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心底一突，想她堂堂名震四方的白小侯，居然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她前世的娘要若泉下有知，肯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痛骂她是个笨蛋吧。
“请问卓公子，为什么你会对这件事了解得这么清楚？另外，姜洛明后来怎么了？”
卓彧淡然一笑，“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却还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包括你卖画，搬家，去正德书院读书，每一步动向，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听到这里，季如祯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卓彧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派了眼线，时刻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卓彧是不是也太变态了？为了她一个贫民丫头，他有必要将事情做到这种夸张的地步么？
“至于那个姜洛明，我只是派人将他给打晕了，暂时没有压他性命的打算。当然，像那种垃圾，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过多的暴露我的行踪，所以暂时并未对他出手。而你……”
话说到这里，卓彧终于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如祯，“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会现身救你，不可能一点回报都不图。”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唇边笑意渐深，“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但和第一次见面相比，似乎有看头了一些。”
“所以卓公子是想对我说，你救了我，我需要对你以身相许了？”
卓彧眉头一挑，“你这样理解，也未尝不可。”
季如祯无语了，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流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她到底哪里得了他的青睐？只要他说，她改定改啊。
“你不愿意？”
见她摆出一脸****的样子，卓彧的面色微微沉了几分，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男人，要不是国师窥探天机，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就在平阳城，他也不会三番五次将纠缠的目光落到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身上。
面对他的质问，季如祯干笑两声，“卓公子，你是不是刚好忘了，我还没成年。”
“不成年不要紧，我可以等你成年！”
“浪费卓公子的宝贵时间，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卓彧冷笑，“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偿还我对你的恩德。”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我只是想问……”
季如祯抬起双眼，认真道：“我可以将卓公子对我做出的种种行为，理解成，你已经喜欢上了我了么？”
“这个问题你之前已经问过我了！”
“所以我想更进一步确定卓公子的答案。”
卓彧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寻思着自己应该怎样回答，才能让她乖乖就范。
于是，沉吟了片刻，他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恩准你有这样的幻想！”
季如祯：“……”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以乖乖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奴才了么？”
面对卓彧那双澄亮的双眼，季如祯真的想很打开他的头颅，看看这男人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不是豆腐渣，他的想法一定要这么的……让人无法理解吗？
无语了片刻，季如祯轻轻咳了几声，试着用正常人的想法去跟他沟通，“对于卓公子在危急关头救了我的这件事，我真的万分感激外以无以回报……”
“你可以用你的身体来回报！”卓彧面无表情道。
“不是，那个卓公子，我想你可能没太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真正要表达的想法是，你救了我，我肯定是要回报的……”
“用身体回报就好！”卓彧很坚持。
季如祯强忍住骂人的欲望，笑着问，“卓公子，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价，大概能值多少钱？”
卓彧眉头一挑，似乎对她突然问出口的问题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他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嫌弃道：“卖到人牙子手里，估计能值个十两八两。”
季如祯也不恼怒，继续笑道：“那么卓公子，我给你十两银子，就当买回我自己的命，你说成么？”
卓彧这才发现自己虽了她的圈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却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淡淡地甩给她两个字，“不成！”
“好吧！”
见他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季如祯摊摊双手，“既然卓公子非要以身体交换为前提来说事儿，咱们干脆把话敞开了说，虽然我不知道卓公子究竟看上我哪一点，但从您一次又一次想将我得到手这一点来看，其实我对卓公子是具有一定的吸引力的。你一定要将我留在身边成为你的女人……”
“是奴才！”卓彧强调。
“那我拒绝！”
卓彧的面色再次沉了下来。
季如祯假装看不到，环着小胸脯，故作高傲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对于给别人当奴才这种差事，我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卓公子另请高明吧！”
“好吧，是女人！”
卓彧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很是不情愿地在字眼儿上做出了让步和妥协。
季如祯微微一笑，“既然是给卓公子当女人的话，那咱们就该针对这个问题好好一谈一下了。卓公子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性格，我这个人吧，年纪不大，心眼也小，属于那种典型的醋酝子类型。卓公子如果非认准了要我做你的女人，你可得做好跟我一心一意过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咱们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做了我的男人，可不能四处勾三搭四，不能对别的女人抛媚眼，不跟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还不能为了别的女人给我委屈受。我心眼小，脾气坏，谁要是不长眼来惹火我，我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顺便再把那个恶心了我的贱人大卸八块，做成人彘，卓公子你知道人彘是什么吗？没关系你要不知道我可以给你仔细讲讲……”
“季如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