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难道月初姐姐还在怪我以前不懂事,奶奶已经教训过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月初姐姐不去,就是不肯原谅我,那我就去找奶奶求你吧!”安琪委屈的说着,就要去找安奶奶。
冷月初一把拉住她,点头说,“好。”
安琪欢天喜地的样子,让冷月初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跟着去了安琪的房间。
安琪的房间很大,很美,装饰的也很好,衣柜的里的衣服足够开两个服装店了,果然是养尊处优啊。
终于,安琪换掉了那身很甜美的粉色礼服,换了一件黑色的,比较性感,她问冷月初,脖子上这条项链和衣服配吗。
明眼人一看就不配,冷月初城市的摇摇头。
安琪一张兴奋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扁扁嘴说,“月初姐,那怎么办,楼下有我喜欢的男孩,我要打扮的合体才能出去啊。”
忽然,安琪的大眼睛一闪,“我想起来了,我妈咪房间还有一盒珠宝,月初姐姐,你去把珠宝盒子里那条镶着蓝钻的那条拿来好么?麻烦你了,你看我穿成这样也出不去啊!”
冷月初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按着安琪告诉她的位置,找到了那个精致的珠宝盒子,安琪说要蓝钻的。
冷月初翻弄着珠宝盒子,可怎么都找不到安琪说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心想会不会是她搞错了,就在她想盖上珠宝盒子的一霎那,眼睛不经意看到了一个让让全身血液沸腾的东西——那是一块很旧的小金锁,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躺在盒子的一角,在众多耀眼的珠宝中,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但是,对冷月初来说,这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她睁着大大的水眸,惊愕,激动,惊慌所有的感情,瞬间交织起来,使得冷月初傻傻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雷击一般,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还不能相信眼前的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下意识的摇着脑袋,一张小脸煞白煞白,仿佛看到鬼一般,死死的咬住下唇,水汪汪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白皙的手,终于还是哆哆嗦嗦的摸向那片金锁,眼睛睁得大大,一眨不眨的看着金锁,颤抖的手,翻过金锁的正面,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汪爱琪!
顿时她倒抽一口凉气,手里一颤,金锁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浑身一软,也倒在了地上,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了出来。
不可能,安琪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她的生母???
绝对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搞错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她擦掉眼泪,站了起来,却听到门外的长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你等等我,我走不快,你不要跑,你听我解释啊,那个镯子是妈决定给她的,我也没办法啊,你不要生气——”
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急,还夹杂着强烈的咳嗽声和粗粗的喘息声。
显然前面的脚步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是很急的走着。
冷月初心想不好,这肯定是安司辰的爸爸和安琪的妈妈因为安奶奶给她的那个镯子而闹起来了,而且看样子马上要进这屋子了。
算了,这镯子还是推给安奶奶吧,冷月初心里想着,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金锁,刚想放回去,就听到门外,安之翔的声音再次传来,“娇娇,不要跑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个嘛。”
“你懂什么,那是地位的象征,只有安家的媳妇才能戴,凭什么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死穷鬼!”汪美娇终于没了在大厅里仪态万方的样子,像泼妇一样大骂起来。
“娇娇,你也说了,那是个野丫头,死穷鬼,你这么高贵大方的人,怎么和一个穷鬼过不去呢?对吧?”安之翔再努力的讨好自己小妻子。
“哼,算了吧,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看你也被那个小贱人给迷住了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吧!”
“汪美娇!不要乱说,那是司辰的女朋友!”
这句话,顿时像五雷轰顶一样炸开在冷月初稍稍平复的心上,她一个趔趄,再次倒在了地上,这次,小脸更加白的像纸,眼睛无焦距的瞪着前方,一眨不眨,长着嘴,胸口剧烈的起伏,嘴里喘着粗气。
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可是,安之翔那句“汪美娇”却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汪美娇,汪美娇,汪美娇
大脑里不断的浮现着三个字,这三个字,她太熟悉了,在她心中已经默念了十几年,也恨了十几年,想了十几年,没想到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眼泪再次滑落,上天真的是讽刺至极啊。
门外再次传来汪美娇发嗲,****的声音,“哎哟,我还不了解你啊,想当年,你第一次见到我,不是鼻血都流出来了嘛。刚才看到那个姓冷的小浪蹄子,你敢说你没动什么色心?”
