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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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心因你而乱

高手对危险的东西感觉极为敏感。

“郡主,我们还是先回府吧,您要是喜欢看,等了大婚,再让王爷给您请进府看得够。”

扶卿容无动于衷。

却在下一刻,扶卿容突然道:“想走,已经不成了。”

“什么?”柳赋一愣,想问清楚,扶卿容却低下了头不再言。

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意引那背后人出来,现在如愿了,扶卿容又怎么会离开。

柳赋不明白扶卿容的意思,所以,一直处于疑惑状态。

这时,那边的舞姬已如数退了下去。

全场一片安静,在众人从迷惑中清醒那一刻,一阵清幽的琴音轻轻传出水面。

扶卿容眉一扬,然后就听柳赋一惊,“是从那艘船传出来的。”她指着大花船旁侧的花船说。

这琴中带着沉重的内劲之力,没有内力的人听了便罢了,可是有内力的人,却觉得胸口突然一闷,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传出来。

扶卿容没有真正这个世界的内力,和他们的内力不同,她古武的内气不受影响,就如同正常人那般。

柳赋脸色微微一变,手已经做出了原史的动作,伸出去握住了轮椅的扶柄,她必须将郡主带离此处。

“嗡!”

一波不同音节的音突然震了出去,然后又是一声沉重的“铮!”

柳赋头一麻,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脸色有些难看地口而出,“音波功!”

扶卿容闻言,眉也是一皱。

“郡主,快走。”

见扶卿容无碍,柳赋当即立断的让扶卿容马上离开此处,随着那琴音越来越快,她的胸口和脑被震得剧痛,脸色苍白如纸。

扶卿容突然伸出手,扶在她的手臂上。

“不要被他的音影响了,静心。”

可是扶卿容的话方落,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危险传来,扶卿容猛然回身。

一条天蚕丝已经由那方花船疾射而来,扶卿容指腹突然压在黑暗下用肉眼看不清的天蚕丝线。

指腹一紧,轮椅一动。

扶卿容另一只手本欲支找自己身上的银针,不想让对方得了时机,猛地将她一扯。

“郡主!”

柳赋嘴角咬出血,看到扶卿容连椅带人一起被带起,向河的方向飞出去。

凌空飞起,扶卿容却目光沉静,表情清冷,没有因为这突然其来的一幕吓住。

以内力将她用天蚕丝提起,可见对方的内力如此浑厚。

指腹上的天蚕丝突然一震,发出一道单音。

扶卿容蓦地一眯眼,竟然是琴弦!

用天蚕丝做琴弦,也亏得那人想得出来。

扶卿容面容一沉,突然指腹轻轻的一抬,紧紧的拉住了对方的琴弦,和对方相较,她是毫无内力可言。

手指一提,“嗡!”

扶卿容这个单节发出,对方的琴声有那么一瞬的停滞。

扶卿容能够在那的情况下反击,也实在出呼对方的意料。

但那只是短瞬间的停顿,下一刻,对方更是更快的拔着琴弦。

可是这些音功,对扶卿容而言,完全不起到作用。

琴弦一紧,扶卿容从凌空中直直垂落向那艘花船。

好霸道的内力!

扶卿容暗自赞了对方一声,紧接着,一个措手不及,扶卿容就直接落在了那花船的船头。

船头那几名武功不弱的“家丁”一动不动的围开来,没有里边那人的命令却是不敢动手。

借着那微弱的光,可以看到,里边那人是如何淡然的坐着,前面摆着一架古琴,那黑影看上去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嗖嗖嗖!”

扶卿容一手与对方对峙,一手徒然发出数枚银针,以势不可挡的力量破开那障碍物,疾射里边那人。

里边的黑影徒然一翻轻巧的动作,利用手中的琴挡住了她疾射出的银针。

扶卿容也没有意外对方会用琴挡住那些银针,而她的本意也不是用银针伤他。

冷血地一勾唇。

一个错音节传来,里边的那人手一麻。

扶卿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既然用琴挡了她的银针还敢再用指去碰,他,太轻敌了。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琴音一停。

空气内炸起一道沉声:“走。”

“家丁”们动了起来,将水雷往水一抛,花船突然大动了起来。

扶卿容脸色一沉。

只听清冽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小看了你。”

这句话并不掩饰他的震惊和意外。

杀气从男子的身上散发,不过很快又掩了去。

然而,扶卿容也没有估算到男人的实力,从黑影中,扶卿容可以看到男人从自己身上取出什么,吞进了嘴。

眉头一紧,看来对方也是一个用毒高手。

靖国人善用毒,他是靖国人!

