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扶卿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谁不知道扶卿容未来的宴王妃,而龙幻云真正相嫁的,也是诸葛琉宴,靖国不是傻子,只怕首先怀疑了她。
扶卿容在矮榻上的身形猛然弹起,看来自己得做好些防备了。
正如扶卿容猜测的那,靖国方面已经怀疑了扶卿容。
在宴会上她显身手时已经让他们知道了她有一身武功的事实,而且,那空手折断两剑可不是一般的三脚猫功夫可以比拟的。
靖国方面甚至是怀疑了扶卿容假装双腿受伤,然后可以方便行事这种可能。
这边,燕北尘正准备送人事宜,但突听属下来说,靖国使臣在离去之前想要审问过扶卿容才甘心离去。
否则,他们会自动默认了此事是扶卿容所为。
本就要准备入宫的燕北尘闻言,眉宇几乎是要拧在了一块去。
“吱!”
房门被人推开,是柳赋。
扶卿容落坐回自己的轮椅上,抬头看着脸色有些不对的柳赋。
“出什么事了?”
“是燕将军的人来了,请郡主前往帝都台。”
“哦?”扶卿容声音拖了长,“还是来了吗?”
她本以为靖国方面会来阴的,现在突然来个表面的问罪到是出乎了意外。
“郡主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柳赋面色略沉地道。
扶卿容冷然一笑,“他们给我做准备的机会?”
柳赋默。
宴王府的大门前,燕北尘领着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围困在此。
诸葛琉宴对燕北尘的到来并没有阻止,因为这事关国体的事,除非两国立即开战,否则,就是诸葛琉宴也不能护着有嫌疑的扶卿容。
当然,若是诸葛琉宴想要阻止,也未必不可,只是事情会闹得非常的严重。
属于扶卿容的轮椅出现在拐弯角,立即就引来所有的目光定住在她的身上。
看着这排场,扶卿容唇讥冷而笑,“燕将军这等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扶卿容犯了何等的大罪呢。”
燕北尘漠然看着眼前的扶卿容,面上无半点的表情。
“郡主,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木头。
“容儿是本王的准王妃,燕将军可要好好掌握分寸。”属于诸葛琉宴警告的冰冷传来。
燕北尘转过了视线,“卑职自当会好好照顾郡主。”
诸葛琉宴对他的答案不感兴趣,视线落在一副气定神闲的扶卿容身上,这个女人到是沉得住气。
扶卿容越过他的身边,往大门而去。
这次,是扶卿容自己一个人过去,没有任何人相陪。
“本王要她毫发无损。”燕北尘刚转身,又听身后男人冰冷的警告,燕北尘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宴王对扶卿容的关心程度超呼了想像。
脑中闪过那个大火夜下,男人如风而来的样子,难道当时他们都忽略了什么了吗?
甩开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可能性,同样以冰冷的声音道:“宴王放心,只要郡主没有任何犯错,不会受到伤害。”
若扶卿容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那么,就怨不得他燕北尘了。
诸葛琉宴细眯起了眼,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酷之极的话响起,“一旦事变,围杀帝都台。”
风祈与身侧的几大侍卫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唳气的宴王。
“王爷?”
那可是帝都台啊,在那边屠杀,真的好吗?
“传令下去。”诸葛琉宴一副不容置疑的冷绝,“本王的女人,胆敢随意碰,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如来自修罗地狱的冷煞,没有人能阻挡他所做的决定。
风祈见诸葛琉宴动了真怒,不由低头不敢言一句话。
“是!”
不管是因为了什么,他们都得按着王爷的吩咐做到最好,王爷有自己的理由。
飞灵宫这边正准备用膳,几女能和皇帝一起用膳,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一个个惊喜得不能自已。
“皇上。”正是落座,殿外突然走进一名黑衣御卫。
见自己的侍卫匆匆进殿,诸葛千募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眉问道:“何事?”
“容郡主出事了。”侍卫沉声道。
“什么?”刚刚一副温雅的帝王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惊得从椅上起身,俊逸的脸上出现了焦急和沉重,“怎么回事。”
“是靖国人要求燕将军将容郡主押往帝都台受审。”侍卫一句话交待了清楚。
他的话刚落,年轻的帝王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飞灵宫,丢下了一众女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儿。
飞灵殿刹时间寂了下来,燕绫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只是招呼着几人用膳,皇帝的事情,她们岂敢插手或跟从。
桌上的人脸色微变,心思各异。
轮椅缓缓的进了帝都台的内殿,靖国的使臣已经在那等待着燕北尘押人来。
看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扶卿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靖国非要一个交待,现在商国就捉了我这个残废来充数,也真真是令本郡主开了眼界。”
看着商国和靖国的人两边黑压压的夹击着中央的自己,扶卿容的笑容更冷了,眼底的冷绝令人不寒而悚。
燕北尘面色不变的站在前面看着扶卿容,一言不发的迎视靖国使臣的目光。
声音沉沉的传出去,“这是容郡主,靖国有什么问,就请问吧。”
一副我全部交给你们的话势,燕北尘只负责将人交出去就行,至于扶卿容的清白需要她自己去证明。
扶卿容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你们靖国还怀疑到本郡主头上了?”