“美娇,我对天发誓,我此生只爱你一人!”
汪美娇冷哼一声,“那又什么用,中看不中用,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的需求
“美娇!”安之翔真的恼了,没一个男人会受得了这个吧!
“好了,好了,不说了,大不了自己解决嘛。”
冷月初听着,只觉得心像刀割一般的疼痛,眼泪流的更凶了,没想到她的生母竟是这样****无耻的女人,口口声声骂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小浪蹄子!
心里的苦水一浪高过一浪,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生母!
呵呵,真是可笑,可笑。
冷月初惨白的小脸,挂满了泪水,慢慢的,嘴角却弯出了一抹最讽刺,最自嘲的苦笑,心顿时也沉到了海底,她握紧了拳头,擦干了眼泪,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她只有生母,没有什么养母,而那个人只有李桂纶!
想到母亲,冷月初突然很想扑倒她怀里大哭一场,告诉她妈妈,你不要再自责了,我那个所谓的生母其实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不要因为那样的女人再自责没有给我很好的生活了!
门外,已经没了声音,冷月初做了一个决定,拿走那片金锁,连同自己的那片,一起丢进大海里,前尘往事,恩怨一笔勾销。
她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李桂纶。
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拿起那片金锁,装进了口袋。
门外,已没了声音,冷月初推开门,却发现,在门外,自己所谓的生母正抱着安之翔吻得昏天暗地!
她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借过!”
汪美娇和安之翔都吓了一跳,安之翔的脸通红一片,汪美娇也不好意思起来,但看到是冷月初,气得不打一处来,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尖刻的说道,“冷小姐,你父母没有告诉你,随便进出主人家的卧室是很不礼貌么,还有你懂什么叫尊重人的隐私么,你父母到底怎么教你的,真是没教养!”
一想到镯子被她抢了去,刚才说的话,估计她也听到,汪美娇心想索性撕开脸皮吧,反正,安之翔的大笔财产,她已经捞到不少,安司辰她也不惧。
冷月初听此,心里觉得很好笑,又可悲,她咬紧了牙关,怕自己为了一时之快,张口就说,我是没教养,因为我有一个****无耻,只为自己享受快了,为了加入豪门,而将她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妈。
她想很看看,汪美娇听到这话,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很想,可是不能做,若是说了,心里是痛快了,可汪美娇一定知道自己是她丢弃的女儿,她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汪美娇根本就不配!
冷月初一张沉静的可怕的脸,突然露出浅笑,那笑,顿时让汪美娇毛骨悚然起来,她不禁问道,“你,你笑什么?”
冷月初冷笑一声,声音很冷,“我笑,是因为我觉得某些人,某些事,很可笑。难道尊贵的安夫人,连我这乡下野丫头的笑,也要管不成?”
平时口齿伶俐的汪美娇竟然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恨恨瞪着她,“你,你。”
“我什么,我这小浪蹄子的事,就不老尊贵的安夫人费心了!”说着,冷月初冷冷的看着她一看,抽身离去。
“你这小浪蹄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陪着安司辰睡过几天的臭女人么,你拽什么……”身后传来汪美娇的叫喊和谩骂,以及安之翔不断的劝说声。
那些话谩骂的脏话使劲的刮痛了冷月初的心,她手里死死的攥住那片金锁,那些所谓母女恩情,少的几乎就没有的生育恩情,就在这难堪的谩骂声中彻底的消失殆尽了吧!
冷月初强忍的眼泪,终于再次滑落!
满堂的宾客,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可快乐是他们的,高兴是他们的,冷月初躲在花园的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