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意气闷,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假装自然地问他:“怎么不接碗啊?”
严倾慢慢地蹙起眉头,认真地说:“好像没什么力气。”
“……”
“虽然我不是小孩子,但我是病人,没有吃饭的时候好像就没力气端碗。”严倾还在认真严肃地说。
尤可意无语凝噎地低头看着他盘腿坐在那里,也不看她,只是默默地陈述着他十分“无力”,连碗都端不起来的事实。
心里大概已经体会到了他的情感波动与别扭行径。
她想板着脸骂他反复无常,害她白伤心了,但又不知怎么很想哈哈大笑,所以只能努力克制住不听话地想要弯起的嘴巴。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扬起了尾音,淡定地看着他,等着他用这种别扭的态度重新开口,要她喂他喝粥。
结果严倾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对她张开了嘴。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开阖,露出了一小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
他用那种真挚又诚恳的目光看着她,努力忽略掉脸红的事实。
完完全全就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尤可意默默地喂了一勺粥过去,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拿了一把刀捅进他喉咙的血腥场面。
回想起早上陆童那句吐槽,她很严肃地对严倾说:“****大哥一谈起恋爱来,简直作得我快要把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严倾一本正经地喝着她一勺一勺喂过去的粥,就跟没听见似的。
然而尤可意眼尖地瞄到他的脸好像越来越红了,当下顿了顿,坏心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也装出一副严肃又着急的样子,关切地询问他:“咦,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
“我去给你叫护士!”尤可意把碗放在床头,假意要跑出病房。
某大哥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回来!”
她无辜地转过身来,“啊?”
大哥的脸越来越红,到最后只能凶巴巴地板起脸来,冷冰冰地说:“找什么护士?我又没发烧!”
“那你的脸……”
“红了。”他继续冷冰冰地陈述一个事实,“就是红了而已。”
尤可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走到他旁边戳了戳脸,欢快地问他:“严哥你害羞啦?脸红什么呀?”
她一下一下地戳着,笑得没心没肺,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要我喂你就直说嘛,干嘛还拐弯抹角别扭过来别扭过去?”
严倾一把捉住她在他脸上乱戳的手,“你的意思是,我想干什么只要跟你直接说就可以,是不是?”
尤可意继续欢快地点头。
“嗯,我知道了。”严倾松开她的手,淡定地说了一句,“那我现在要你亲我一个。”
“……”
“行动吧。”严倾抬头严肃地看着她,像是发号施令的长官一样。
“什,什么?”尤可意傻愣愣地看着他。
“我问了你,是不是我想干什么只要跟你直接说就可以,你回答说是。”严倾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我就不别扭了,你也说话算话吧。”
这,这到底是什么新技能?
尤可意又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