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赶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些词,怎么会和他沾边,可脑子里硬是甩不开,他倚在门前,浓密的发丝垂落在额前,隐约挡住了他幽深的眸子,可锐利的眸光穿过发丝,对她露出狡黠的笑。
性感的薄唇轻轻的上扬,勾起魅惑的笑,那一刻,冷月初不得不承认,安司辰确实有让女人为他着迷发狂的本钱。
可,冷豹不同,他抽烟的样子,让她觉得恶心。
“喂!你聋了啊,我说怎么这么少?”冷豹胆子不知何时大了起来,也许是冷月初一次次的给他钱,他就天真的以为,冷月初是真的怕了他。
不,她是因为冷豹的父亲,冷建国。
虽说他也不是一个好人,但至少他帮着母亲瞒住了冷建业死的真相,否则母亲,早就身陷囹圄或者……
“这是最后一次,以为不要再来找我!”
冷月初根本就不为所动,冷冷的看了一眼冷豹,她语气很轻,但是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决绝,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冷豹扔掉烟头,大骂,“臭丫头,你想找死么?”
冷月初心里知道,冷豹不会去找母亲的,安司辰至少还是一个挡箭牌,她没被安司辰玩腻之前,他不敢去找母亲,至于安司辰玩腻她之后,她笑笑,呵呵,她打算好了,她带着母亲找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父亲的恩情,她已经还够了!
可,冷月初算出了冷豹不会威胁母亲,可算不出,其他的人也许会包藏祸心!(伏笔)
冷豹开始在教学楼前谩骂,冷月初当做完全没有听到,只是唇边的带着丝丝的讥诮,她终于想明白了。
以前看到南怀瑾大师讲人生的修为和境界,对于外界的谩骂和羞辱,可以有三种办法,一,左耳进,右耳出;二,化成正面的动力;三,是最难得,一笑置之。
当时她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一笑置之如何能做到?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一笑置之,就是以一种全新的高度去俯视他们!
狗咬了人,难道真的要去反咬狗一口,或者是在那里捂着伤口,哀嚎等死么?
要把自己当做是人,不是畜生。
或是气愤,或是难过,那真的是降低人格和那些畜生之流同辈了,他们配吗?那也太抬举他们了!
经历一些事情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智真的变了好多。
午夜的奴千娇少了安司辰,这里,热闹依旧,只是坐在吧台边上独自一人喝酒的蓝凌凌却因少了安司辰的到来,而懒于梳妆打扮了。
可,美人就是美人。
即使是斜斜的一根簪子将满头青丝松松散散的盘在脑后,一身性感的吊带长裙,将她慵懒妖艳的气质展露无疑。
只是,楼上,她再也呆不下去,憋闷的心似乎只有在这个喧嚣中才能得到稍稍的慰藉。
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白兰地,酒量很好的她,终于稍稍见醉意,一醉,这媚态更是横生,妖娆的腰肢仿若水蛇一般无骨而蜿蜒。
坐在不远处桌子上的冷豹醉醺醺的凑了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蓝凌凌,蓝凌凌转身,看到是冷豹这张猥琐的脸,狠狠的瞥了他一眼,素手高扬,面带微笑,狠狠的对着冷豹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这癞蛤蟆也配来摸我?活腻味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保镖就过来,将冷豹从地上托起,准备去好好的修理。
酒是英雄胆,狗熊喝醉了,也会逞强的。
冷豹挣扎着大叫,“老子有的是钱,你个老妖精,你不就是觉得我没钱么,安司辰的钱都乖乖的拿来给我花,你她娘的一个老鸨子,就拽什么……”
“等一下!”
蓝凌凌对着打手们挥挥手,她凤眼微眯起来,饶有兴趣的走到冷豹面前,缓缓的俯身,玉手拍拍冷豹的脸,“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安司辰?”
现在蓝凌凌只要听到和安司辰有关的任何事,似乎都特别的感兴趣,全身无数个汗毛孔都展开了雷达,时刻搜寻着和安司辰有关的一切。
更何况,这几个月来,她老见冷豹在奴千娇里出手阔绰,心里早就怀疑,弄不好今天真的能挖出很多的料呢!
冷豹看了她,猥亵的淫笑起来,“我为什么要说?有啥子好处?”