声音缓了缓,下一句,夹着冰寒传去,“如本郡主是清白,你们可知靖国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她扶卿容不是好惹的,这一点,她必须让他们所有人知道,扶卿容就算是个废物,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来。
“燕将军。”扶卿容在短暂的沉默中,突然出声。
燕北尘神色微闪,淡声回应,“郡主请直言。”
“若本郡主是清白,是不是你燕北尘就要付出捉我的代价?”
燕北尘一愣,有些不明白怎么将自己给扯了进去,一本正经的道:“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不会为这事负责。
扶卿容冷笑出来,“是吗?既然是这样,燕将军就等着这件事结束后,承担你该承担的。”
燕北尘皱了皱眉,对这话没放在心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靖国就胆敢请本郡主来兴师问罪,你们靖国也是欺我一残废吗?”清冷的声音中全是质问。
这素衣女子明明只是坐在一张轮椅上,明明是他们俯视着她,可如今他们却像是生生矮了她一节,冰冷的目光正藐视着他们每个人。
“容郡主言重了,我靖国公主死得离奇,若是不查清楚凶手,我等回国难以交待,想必郡主也不想商国和靖国兵戎相见吧。”那年轻的使臣上前一步,沉声道。
扶卿容淡淡地环视着一周,一字一顿的道来:“商国与靖国相杀,与我扶卿容何干?”
对方的使臣没想到会从扶卿容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不禁一愣。
“郡主此话何意?”使臣眯眼。
“何意?”扶卿容冷笑,“我扶卿容的生死与国无关,只与我自己有关,不知这么说,使臣大人是否听明白了。”
他自然是听明白了,只是这样一来,她又是哪一个国家的郡主?
“呈上你们的证据吧,别让本郡主在这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扶卿容是怒了,商国的人就这么将她交了出去,却无一人肯站出来替她说上一句话,她又算商国哪门子的郡主,王妃?
“郡主与我国公主在百花宴上有冲突,想来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使臣再走前一步说。
扶卿容道:“如此说来,你们靖国是单凭了这一点就怀疑我是凶手了?当真是可笑。”
“郡主,我们并未说你是凶手,只要怀疑了,你们商国都要有个交待。”使臣的声音再度无情的响来。
“若使臣大人没有失忆,刚刚的话没有忘记才是。”扶卿容从容地转过轮椅,目光越过重重的人影,看向帝都台的大殿门。
“只要你是商国郡主一天,我们靖国便有理由审问容郡主。”使臣才不管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不是商国的人,只需要一个可以定罪给商国的理由,“容郡主如此抗拒,想来这凶手就是郡主了,来人啊,带上证据。”
扶卿容看到了一人将她发上的一支小簪子摆放在眼下,当下眯起了眼,这簪子不正是那日宴会上自己大动作之下掉落的东西吗?
想来,就是那个时候他们靖国的人拾了去,现在就拿出来当作是证据,好,好得很。
“拿一支发簪就想胡弄人,靖国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扶卿容可不是软弱的主。
讥讽的话一出,靖国那边的人无不变色,但前面主持着一切的使臣却是面色不变的道:“这是从公主的房中搜出来的东西,容郡主,这可是你身上掉落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话说得嚣张之极,“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支破簪人人都可以拥用,你们靖国莫要欺我一残废无依无靠。”
使臣眉一抬,到是他后面的人
受不住了,“风大人,这女人既然说不是商国的人,我们又何必留有余地,当场击杀便是。”
风潇然摆手摇头,“不可无礼,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要动。”
扶卿容冷眼看着,这风大人明明就是一副你们杀上去我也不会挡的模样,还在她的面前装腔作势,当她是瞎子吗?
那使臣也不理会风潇然的话,手一摆,扶卿容立即就被二十多人黑衣影卫团团围住,他们正冷冷地看着一脸讥讽的扶卿容,从容的面上看不到半点的慌乱。
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