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群草泥马在千小七心里疯狂奔过。
梦芷儿看了眼脸色不善的瞪着东里慕白的千小七,再看向一旁好笑的看着他们的梦辰翔和千烨,脸蓦地通红。
“这是,正常反应,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的。”羞答答的趴在东里慕白怀里,梦芷儿轻声道。
东里慕白轻吻了下她额头,“可是我不要你再这样,我会心疼死的,放心,千小七她一定会有办法的!肯定能让你好受点,不再吐得这么厉害。”
千小七牙齿咬的咯咯响啊!瞪了东里慕白良久后,眼神突地一闪,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这孕吐吗,是因人而异的,有人严重吗,有人几乎还没有。芷儿王妃属于吐得比较严重的那种,恐怕持续的时间也会比别人长。”
东里慕白一听,脸色分外难看,“给本王想办法去!”
千小七眯眼,“治疗的办法没有,只有让她调节好心情,多呼吸新鲜的空气,多吃些容易小花的食物和水果。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让她受累!不能让她心情不好,不能让她情绪太激动。也就是说,你!”
千小七说着手指着东里慕白,“你,就是慕王你!你昨晚把王妃折腾的太累,让她虚脱无力!这也会加剧孕吐的!所以,你从今天开始得学着再过回以往的禁欲生活,王妃生完孩子之前,不许碰她!”
这话一出口,室内几道喷茶的声音响起!
千烨,梦辰翔捂着唇被枪的不停咳嗽,千烨只是无奈的眼神看着千小七,可梦辰翔却是拿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千小七。
东里慕白浑身冷冽的气息直射千小七,而梦芷儿是羞得再也无力抬头,只能鸵鸟般的缩紧在东里慕白怀内。
“千小七!你想死吗!”东里慕白声音冷冽的几乎让一室落下寒霜!
千小七嘿嘿一笑,跑到千烨身边坐好,“玩笑!哈哈!玩笑!只是,真的是得克制点的好啊……”
一阵从东里慕白位置猛射过来的寒气让千小七猛的住上了口。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了!慕王莫气,王妃也别再害羞了!如小七所说的,这孕吐,是每个孕妇都会有的反应,放松心情,以平常心对待它。我们一会配点养胃的药,稍微吃下点,看看效果。”
见东里慕白真的要发火了,而梦芷儿早已是羞得不敢再抬头,千烨笑着出来帮千小七善后。
这丫头,明知在梦芷儿的事上,君寻是容不得一点玩笑的,还硬是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听千烨这样说,东里慕白冷看了千小七一眼后,缓缓的收敛了冷意。
“娘子!”低头看着怀里的梦芷儿几乎都快缩成一团了,东里慕白开口轻声唤她。
“暂时,不要叫我……你们有话,就说吧……”梦芷儿在东里慕白怀内低低的冒出这句话。
她被千小七的话羞得简直想找个洞埋了自已……
梦芷儿这话刚冒出是,便见厅内几人都是忍不住的一笑,知晓她现在肯定是羞涩异常,毕竟,先前千小七的那番发言可是真的很不得了!
东里慕白失笑,没想到梦芷儿竟会害羞成这样!无奈的轻点她头顶后,轻轻抱起她。
“一切,按照我们昨日所商的来办,随你们要玩多大,就玩多大,但是。气要留一口,留待本王娘子好好的再整治他们。”
看着千小七,千烨和梦辰翔一眼,留下这话后,东里慕白抱着梦芷儿跨步走向里间寝室,留下厅内显得异常兴奋的千小七和一脸无奈笑意的千烨。
还有脸色幽沉,握紧了拳,眸内深沉的梦辰翔……
阮心媛又一次在城外密室内疗完伤,闪着诡异的身形刚刚进入凤銮殿,刚刚换好衣物时,被一双大掌从后捂住了口。
正惊慌时,熟悉的阴邪嗓音瞬间自她耳后响起。
“心儿,有没有想本座啊!”
阮心媛一怔,遂快速向后出掌,轻击向男子,却是瞬间的被男子握住了手,翻转身体,锁紧在了怀内。
看着抬头看着男子阴柔,雌雄难辨,亦是分辨不出年龄的绝美脸蛋,阮心媛一瞬间的几乎回不了神。
凤銮殿一处隐蔽的房梁上,一双深邃的眸,勾起抹深沉的笑,遂快速闪身不见……
次日,阮心媛脸色异常红润,婢女帮着梳洗时,不住的说着好话,把阮心媛说的是心花路放,也暂时忘了这几日的恨意和不快!
可就在此时,忽听门外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阮心媛一怔,遂眯着眼起身,看向寝室门一眼后,便抬步在身边婢女的搀扶下步入正殿,准备迎接东里傲。
东里傲一脸怒意,在殿外看到殿内阮心媛的那一瞬,便是加快了步伐几步进到了殿内。
看东里傲一脸的震怒,阮心媛心下心思百转,边弯腰行礼,“臣妾恭迎圣上。”
“哼!”东里傲冷看她一眼,将手中一叠折子尽数狠丢在她身上后,越过她到正位上坐好。
被东里傲丢的脸色一沉,阮心媛咬牙转身看向东里傲,“圣上是在哪惹得一身火,竟是到臣妾这来发!”