蓝凌凌俯身更低,大大V领里的无线风光,冷豹都可以一览无余,顿时他两眼直冒绿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三魂丢了气魄,“好好好,我说,我说。”
蓝凌凌起身,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大手就将冷豹拉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里。
一到包厢内,蓝凌凌就开始巧笑着给冷豹倒酒,冷豹看到美色当前,更是晕的不知身在何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本来就有些醉酒的他,不一会就醉的不行了,他淫笑着,扑向了蓝凌凌,蓝凌凌笑推开他着,“对了,你的钱都是哪里来的啊?”
“不是说了么,都是安司辰的钱,哈哈……”说着,手开始摸向蓝凌凌。
“哎哟,你急什么啊,人家都还不明白呢。”蓝凌凌撅起了嘴。
“好好好,我说,你这个小妖精。就是冷月初啦,我的前未婚妻,拿安司辰的钱倒贴给我啊,这下你明白了,来吧!”
“你吹牛呢吧!”
“谁骗你,谁是孙子!”冷豹一瞪眼,信誓旦旦。
“那你说说我听听,人家冷月初跟着安少吃香的喝辣的,哪会理你啊?”
“哎,你可别小瞧人,她不理我,她敢不理我吗,我告诉你啊,冷月初可是我们村出了名的大孝女,上次,就上次,我告诉她妈,她跟人睡了一夜去筹手术费,她妈就气得自杀了,要是我再来一记猛药,说她在外面被人包养了,她妈不得气死一百回!要不是怕安少,我早就告诉她妈去了。”
冷豹一边说着,一边往蓝凌凌身上靠去。
“你是说,她们母女感情很深……”蓝凌凌眯起眼睛,笑意盈盈。
“何止是深啊,还合伙把她老爹给宰……”
冷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捂住了嘴巴,他可是答应了安司辰,一个字也不能向外透漏的,不然就死定了。
可是蓝凌凌也听得差不多,赶忙追问,“你说什么,谁把谁给宰了?”
“不能说啊。”
“说嘛说嘛……”蓝凌凌居然发起嗲来,摇着冷豹的胳膊。
冷豹面色为难,“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嘛,说了会死人的。”安司辰他是惹不起的啊!
“哼!”蓝凌凌一把甩开他,“不说,我就不理你了!”
“凌凌啊,真的是不能说啊,这次我先走了,下次,下次咱们再聊啊。”冷豹有些害怕,真的怕再呆下去自己真的说出去,讪讪的离开。
蓝凌凌起身,到了自己浴室,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开始用水使劲的冲洗自己的身子,仿佛冷豹碰到的地方,都是沾上了细菌的。
她光着身子站在浴室大大的镜子前,微微的笑起来,笑得有些瘆人,不说,我还不能查么?呵呵,机会就要来了!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也许她蓝凌凌翻身的日子真的要来临了。
蓝凌凌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响的!
没过几天的安稳日子,安琪又阴魂不散的找冷月初。
冷月初在抄黑板上的琴谱,听到班级里开始有人议论纷纷,她不动声色,低头的瞬间,瞥见一双火红的高筒靴停在了自己跟前,不用想就知道是安琪。
这次倒是没怎么出口骂人,只是很高姿态的样子,颐指气使,仿佛她的话便是圣旨,“我爸要见你,现在你就跟我走!”
“我还要上课!”冷月初看也没看她,自顾自的抄琴谱。
“你聋了么,我说现在就跟我走,无论如何!”安琪跺跺脚,血色的靴子很惹眼,想忽视都难。
原来是那一日汪美娇回去之后,见到安之翔就委屈的哭起来,安之翔再三追问,汪美娇只是流泪道,“之翔,别问了,为了你,我受再多的委屈都值得,这是我欠司辰母亲的……”
安之翔着急了,问了安琪。
安琪本就恼怒冷月初,就说汪美娇被羞辱了,哥哥来了,把桌子掀了!
安之翔一拍桌子,怒气高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畜生!”
汪美娇赶紧扶住安之翔说道,“也不怪司辰,也许是听了那女孩的挑唆吧,老爷,就算是司辰讨厌我,我也要说了,这女人人品不好……”
“难为你了,美娇!”
安之翔握住她的手,将她搂住怀里,对安琪说道,“把那女孩叫来,我不信五百万打动不了她,难道五千万还不够么?我倒要会会她,到底是多厉害的角色!”
安琪奉了圣旨,有人撑腰,自然口气很横!
冷月初依旧抄自己的琴谱,把安琪当做空气一般。
安琪的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收到任何效果,自己在那里咋咋呼呼,人家没事人一般,这顿时激怒了安琪。
一把抢过冷月初在抄着的东西,冷月初的笔还是用力,只听得一声“撕拉”的声响,本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