨尘这句话并不是在威胁自己,要不是看在容夜陌的份上,恐怕君墨尘早就不由分说对她严刑拷大,或许还有更残酷的,从那几个侍卫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郡王,她就是风华公子?”
不远处,轩辕倾坐在轮椅上,脸上依旧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都说面如其人,这样的人反而有更深的心机。
“也许是,也许不是。”
“难道说,他就是南宫家的四小姐?这月泽是四小姐假扮的?”青玄看着那抹身影,再次陷入了疑惑,南宫绯月为什么要扮成男装来风倾山庄?如果单纯只是为了逃婚,那呆在山庄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先不要声张,静观其变。”轩辕倾摇摇头,也许真的是太寂寞了,以前总有一种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感觉,现在突然发现有一个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真的很微妙呢。
南宫绯月,我现在才发现,我和你,才是这个世上最配的人。如果你愿意和我携手,一定会早就这个世界的传奇。
你,愿意吗?
“郡王爷,属下一定会帮你达成自己的心愿。”青玄面色恭敬,眼底隐藏着深深地敬意,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像郡王爷那么神奇的男子。自己第一次见王爷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孩,可是那眼里的神色却比大人还要深沉。
即便被天盛帝压迫,郡王爷他仍旧忍辱负重,被人故意传染瘟疫,他居然可以自己制造一种霉菌让自己痊愈,这些事情让他对王爷更加佩服。
“青玄,你不知道,我只有登上顶峰的位置,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轩辕倾眼睛微眯,手在半空中做出手握江山的姿态。
南宫绯月冷笑一声,开始不紧不慢地在自己身上找着什么东西,众人眼底都是疑惑,不赶紧为自己辩白,却在找什么不要紧的东西,这月泽还真是奇怪。
更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找了半天,他只找出了一个类似香囊的东西,从里面拿出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众人看着她的奇怪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什么东西?”颜碧已经忍不住开口问道,在他的印象中,这女人奇奇怪怪的东西特别多。墨画眼里露出讽刺的笑容,这少年不会是吓疯了吧?
南宫绯月并没有理睬他,而是随手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东西,一股白烟袅袅升起,呛得周围的人都在咳嗽,唯独南宫绯月面不改色。
“好臭,你这是在烧什么东西?”墨画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公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南宫绯月唇边划出一道诡异的笑意。墨画娇生惯养,不像自己自小精通医术,当然不认识这东西,说起来,这还真是好东西呢,要不是自己碰巧带了,今天处理这麻烦事还不知道费多少精神。
“这是无忧草吧?”一直在旁边默默盯着她的君墨尘突然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他突然有点明白南宫绯月想做什么了。
“墨尘主事好眼力。”南宫绯月没想到君墨尘居然认得这无忧草,向他投去赞赏的眼神,受到南宫绯月的赞扬,君墨尘突然有种骄傲的感觉,随即一愣,自己中邪了吧?
“你点忘忧草做什么?疯了吧?”墨画在一边继续讽刺道,不可否认,她心里很惊慌,她害怕失去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自己和皇兄的事情败露。
“我说公主殿下,我们家月泽想做什么,又岂是你可以妄下评论的?”南宫绯月还没反应过来,芳姑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飞快地挡在了南宫绯月的面前,挺直胸面对墨画横眉冷对,要不是稍微顾忌着墨画的公主身份,南宫绯月估计芳姑非得戳着墨画的鼻子狠狠地骂。
墨画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又气又羞,只觉得一股火气从脑子里窜起,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眉间都是凌厉之气。
“你居然敢跟本宫作对?你知道本宫是谁吗?居然敢替这小子出头,你们家?敢情你们都是一伙的啊,难怪,蛇鼠一窝……”
没想到芳姑气势更强,一把将南宫绯月护在身后,“芳姑……”南宫绯月一开口,芳姑却从中听出了委屈的语音,眉头的冰凝之色更加重,冷言冷语道:“哟,敢情你还是个公主啊,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出来,一点皇室的教养都没有,和你作对怎么了?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吗?”
“咳咳,芳姑,把口水擦擦。”南宫绯月实在看不惯芳姑乱喷口水的样子,好歹也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怎么居然有这个不雅的习惯,这回真的是在浪费口水了。芳姑这些年一直对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看到她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心里感觉很温暖。
芳姑还在对着墨画叫骂,所有的口水都喷了出去,墨画颤抖着双手将脸上的口水擦去,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身上乱喷口水。
“该死,你这妇人居然敢……”墨画突然瞪大了眼睛,这声音好像很熟悉,她在哪里听过,脑子里一片混乱,墨画狠命地甩着脑子,对了,春情阁!
这个人,好像就是那个俘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