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客栈,在这个江湖之上让你爱恨兼半的地方。爱的是,你只要想杀人,哪怕是你的邻居。你只需要带上你的银两,在每月的十五。放在财神庙的财神神像上,再将想杀的人的名字一并捆绑便可!恨的是,你的邻居也会把你的名字放在财神神像上。出的银两比你出的还多出那么一文!那么你就可以安心的让家人给你准备好棺材了。
当然,如果你还不想死。那么还有一个方法,只要你的武功够高。逃跑的本事够厉害。又或者你取下一个名叫“百晓生”之人的首级。只是想取下百晓生首级的人并不多。还不如被古墨客栈的人一刀了断更加舒服。
许晚是古墨客栈的,只是苏南并不知道。
苏南垂头丧脸地回到了府衙。坐在正厅,喝了一大碗茶。脸上忽然凝重起来,因为他闻到了血的腥味。
:“许晚,许晚。你在哪里?许晚。”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怀疑那个马夫呢?功力越深厚者,表面越平淡无奇呀!苏南一把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甩去,茶杯碎了,苏南抄起腰刀正准备追赶的时候。发现茶几旁边有一块铜质的令牌,颜色与茶几的颜色相差无几。令牌呈圆形,上面有一座高楼是浮雕而成,给人一种威严气派之势。
:“这是何处门派的令牌,竟然有如此的气势?”苏南心里产生了重重的疑问,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导致他心神不宁。貌似在内心深处有一层厚厚的雾在包裹着他。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貌似这块令牌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好,许晚有危险。”苏南奔向府外,骑上快马。方向正是塞谷。
一路快马加鞭,一日的路程半日就到了塞谷。往日还算热闹的塞谷镇内变得死气沉沉,这一座小镇少说也得有三四千号人。可如今大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让人感觉寒风彻骨。苏南跳下了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脚印。正是许晚的,那双布鞋已经穿了五个年头。鞋后跟缺了一小块,苏南勾嘴一笑。那时本还想调笑一下这鞋子是哪家的姑娘送给许晚的。只是一提到鞋子,许晚似乎很不高兴。苏南便没有再说下去,现在找不到许晚,却只是看到鞋印。却让苏南放心下来了。因为许晚至少还活着,也没有被人绑走。因为鞋印。只是这塞谷镇上的气氛让苏南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苏南缓步向前走去,他觉得许晚定是在这镇子之中。走了片刻,已经到了塞谷镇的主街。这时,有一行黑衣人面对苏南走了过来。他们并没有蒙面,中间之人是一个青年。年纪跟苏南相仿,五官端正。如果不是那一袭黑衣,定被认为是哪家的贵公子游玩塞谷镇。青年黑衣人身旁是一位老者,满头白发披在肩上,胡须已经到了胸口。脸上有一脸的威严,却仅仅是对身后的黑衣人和苏南。面对那位青年,脸上的威严悄然不再。仅仅是淡然而视。由此看出,他的地位不会高于那位青年,自然也不会低于那位青年。
他们朝苏南走来,在距离苏南还有十步远的距离停下。苏南看去,这一行黑衣人数有二十有余。仅凭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没有一个是弱于苏南的。更甚者是青年和老者,胜于自己百倍有余。如果没有敌意还好,如果是带有敌意而来的,那么苏南今日必然葬身于此。
:“你便是苏南先生?”白头老者对苏南说道。
:“正是,敢问老先生为何知道晚辈的名字。”苏南心中一惊,不过还是镇定下来,没有表现在脸上。
:“本老叟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青林镇的捕快。也是镇上唯一的捕快。”白头老者微笑地对苏南说道。
:“既然老先生知道晚辈,晚辈敢问老先生询问晚辈有何事?”苏南也不再在心里胡乱猜测。
:“我来见你只为了两件事情。”
:“晚辈倾听。”
:“其一,你要把你身上的令牌交给我。其二,你的朋友让你回青林镇继续坐捕快。”白头老者说话的时候不带任何威压。这让苏南觉得他并没有敌意。苏南已经知道白头老者口中的朋友便是许晚。因为苏南只有这一个朋友。只是他不知道令牌之事有何联系。也对许晚产生了疑问,为何许晚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些人。
苏南还是把令牌交给了白头老者。
:“敢问老先生,我朋友身在何处。处境是否危险?”苏南在交给老者令牌后对白头老者说道。
:“你朋友并没有危险,他的身在之处你也毋需知道。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这句话是跟白头老者站在一起的青年所说。
说完之后,他们便转身离去。还不待苏南再想询问时,一行黑衣人已经在眨眼间距离苏南百步有余。
苏南心惊,这种功夫苏南曾经在苏桓给苏南的一本名叫《木术》的书中有见过,叫做“斗转星移”是一种步法。书中在说这种步法时只有寥寥数字“顺风而去,一步百丈,风卷残云,日行千里”而苏南看白头老者他们的距离并不够百丈,也许是还没有将此功法炼至大成之境。
苏南跃上马背,往青林方向走去。速度比来时慢了很多,因为他已经知道许晚没事了。而其他原因是因为苏南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通,所以他在回去的路上清理这次事件的细节。希望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因为他觉得整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种不好的感觉还是在心里包裹着。
正当苏南走出塞谷镇时,已经是晚上。星星挂满了夜空,月亮冷冷的挂在天上,好像一个孤独的姑娘在抱怨,也像此时的苏南。许晚走后,他便是只身一人……
身后的塞谷镇变得热闹起来,丝毫没有白天的清冷。街上的儿童在吵闹,夜市的贩子在叫卖,还有街侧的青楼。里面的女子好像在等待着心爱的儿郎来给她们赎身,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只是苏南反过身望去的时候,塞谷镇变得诡异起来。更像是一层迷雾笼罩下的塞谷。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