扶卿容很肯定,里边的人是靖国人。

有这么高深莫测的武功的人,在靖国的地位必然是不简单的。

“靖国人。”扶卿容吐出这话时,那人琴弦又是一绷。

这一次,他是要送扶卿容入水。

算计了他,得给她一些教训。

扶卿容冷冷地勾起笑容,“你,确实是小看我了。”

轮椅上的暗器大开,无数的细针飞出,扶卿容眯眼看着紧缠着椅身的丝线,眉一皱。

“哗!”

倾城脸一寒。

看着湿了半截的下半身,扶卿容没空多想,伸手抓住了丝线。

“嗡嗡嗡……”

对方不给她机会,音功一出,将她的手震麻了。

扶卿容不得不松开手,但是这一松手,她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噗通!”

扶卿容还是被打落了水,连人带椅。

音波功之厉害,显而易见,因为周围的人都无法出手相救,现在他们是自救都难,被这音波功给控制了行动。

冷,身体突然掉入了冰冷的湖水,扶卿容所有的神经都被激得一个激灵。

现在已是临冬,冷是自然不过的。

柳赋脸色苍白地喘着息,两手抱着头,痛苦之极。

花船突然受刚猛内劲一击,被轰炸掉一角,猛然一人摇晃。

音停!

一切都静了一下。

柳赋等人喘着息,看着那道黑影猎猎的立在大花船上。

周围的百姓突然醒来,看到这肃杀的场面,吓得差点就失……禁,纷纷逃离。

“王爷,郡主还在水下……”柳赋喘了一口气,指着那平静的糊水就道。

不等柳赋话落,诸葛琉宴冷冷地瞥了那花船内人一眼,毫不犹豫的扎入了如冰般的湖水。

四面八方随着诸葛琉宴扎入湖水,涌上来了无数的人头。

“铮铮!”

船中人,再度拔起了音。

刚猛而快!

不知被什么东西一击,船中人突然动作一滞。

等看清那东西是什么时,花船里的人突弃了琴,大退向后。

船盖被利物割去了半截,那霸道的力量,犹是让人心惧。

而船中人的面目也同时暴了出来,一张银制的面具,修长的身形,如月的衣袍。

轻轻避开那碎屑的弹及,施施然的落在船后。

燕北尘眯起了眼眸,冷冷地看着那人从容的面对这般降仗。

就是燕北尘自己都没有办法办到这样的镇定,可是,那个人却做到了。

“商国燕北尘,久仰。”

对方的声音刻意的压低下去,分辨不出他原本真正的声调。

燕北尘手中剑一斜出,漠然地看着那人从容负手而立的模样,心中有股难掩的不安。

“你是靖国人。”燕北尘猜测,但语气笃定。

对方不答,突然一个手势做出。

“轰轰……”

水面突然炸起了巨大的白花,燕北尘眼眸一眯,当机立断飘了出去。

可就是这一刻,面具男子突然感觉背后一寒,猛地一转身。

面具下的眼,正巧对上那双锐利夺人呼吸的眼,眼前利光一闪。

面具男子暗道一声不好。

可那已经迟了,那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随着那软剑冲向了他。

再厉害的人,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偷袭,也会措手不及。

面具男子身子一顿,下一秒,就快速的反应过来,侧身躲过浑身湿透的扶卿容攻来之势。

软剑正发出令人惊悚的铮鸣,看似简单的招式,那纤影又狼狈之极,这一击一斩间,却是势不可挡。

面具男子险险的接了扶卿容的一剑,面具下的眼眸盯向扶卿容的神色徒然变了。

这个残废可不是一般的残废,她竟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挣他的天蚕线缠绕,再忍水的冰寒,躲过他布在水下的高手,与他们一同现身让他去失警觉,好细腻的心思,好厉害的身手。

“嘶拉!”

