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坏笑一声:“既然孙公子没意见,那么在场的人今天就给我跟孙公子做个见证,别到时候孙公子怯了场,会来个死不认账。”
孙家宝被她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色厉内荏道:“你怯场,本公子都不会怯场。”
“这话可是你说的。”
季如祯用鱼儿终于上钩的眼神看了孙家宝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铁笼,一把将死在里面的那只小麻雀给拿了出来。
当那条蛇意识到自己的猎物突然不见的时候,三角脑袋顿时扬得高高的,四处寻找自己丢失的猎物。
季如祯很快便将小麻雀又丢了回去,金环蛇见失踪的猎物又回到眼前,这才又盘回原处,继续闭目养神。
季如祯笑容可掬的冲孙家宝摊摊手,“孙公子,轮到你了!”
孙家宝心惊胆颤地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笼子里那条可怖的毒蛇,他两条腿不受控制的直打颤。
袁紫衣等几个姑娘家被季三公子的英武之气震得一个个花痴满面,此时见刚刚还用污秽话语欺负季三公子的孙家宝怯了场,忍不住戏谑一笑,“孙公子,快动手啊,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被几个姑娘一刺激,孙家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望向人群中的白瑾瑜,对方同时也向他这边投来一记鼓励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怯场,如果今日真被季维祯那个混蛋抢了风头,咱俩之间就立刻玩完!
被白瑾瑜狠狠警告了一记的孙家宝心中虽然怕了个半死,但为了博得美人的注目,他还是硬着头皮,缓缓向蛇笼子的方向走去。
他慢慢伸出手,试着去接近那只已经死透的小麻雀,结果还没等他的手碰到笼子,盘在里面的金环蛇突然警觉的昂起脑袋,噌地一下窜起了身子。
由于金环蛇的动作过于迅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孙家宝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不受控制的大叫一声,一股骚湿之气,瞬间染湿了他的裤裆。
“哈哈哈!”
看到孙家宝被吓得尿了裤子,季如祯用生怕别人听不到的音量大笑道:“孙家宝,你就这点出息,不过就是一条小蛇,居然也能把你吓得尿了裤子,你这老鼠胆,今儿可真让季某人我对你刮目相看。”
说话之间,她伸手捏住金环蛇七寸的地方将它从笼子里拎了出来,双手用力一抻,原本还拥有致命威胁力的金环蛇,瞬息之间,便成了一条断了气息的死蛇。
她这一气呵成的帅气动作,瞬间闪瞎了在场所有姑娘们的眼。
季如祯傲慢的将已经死掉的蛇丢到孙家宝的面前,扬着下巴道:“这条蛇,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晚上留着给你熬蛇羹吃吧。”
说完,非常潇洒的冲云旗做了个手势,“咱们走!”
季三公子那骄傲挺拔的背影,迷倒了一片对“他”心生觊觎的姑娘们的心。
不得不说,这位季三公子果然是一个俊俏少年郎,真是让人想要不倾心于他,都有些说不过去啊。
反观被季如祯恶整了一顿的孙家宝,却在这次赏花宴中丢了大丑。
要知道,他可是翰林院大学士府的独生子,却被人用小小伎俩设计得尿了裤子,这让一向很把面子当回事的孙家宝,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最让孙家宝懊恼的就是,他原本想利用今天这个机会给季三公子一个下马威,以博得白三小姐对他的喜爱。
结果不但美人儿的好没讨成,反而还因为此事将美人儿给生生气走,光是这件事,就够孙家宝喝一壶的。
很快,季三公子在孙府欺负得孙家宝尿了裤子的消息,便在众人的八卦之下,被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老百姓得知翰林院大学士孙道成的儿子在人群中出了丑,宫里的皇上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
为此,皇甫爵很是震怒,那女人胆大妄为的想要整治京都城恶少他没意见,有意见的是,为了恶整那个姓孙的,她居然连金环蛇那种毒物都敢拿到身边当做是胜利的筹码。
她究竟有没有想过,万一被那条蛇不小心咬上一口的人变成是她,她还有什么资本继续耀武扬威的嚷嚷着去找越安侯府报仇血恨。
被季如祯鲁莽行为气得不轻的皇甫爵,当下便派人将那不要命的女人拎进皇宫狠狠骂了一顿。
结果让皇甫爵气绝的是,他都已经将怒气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那个惨遭他训斥的女人非但没露出半点害怕的模样,反而还堂而皇之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喝他的茶水,吃他的点心。
皇甫爵被她那副压根就没把他怒气放在眼里的样子气得拍案怒吼:“季如祯,朕今日宣你进宫,可不是请你喝茶吃点心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正在往嘴巴里塞桂花糕的季如祯,被对方的怒吼声吓得浑身微微瑟缩了一下,抬起眼,看到面前身穿龙袍的男人正眯着双眸,满脸怒气,一副她不乖乖认错,今天就休想逃脱惩罚的威胁模样。
她赶紧将刚刚塞到嘴里的那块桂花糕咽到肚子里,还不忘捏起他面前的茶杯灌了口茶顺了顺气。
眼看着对方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深,终于吃饱喝足的季如祯点了点头,“是是是,我不对,我有错,像我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惹恼了皇上,确实罪该万死,当受责罚。”
皇甫爵被她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心火更大,恨声恨气道:“既然连你自己都说自己当受责罚……”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桌案前空旷的地面,“就罚你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什么时候跪完,什么时候再滚蛋。”
季如祯满脸无辜的看了看皇甫爵,又看了看他手指的地面,然后丝毫没有反抗的站起身,再然后……她竟绕过桌案,一屁股坐进了当今皇上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爵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气得有些哭笑不得,“朕罚你跪,不是罚你坐!”
最可恶的就是,这女人不但坐了,而且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坐进了他的怀里,当真是不要脸啊!
“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