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发誓般说道:“前世的一切已经成为永远的过去式。洛筝,你记得,从今以后有我在你身边陪伴,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来伤害于你,至于沈孤辰,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结束他的性命,为你报仇!”
今夜月色缭人,银光四射,窗外吹来徐徐清风,彷彿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许诗情画意。
身穿大红喜袍,头戴凤冠霞帔的苏红玉,自从被喜婆和婢女送进新房,便心心念念等着应付完宾客的新郎官沈孤辰来给自己掀盖头。
可是左等右等,等得她腹中肌饿,外面天色渐黑,却始终不见新郎官踏进喜房一步。
这让脾气一向很焦躁的苏红玉起了几分不满之心,当下也顾不得丫环婆子的阻拦,一把将蒙在头上的红盖头揭了下去。
此举换来丫环婆子的惊呼,纷纷上前劝阻道:“公主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您头上的这顶红盖头当由新郎官亲手掀开,您自己掀下去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苏红玉被晾在这里不闻不问已经是窝了一肚子火,此时见外面天色已黑,却仍旧不见沈孤辰的身影,心中怨气更浓,起身对众人道:“前厅那边的宾客难道还没走光吗?”
“回公主殿下,奴婢等人也不知晓。”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去问。”
苏红玉随手指向自己的陪嫁丫头喜儿和欢儿:“你们俩去前面看看,婚宴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两个丫头领了命,相继出了房门。
在新房里走来走去的苏红玉心底窝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火气,虽然沈家风风光光地将她迎进了府门,可她却隐隐觉得,沈孤辰或是沈家人并没有把她这个北彊公主放在眼里。
记得之前那个白洛筝曾说过,沈家的老太太是个刁蛮泼辣的老妇人,对小辈十分挑剔,当年给白洛筝下了不少绊子。
本来她并没把一个老太太放在眼中,没想到当她坐着八抬大轿进了沈家大门时,那沈老太太并没有出现在婚宴现场之中。
她问过沈府的婆子,婆子回话说,沈老太太近日身体抱恙,不便出现在人前。
哼!什么身体抱恙,不便出现在人前?
在苏红玉看来,沈老太太此举,说不定是想给她这个新孙媳妇一个下马威。
也不惦量惦量自己的身份,她堂堂北彊公主,也是一个老太婆能随意折辱的吗?
心底的这口恶气还没发泄出去,就见喜儿跑了回来。
苏红玉急忙问道:“怎么样?那些客人可都走了?”
“回公主,前厅的那些客人的确是走光了,可是,二少爷却不见了踪影。”
“什么?”苏红玉被惊得趔趄了一下:“不见了踪影,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清楚……”
这时,欢儿也回来了,面色有些难看道:“公主,奴婢刚刚从小德子那边听来消息,说二少爷被客人灌了酒,如今有些神志不清,怕进新房得罪了公主,所以提前在书房睡下了。”
这下,苏红玉可真是被气得急了。
就算沈孤辰被灌得再怎么不醒人世,也不能将她这个新娘子冷落在新房里不闻不问。
沈孤辰此举,已经把苏红玉气得浑身发抖,火冒三丈了。
她一把将头上凤冠霞帔摘了下去扔到一边,提起裙摆便直冲出新房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