扶卿容抿着唇,手中的剑徒然一转势,生生划过了对方手臂。

对方反应极快,让她这一剑失了手。

面具男毫不犹豫的打出一掌,眼底全是恼怒,因为他被一个残废伤了两次!

简直是耻辱!

随之,听到男人低哑而颤抖的声音低吼,“该死的女人。”

随着这一声低吼,读出了男人的担忧,恐惧的情绪。

扶卿容也能清晰感觉到扶卿容在他的怀里愣住了,他,在害怕?

掠过湖心,他们立即就被水下冒出的杀手包围。

扶卿容抓紧了他,以达到让他放松的状态。

诸葛琉宴果断杀伐,杀人的手段与寻常人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横扫而出。

带着扶卿容立在一叶小舟上,面对花船上的面具男子。

看着面具男子频退了两步方可稳住,先是被扶卿容的银针所伤,再是被软剑所伤,再加在银针前,他又触了毒,虽然吞了解药,却还来不及做调息,就再两番重伤。

可想而知,面具男此刻看向扶卿容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怕是连杀了她的念头更加的浓重了。

没有人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伤他,可是对面的那个残废却做到了。

怒涛由腔而起。

“好个容郡主。”

对方声音低沉压抑,对扶卿容的杀意也是犹为明显。

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诸葛琉宴心中不禁豪气,这可是自己的未来王妃,自然是厉害!

有一种叫骄傲的东西由心而生,诸葛琉宴紧紧搂住了她。

见两人模样,面具男子眼中的阴霾更甚。

“希望下次我们还有缘再次,扶卿容。”

对方的语气让扶卿容很不喜欢,总觉得这次放任他离开,会给她后面的生活造成影响。

是以,见对方由众黑衣杀手护着要离去时,扶卿容徒然低喝:“截住他,别让他跑了。”

那边的人闻言,转身就追击了过来。

子承带着人从水上急追出去,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离开了水面,她受了寒气,不能再多呆。

“那些事交给他们,那人能站在这里大肆做出此举,必然是留了后路。”诸葛琉宴知道她的想法,开口制止了。

诸葛琉宴说得没错,现在她就算亲自追上去,也未必能做些什么。

“我的轮椅。”

临走前,扶卿容可没有忘了自己的轮椅还在湖下。

诸葛琉宴手一摆,后随从的几人立即反身离开,身边只留两人随行。

扶卿容知道他已命人打捞,也就放心了。

诸葛琉宴无心再去管那面具男人,总的来说,诸葛琉宴并不觉得那面具男人有那么笨。

匆匆回了宴王府,诸葛琉宴就命人准备了热汤。

抱着她大步往浴池方向走去,扶卿容心跳急剧的跳动,抓紧了诸葛琉宴的衣裳。

“我可以自己来……”

诸葛琉宴一记冷眼低垂,扶卿容后面的声音一收。

王爷不喜欢别人近身,特别是这个时候。

门被合上,浴池内只有两人,一池的热气腾腾,这气氛怎么感受怎么暧昧。

扶卿容蓦地闭上眼,等他退开,她的脸更是红润。

“你双腿不便,不让我伺候又让谁伺候?”沙哑质问,仿佛只要她下一句说别人,他就会对她做些别的。

“嗯。”扶卿容也算看开了,这个男人眼神如狼,但他很能压抑自己的兽性。

“你,你还在看什么,我冷着呢。”

“诸葛琉宴,你怎么……”

正要扭头看池边的人,这一看,就看到男人匆匆大步离开的背影。

扶卿容一愣,先是有些不明,随即勾唇一笑。

诸葛琉宴推门一出来,旁边的下人立即垂首。

“备冷水。”声音是压抑的急促,周身仿佛被火烧过了一遍般。

原本垂首的众婆子和丫鬟,猛地抬头。

见夜下的诸葛琉宴压抑着絮乱的气息,那眼睛黑得可怕,又猛地低回头。

吩咐完,诸葛琉宴已经大步走向另一处的浴室房。

诸葛琉宴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他也会失控了。

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刻吗?