“你还敢问朕!”东里傲大掌猛拍身旁红木桌,惊的一屋子婢女公公全体跪了下去。
阮心媛咬紧牙,“臣妾有什么不敢问圣上的!”
东里傲视线一冷,随手挥退桌上茶具,“自已捡起地上奏折看一下,到时,若是还敢以这样语气和朕说话,朕,便饶你不死!”
阮心媛一怔,凤眼看向脚边散落一地的奏折,再看东里傲一眼后,低头捡起其中两本。
仅打开看了几眼后,便脸色大变的低头又捡起几本来,越看脸色是越沉,手也是越来越抖。
“怎么,还敢和朕呛声!”见她的反应,东里傲冷冽的道。
阮心媛牙齿咬的作响,颤着手压下心头窜起的不安,高傲的看向东里傲,“臣妾怎么就不敢和圣上呛声了!难道圣上也相信这奏折上的所述!”
东里傲神情又是更冷,“到了这份上,你还嘴硬。瑶城半月前遭遇洪灾,百姓伤亡过半!那瑶城的堤坝可是阮庆元一手监工!”
阮心媛冷哼,“那又怎样!大哥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圣上也是亲眼所见,否则,堂堂国舅,他又岂会自行请旨去监督一个小城工程。”
东里傲大掌又是在桌上用力一拍,“请旨自行去监督!如若不是他请旨朕又怎么会派他去!百臣联名上奏弹劾阮庆元贪污公款,在堤坝上动用手脚。更有奏折弹劾他不止贪赃枉法,更是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手段阴狠毒辣,为世人所不容!这你还有何解释!”
阮心媛袖下拳头握的死紧,百臣!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在一夜之间联合了百臣来弹劾大哥……
“圣上难道就因为这百臣的一番毫无依据的弹劾,就要抹去国舅的功劳,让他背这黑锅吗!”
“朕让他背黑锅!皇后真敢讲!那么同样百臣弹劾逸王作风不检,荒淫暴虐,不止强抢民女,更是以及其残忍的手段折磨死她们,折磨死府内多名侍妾。这事,皇后又怎么解释?”东里傲出掌震碎手边红木桌,厉声的看向阮心媛。
阮心媛一怔,眼神一闪的看向东里傲,“圣上竟是听得下去这些谣言吗!难道逸儿的身性,圣上还不了解!”
东里傲冷哼,“朕了解,朕每个儿子的身性,朕比谁都了解,朕也了解皇后,和国舅究竟又是个什么身性!”
阮心媛眯起眼,咬着牙压下心中怒意,“如果圣上真的了解臣妾和逸儿他们,还请圣上明察,为我们做主!”
甩袖看着阮心媛,东里傲冷声道,“皇后放心,朕会为你们做主,相信现在逸王和国舅也应该到了天牢,在那,会有人好好的调查他们!皇后只要在这凤銮殿等着,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阮心媛一震!“圣上!您!您要将他们押上天牢!”
谁不知,那天牢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那要是进去了,出来怕是再难,就算侥幸出了来,不死也得是个残废,东里傲当真是狠,竟忍心将逸儿送进那!
阮心媛越想越气,越想就越心寒,看着东里傲,眼神也渐渐全是扭曲的恨意。
“圣上无凭无据,凭什么将他们押入天牢,难道圣上是想屈打成招吗?”看着东里傲,阮心媛咬牙切齿的道。
“屈打成招!”东里傲再冷哼一声!
“皇后是打哪来的底气说的这话!证据!皇后放心,萧爱卿已是将他们的所有罪证都提交到了刑部,皇后就别操这份心,慢慢等着吧!”
“萧正磊?圣上,您是知道那老匹夫一直与国舅不和,怎可相信他的话!”阮心媛咬着牙,脸色染上惨白,她不知道这萧正磊究竟是得了什么证据。
但是,这老匹夫伙同嫡妹玉妃,明里暗里与她和大哥斗了这几十年,她相信,若不是铁证,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大哥,这老匹夫定是不会轻易拿出手!
东里傲冷笑,“相信,朕怎么不相信!正因为他与国舅一直处于敌对位置,所以他才看得到国舅的真正所为,皇后觉得不是吗!”
阮心媛握紧了拳,口内几乎咬出了血,刚想开口是,忽听外面传来一声急报。
不削眨眼功夫已是有一名侍卫快速的跑来跪在正厅外。
“启禀圣上,逸王府,国舅府不见逸王国舅踪影,恐已是闻风,畏罪潜逃了!”侍卫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对着正厅内高喊。
阮心媛一怔,遂厉声对着侍卫,“混账!谁还没有个不在家的时候!如何能说这是畏罪潜逃!”
这话说完后,阮心媛脸色的惨白已是稍微的缓解下来,大哥和逸儿该是还在郊外密室,如此也好,只要他们现在还是自由身,那么,就可以扭转这一切。
看来,计划是要提前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