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向来没什么脑子的白瑾瑜还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凭白让她招了白瑾梅的怒气,她只能说,这姐妹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白瑾玥也不傻,很快便将怒气值拉到扇风点火的白瑾瑜身上。她对她这个三妹非常了解,自私霸道不讲理只是其一,最大的缺点就是没长脑子而且还容易冲动。
果不其然,被白瑾玥这么一刺激,瑾瑜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季维祯身上。
“那季维祯根本就不是男人,连娇滴滴的姑娘家都能随意欺负,这种贱人,真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心中的怒火一旦被点燃,白瑾瑜就像找到了发泄途径般,一迭声的开始对天怒骂。
其间,白瑾玥还不忘火上浇油道:“三妹,我觉得挨几下鞭子受几下痛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因为当初那件事,你不但受了皮肉之苦,就连名声也跟着彻底毁了。一旦毁了名声,日后再想嫁进理想的婆家,恐怕就是难如登天。”
白瑾玥这油浇得的确是非常到位,不但白瑾瑜傻了,就连白瑾梅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她跟白瑾瑜可是出自一个娘胎的亲生姐妹,如果妹妹的名声受到了折辱,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也会跟着遭受诛连。
思及时,白瑾梅道:“如果我没记错,前些日子,孙公子又指派媒婆,来咱们越安侯府向三妹提亲了……”
白瑾瑜没好气道:“大姐,就孙家宝那样的窝囊废,你觉得他配得上我吗?”
白瑾梅瞪她一眼,“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挑挑捡捡,自视清高了。”
白瑾瑜立时变成一只炸毛的猫,大声嚷嚷,“我怎么就挑挑捡捡、自视清高了?当日孙府举办赏花宴时,孙家宝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季维祯那个混蛋给欺负得尿了裤子,这种丢人现眼的男人,你让我嫁给他,岂不是丢了咱们越安侯府的脸。”
白瑾玥道:“可是三妹,我听说爹已经答应孙公子的求亲了。”
“什么?”白瑾瑜“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道:“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
白瑾玥满脸无辜,“想来就在这一、两日,爹就会将这件事告诉你的。”
“不行,我绝对不会嫁给孙家宝那个废物……”
白瑾玥规劝,“三妹,其实孙公子人还不错……”
白瑾瑜狠狠瞪了白瑾玥一眼,“他人还不错,为什么你不去嫁?哦,我差点忘了,你一心一意想要嫁进皇宫,给皇帝当妃子。我说二姐,你这心,是不是有点太高了,皇家媳妇,岂是你一个小小庶女也敢随意肖想的,我劝你最好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别做这个白日梦了。”
白瑾玥死咬着下唇,眼中狠戾一闪即逝,很快又做出一脸为难状,“三妹,古语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你风光了,我才能得意,只有我富贵了,你才能安乐。既然大家都乘坐同一条船,何苦用这样刻薄的方式来为难自家人呢。三妹,你要记得,你的敌人不是我,而是曾经让你,及孙公子受辱的季维祯。”
经她这么一提醒,一直冷眼旁观的白瑾梅点了点头,“二妹说得没错。不过二妹,你说这个季维祯,咱们该怎么教训他?”
面对白瑾梅的询问,白瑾玥佯装为难道:“如果跟咱们作对的是普通人还好,麻烦就麻烦在,季维祯不仅是将军府的三公子,同时还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宠臣。而且之前他大手笔的在朝廷中揪出了一批贪官,无形中在老百姓心中得了一个好名声。若直接找到他面前报复,我怕后果会得不偿失。不过……”
白瑾玥故意卖了个关子,成功引起那姐妹二人的注意力。
“我倒是听说,季维祯膝下似乎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他那个儿子,白瑾瑜的脸色瞬间又变了,“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个小贱种,我又怎么会被季维祯那个贱人当众折辱,那个贱种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的话,我绝对会一巴掌将他活活拍死。”
白瑾玥假意露出一脸惊吓,“三妹,这种话我劝你最好不要乱说,万一被人听了去,后果可就麻烦了。”
白瑾瑜哼道:“二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如果我没记错,当年白珂玉之所以会死得那么惨,可全是你的功劳。你连曾经风云劲霸的白珂玉都能说弄死就弄死,如今对付一个季维祯和一个小屁孩儿,怎么就被吓成了这个德行?”
白瑾玥故作为难道:“三妹,凡事都需要精心部署才能付之于实际行动,如果贸然出手,我怕……”
“哼!有什么可怕的,说白了,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白瑾玥并没有因为三妹的咒骂皱眉头,反而一脸忧心道:“我之前派人调查过,季维祯那个儿子因为身体不太好,目前住在赖家二公子座落在京郊的凌云小筑治病。至于那凌云小筑有没有人把守,我还暂未得知……”
说完,白瑾玥漫不经心的打量了白瑾瑜一眼,见对方眸色一深,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她接着又补了一句,“如果能将季维祯那个孩子给弄死,我几乎可以预见,倍受打击的季维祯,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哦,那群蠢货果然还是行动了?”
两天后,云旗带回一个消息给他主子,消息的内容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杀手,趁着月黑风高夜,居然偷偷潜到京郊,试图血洗凌云小筑。
结果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群脑残杀手还没接近凌云小筑,就被驻守在周围的暗卫一网打尽。
要知道,那些守在凌云小筑周围的暗卫,可是皇甫爵为了保护儿子,特意派调的心腹侍卫,随便拎出一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就凭白瑾瑜派去的那些三脚猫功夫的废物,哪里是那些暗卫的对手。还没等他们看清凌云小筑的大门朝哪边开,几十个杀手,便在顷刻间成了那些暗卫的刀下之魂。
想了想,季如祯又问,“神风和溪儿知道这件事么?”
云旗回道:“当时不知,事后知道了。”
“他们什么反应?”
“赖公子很生气。”
季如祯微微一笑,“他那个人脾气向来不小,这次差点被人给算计了去,不生气才怪。对了,那批杀手中,留下活口了么?”
云旗点了点头,“留下三个活口,被龙大带回去严拷问了。酷刑之下,那几个人交代,指使他们去凌云小筑行刺的幕后之人,正是越安侯府的三小姐白瑾瑜。”
季如祯揉了揉下巴,喃喃自语道:“这白瑾瑜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啊。”
云旗又道:“对了主子,有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听说孙家宝日前又指派媒婆,去越安侯府向白瑾瑜提亲,越安侯这次似乎有点头答应的意思。不过……”
话锋一转,云旗又接口道:“越安侯并不知道,当日挑唆白珂杰欲对主子行不诡之图的幕后黑手,正是孙家宝。”
季如祯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当日白珂杰试图玷污自己的主意,竟是孙家宝在背后给他出的主意。
那一刻,她真不知该同情白珂杰找了个损友,还是该同情孙家宝又成功惹怒她一次。
既然这些人殚精竭虑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若不回赠他们一些“礼物”,倒显得她做人小气。
“所以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