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伯父之前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支支吾吾的神情。说实在的,我这一次突然之间闻起来这个事情,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底儿,我甚至不抱任何的幻想伯父能够给我回答。我之所以这样问,纯粹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好奇心在驱使。
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伯父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支支吾吾了,他好像变得一场的爽快。
只听见电话另一端的伯父,深深地叹了两口气,接着便说:“我今天既然给你打这个电话,便没有想要再隐瞒你什么。”
我听了伯父说的这些话,我简直不敢相信,所以这里便着急这要跟伯父确认。我问到:“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嗯!我是打算要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记得,刚才你答应我的事情,无论如何,今天我们俩之间说的话,绝对不能让陈玄知道!”伯父答应要告诉我实情之前,再次地跟我确认我已经答应过他的事情。
其实,说实在的,从伯父刚才给我打电话开始,我的心里便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既然他要告诉我的是四方村的事情,那为什么非要瞒着陈玄,该不会是这件事情跟陈玄有什么关系吧?
但是,我再想一想陈玄第一次跟着我到四方村去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表情,显然不是装出来的啊!而且,他为了知道四方村的更多的秘密,甚至是大半夜地跑去夜探四方村的祠堂,这样的举动便更加显然说明了,他压根儿不知道四方村的事情。
但是,若真的就是我所看到的这样,伯父便没有任何的理由非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隐瞒陈玄,不让他知道了啊?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隐情?我的心里不由得又生出来好多的疑惑。
我正是因为自己心里有这些疑惑,所以听伯父说话的时候便格外的仔细。
“卫风,我告诉你,四方村在经历过那一场屠杀之后,前前后后的一口气产生了好多的冤魂。原本四方村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但是,在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就变成了人间炼狱,但凡是去四方村的人都会觉得心惊胆战的!”
伯父这么说,我像是突然之间明白了四方村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就没落了,难不成这个城市突然之间会从留城的经济版图之上消失,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场屠杀。
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恐怕那些人的罪过便更加重了。如此说来的话,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人受到了最恶毒的诅咒,就应该是他们的先人酿下的苦果,他们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了。
“伯父,那你说的四方村的那个诅咒,到底又是个什么诅咒?”伯父既然坦白要把自己心中的秘密都告诉我的话,我现在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顾忌了,便是想到了什么便直接就问了出来。
但是伯父却好像全然没有在乎我说的话,只顾着自己刚才说的话,这里继续往下面说。
“虽然说四方村的人经历过了那样的事情,前前后后的也遇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他们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还继续地在四方村偷安。但是,后来,四方村里面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离奇,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地在晚上就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第二天天亮之后,他们总是能够在四方村的角落里发现一些离奇死亡的尸体。那些尸体,或者人,或者什么动物……反正他们的死状都非常的恐怖……”
“死状很恐怖?”我听到伯父这么讲的时候,我的心里便是一震,接着便开始回想起来很多的细节——我们之前确实是在四方村的里面见到过一些奇怪的尸体,有被吸干了血的狗的尸体,有像是被吓死了的人的尸体……反正,每一具尸体的死状都非常的恐怖,都已于常人。当时,我们还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现在听伯父这么一说,我便觉得豁然开朗了,他们也许是因为四方村里面的恐怖复仇才会变成那样的。
但是,他们在死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样恐怖的事情?
我这里正想的出神,便听见伯父继续说:“怎么?是有什么不对吗?”
“我……我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四方村看见的那具尸体!他们……他们就像你说的那样,死状异常的恐怖……”我坦白讲,虽然已经是时过境迁了,但是现在,我想起来那些人和动物死亡时候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的心里不寒而栗,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地难受。
“你已经见过了?”
“嗯!我前后见过几次!”我实在是不愿意过多地去回忆我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的场景,所以努力地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儿。但是这样的举动却好像并没有丝毫的作用,我仍然自己已经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那你就更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伯父听我这么说,这里便跟我说。
我从来没有怀疑伯父说的话,我只是到现在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甚至是我这个半个四方村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应了一声“哦”!
“伯父,我想问一问,难道四方村的人经常遇到那样的怪事,就没有想过什么办法?”
“谁说他们没有想过?”
“那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我听见伯父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接着说:“之前他们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不暴露出去,便又开始对于最开始便居住在四方村的人的寻找。但凡是找到一些可能会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来的人,他们都会要了他们的小命儿!到后来,原本居住在四方村的人要么被他们无情地杀害了,要么就是悄悄地躲起了!我想,你说的那个什么齐叔,可能就是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从四方村里面偷出来的,才能过躲过一劫。”
那些残忍的人,原本便已经在四方村里面造下来不可饶恕的罪孽,现在居然又对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四方村的人进行了屠杀。这种行为,简直是太令人发指了!
我光是想到那些人被杀害的情景,便为他们的生命的消失捏了一把汗,还忍不住嘴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我****姥姥!”
“当然,这只是最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还天真的以为,他们之所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他们遇到了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当后来他们将原本居住在四方村的人或屠杀或驱逐之后,他们才开始反思,他们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当他们确认自己的确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便开始在留城的各个角落里寻找一些能够驱魔驱鬼的道士或者是和尚,帮他们驱逐四方村里面的晦气!”
“然后呢?他们找到了没有?”伯父讲得起劲儿,我心里正觉得疑惑,所以即便是在这个时候,我也忍不住要打断他了。
伯父冷笑了一声,接着说:“呵!要找到一个真正地懂道术或者是懂法术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而且,但凡是懂些驱鬼的办法的人,都知道一点儿,若不是活人得罪了那些鬼怪,他们断然是不会主动去攻击人的。所以,如果来历不明的鬼怪,我的都不敢轻易地驱逐。若是有些良心的人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也是断然不会去驱逐他们的!”
“伯父,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知道什么人帮他们驱鬼?”伯父讲了两种情况,我甚至怀疑,到最后的话,四方村的先民,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帮他们的办法。说实在的,我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出于正义,我希望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却又希望能够今日还四方村一片宁静。
“他们之前找到没有找到,我还真的不清楚。但是我听别人说,前前后后的,一批又一批的道士和和尚进了四方村,但是能够出来的人,确实不多。但是后来,四方村却突然之间便的平静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仿佛听见,伯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没有底气儿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故意在隐瞒我一般。
我这会儿心里虽然怀疑。但是这样的怀疑,却始终没有超过我心中的疑惑。我想要知道四方村后面的故事,所以我接着问:“四方村突然平静下来了,是不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什么高人了?”
伯父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从四方村后面的事情来看的话,他们应该是知道了能够帮助他们化解厄运的人吧?”
伯父刚才讲了两种情况:来历不明的鬼不驱,知道事情之后也不驱。那么那个“高人”到底为什么会帮助四方村的人揭开他们的厄运呢?
是因为他已经被利欲熏心了?还是因为他又一次被四方村的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