自小,他视女人如毒。

可是扶卿容的出现,超出了他估算的范围。

而今天晚上,他就为了扶卿容失控了两次。

淋着冰冷的冷水,诸葛琉宴的脑子却越发的混乱,等他镇定了下来时。

外面的子承已经回报,说让那面具男子跑了。

诸葛琉宴内力一凝,岥发了身上的水气,湿衣已经被烘干了,眼神一冷,已经大步走出。

扶卿容靠在浴池上,享受着这里的奢侈,这诸葛琉宴还真是会享受,明明人多数在外,却将自己府邸弄得这么奢华。

突然想到这浴池一直属于那个男人,扶卿容脑中闪过色色的画面,脸蓦地一红。

左右等不到那男人进来,扶卿容最后还是让外面的人进来。

“郡主,您的椅子已经找到了,可要送过来?”

一名大丫鬟小步走进来,寻问。

“找到了?”扶卿容系上腰带,坐在躺椅上抬头,“那些人可追到了?”

大丫鬟摇了摇头,“这个风大人没有说。”

“将轮椅推过来吧。”扶卿容带着几分的沉重心情说。

坐回自己的轮椅,扶卿容出了浴池。

柳赋远远的走过来,扶卿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那音波功所致。

“可还好?”扶卿容随口问。

柳赋一愣,然后摇头。

诸葛琉宴带着人又匆匆离开了王府,扶卿容没有前去打扰。

经她今晚一扰,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提前发生了。

“郡主无须自责,王爷并不怕你。”

柳赋淡淡地道。

扶卿容淡淡地回头,“什么时候我说过自责了?我只是后悔没有将那男人一击而毙。”

柳赋嘴角一抽:“难道郡主还想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

“有何不可。”扶卿容冷声道。

柳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开口为好,她根本就猜不透扶卿容心里在想些什么。

天牢内传来有人企图闯入劫人的消息。

想起昨夜诸葛琉宴匆匆离开,扶卿容也有些猜测到了,那面具男子真的是靖国人。

“郡主,马车已备好。”

依照燕绫的意思,她得听听扶卿容对那些安排有什么意见或者是更改。

扶卿容说要全权交给贵妃,但燕绫依旧坚持自己的,让扶卿容一定进宫,以免出错。

燕绫这分明是做给某些人看的,既然她如此的坚持,扶卿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某秘事处。

密室幽暗,只有淡淡火光燎起。

首位坐着的,正是当朝李丞相。

下面是一众朝中大臣,这些人都以李丞相马首是瞻,而看他们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聚在这里了。

看着长桌两边坐着的其他大臣,李丞相扬了扬眉,沉声开口说。

“现在的情况已经进了最恶化,如果靖国得不到控制,其他大国会趁机钻空子,居时我商国就及及可危了。皇上年经,被那妖女所惑,我等极力进言不曾听一句,如今我们唯有将这妖女送出去,才方可解靖国之恨。”

李丞相的话刚落,史部尚书大人就开口,“李丞相,这件事可大可小,如今那妖女已是准宴王妃,而宴王对此女太过在乎,以往杀伐果断的宴王,为了她,变成这般,商国确实是及及可危,可我们若是冒然将之送出去,会不会适得其反?”

史部尚书的话刚落,其他人纷纷颔首附和。

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姜侯府被灭满门,可是,唯独这个扶卿容不担不被除,还恢复了她的封号。

皇帝对扶卿容更是做到了极度的忍耐,当朝抗旨不说,还能得到皇帝的赐婚,可见这女人对皇室这两个人物有多么的吸引。

他们真怕有一天,皇室子弟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做出反常之事。

到时候,毁坏的,只会是商国的利益,甚至是威胁到国家的安危。

“诸位关心的,本相也知道,只是这妖女一日不除,皇上也好,宴王也罢,都会被其迷惑。难道,众位大人想要看我们商国因一个女人覆灭?”

李丞相的话刚落,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这些,他们都懂,可是要将那个女人除去谈何容易,别忘了,他们得过宴王那关。

宴王的人可不是笨蛋,更不是三流人士。

可想而知,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多么艰难的工程。

“那依李丞相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做?如今无论我们在朝中如何进言,递折子,皇上都置之不理,难道当真让我们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