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冰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疼痛感,长墨正坐在地面倚着冰床熟睡,我下床,偷看他的睡颜,其实,我总归在他救我的那一瞬有了动心,那种感觉像是久违的,很喜欢他的怀抱,可是为什么偏偏心口又痛的厉害?
我刚想离身,手被拉住。我回头,长墨微笑“怎么不多看一会儿。”我微怔,低头羞红了脸。他站起身,“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还?长墨说的“还”字却是要做何解释?我好像从来没喜欢过他阿?我挣脱他的手,“主君,我们.并无交集。”长墨眼中的落寞我看的一清二楚。可是,我能怎么说,毕竟我就要嫁给夙易,这时候又怎可移情别恋,我只是对长墨轻微的爱意,说不定只是一瞬间而已。我不能弃了夙易阿。
“我们,回南天吧。”我开口问着长墨,他没做任何表示,轻叹了一声,沉默良久,他应道“好。”
回归南天,夙易马上赶来问我怎么了,我说了被孔萱陷害之事,他抱着我,一个劲的大肆请求他没有救我的原谅。我没怎么责怪他,那样的地方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方位,话又说回来,长墨又是怎么寻了我哦。
黎笙带了许多好吃的来,我很是高兴的收下,我与夙易的婚事延缓,得等到我身体好些再次举办,听说明夏还有夙易寻着了孔萱,都责怪于她,孔萱一气之下与凤族决断任何关系。明夏虽痛心,可是事关凤族声誉,对于孔萱的任性妄为,于我道了歉。我实在没想过,明夏她这样通情达理。
在南天散着步,散着散着,走到了央和宫门口,寒舞哭着跑出了门,看到我也只是捂面离开。我进了央和宫,黎笙正生气的用手捶桌子。正要第三次锤桌,我一把拽住他的手“阿笙,你在干嘛?”黎笙见是我,强挤出一抹笑“没事。”我坐在软垫上,倒了杯茶给他,黎笙接过喝了下去。
“和寒舞吵架了对吧,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何必这样对她呢。”
黎笙摇头,“我既然认定了你,就只会守护你一人,别人,我心里容不下。”听着这场告白,我在心里突然升起一百个讨厌自己。
我独坐在梨花园里茅屋前的石凳上,看着飘然而落的梨花,脑海里想着长墨。好像不该想他吧,可自从在那个水崖他救了我的那一刻,我想他的次数比想夙易还要多,可是我又怎么能主动去找他,我该躲着他,我不能三心二意。
眼前浮出一身紫衣的长墨,我微微一笑,立马跑过去,只是.那是个幻影。我是怎么了,竟然都能想出幻觉。回过身,身后那人正微笑对我,是长墨。我掩住心中的喜悦,行了个礼“主君。”
长墨扶起我,“刚刚想什么想的那样出神?”
“没,没什么。”
我们同坐在石凳,我为长墨斟了杯茶,月色正好,我托着下巴看着梨花雨,长墨也只是沉默。我突然开口“主君,我为你跳支舞如何?”“为我?”“嗯。。”
暮色,梨花纷纷,我站在梨花林中,随风而起,长墨抚着琴,那美妙旋律听得人定会如痴如醉,我随琴音而跳,跳的好不尽兴。一曲终了,一舞完毕。我们互看对方,此时,我不知道长墨在想什么。而我,在想如果他冲过来抱起我,我定是不会再反抗。
只是,长墨久久不语,也久久不动,他突然起身,抱起琴默默地离开了梨园。那时候的风和花瓣吹到我的脸上,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怪可笑,与他擦肩的瞬间,时间没有停止,他径直走开。我明显觉得心痛。
我身子康复,再次踏上九凤鸾车,里面还坐有夙易,他怕我再次被掳走,所以想着要亲自接我去北天。我见了他微微一笑,没有拥抱,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没有任何的语言沟通。
他细心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摇头。他万万想象不到现在在我心里,有了长墨。
抵达北天,我与夙易进入宴堂,我瞥向坐在主侧位的长墨,他一杯酒灌入。只听仙使道“一叩首,拜~”我慢慢的躬身。“二叩首,拜~”再次漫不经心的躬身。“三叩首,拜~”夙易躬身,我迟迟站着,望向长墨,长墨也看着我。众神窃窃私语,仙使再次重复三叩首,我还是无动于衷。夙易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没理会。跑到长墨面前,“你喜欢我吗?”“喜欢。”“我跟你回家好不好。”“好。”说罢,长墨抱我飞走,众神全部站起,看着我们离开。
空中,长墨紧紧抱着我,我也沉溺在他那满是梨花香的胸膛。他不问,我不语。我相信我们彼此心中都是甜蜜的,我确是爱他,他也爱我。
梨花园里的茅屋内,我与长墨一阵痴缠,翻云覆雨,乐在其中。因为爱他,甚至比爱夙易还要爱他,所以我愿意把第一次给他。我满身是汗,长墨也满身是汗,可是他的体香甚是好闻。我痛的厉害,甚至流出了泪,他用唇吻掉我眼角的泪水,轻微道“别怕,我轻轻的。。我轻轻的.”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他怀里,他一直都在偷看我,我与他相视一笑,不禁再次紧紧抱着他。“睡得好不好?”
我点头“很安稳。”“我会让你日日都安稳的。”“嗯。”
沉浸在这种幸福感里,我开心的心里犯痒,我们没有过多的话语,可是,心中已然都离不开彼此。“今后的日子里我不愿意离开你半步。”突然之间有些没有安全感,就这样脱口而出说了这样的话。
长墨道“放心,我会一直在。”我又在他身上蹭了蹭“可是如果哪天你把我弄丢了怎么办。”“傻瓜,我可以寻着这块玉佩的气息寻你,你以为那次你被孔萱掳走我是怎么找到的你。”长墨摇了摇我一直佩戴的玉佩,我惊叹他的法术之高,竟能够通过物体探知其主人的位置。“好。”
中午,长墨在批奏疏,我在旁研墨。所谓岁月静好,就是这样的吧。外面的侍卫跑来下跪“天君,凤族来犯。”我望向长墨,长墨悠闲地放下紫毫,微笑着安慰我说没关系。“下令召集南天士兵于南天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