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夏初彻本想让师傅睡在床上,自己打地铺,但老翁坚持自己去房梁上睡,夏初彻便不再坚持,高手嘛,总归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怪癖。
翌日寅时
“丫头,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夏初彻翻了个身,嘴里咕囔了一句,继续睡了。
“丫头,快点起来。”
“嗯。”应了一声,夏初彻没什么动静。
“起来!”这回的声响可比之前轻柔的音量大了数倍。
“啊——”
夏初彻被惊醒,睡眼朦胧的看着周围,刚刚,有人叫她吗?
“废话!叫你的人不是人难不成是鬼啊!”耳畔传来赌气的声音。
“师傅,你干嘛啊!人家还要睡觉呢!”夏初彻揉了揉半闭着的眼睛,作势要倒下接着睡:“您呀,还是继续在您的房梁上好好待着吧!”
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房梁,夏初彻皱起眉头,使劲揉了揉眼,师傅呢?!刚刚难道不是师傅在跟她说话?明明就是师傅的声音啊,可是师傅又不在这里。
夏初彻顿时没了睡意,起身找了找,可房间除了她自己,哪还有什么人啊。
“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啊?”
“我现在用千里传音跟你说话,你到洛府外的十里亭就能看到我了。”
“十,十里亭啊,1里=0。5公里=500米,10里=5公里=5000米。”夏初彻掰开手指算起来,最终得出个结论:“师傅,5000米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说十里亭就一定是十里了,你只要出了洛府,右走400米就好了。对了,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听懂了吗?”
“噢!”夏初彻简单整理了下被褥,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啊?师傅有没有搞错啊,这么早,这有没有到凌晨四点啊这。”夏初彻看着黑压压的天无奈道:“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啊!”
“算了,摸黑走吧。”
“啊——摔死本小姐了!”
一路上,夏初彻都在一个人碎碎念。
“臭师傅,破师傅,一点都不懂的心疼徒儿,哎呦,可疼死我了!”
老翁坐在亭顶,见夏初彻来了,立刻飞身而下。
“丫头,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哼!”夏初彻气呼呼的走向亭子,正巧前面有个台阶,“啊——”
老翁连忙将夏初彻扶起,看着眼前满身伤的某人,不禁嘴角抽搐了下,这丫头,是跟谁打架了?
“师傅,您这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啊?”
“教你武功啊,对了,你这一身伤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师傅帮你欺负回来!”
虽然才认识一个晚上,但这师徒情却是很深的了。
“师傅,您当真要为我报仇?”夏初彻咬着嘴唇,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老翁郑重的点了点头,拍拍胸脯,大义凛然的说“那是自然,你可是师傅唯二的徒儿,师傅当然要护着你,说,是谁伤了你!”
“既然师傅您这样说了,那徒儿也不好隐瞒了,师傅,麻烦您好好的揍自己一顿吧!”
“……”
“你说什么?”
“我说,师傅,您自行了断吧!!”夏初彻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