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设想,这本书用了8年的时光!不曾想到,8年来白发悄悄爬上了头顶;不曾想到,这本书脱离了最初学术版本的呆板;不曾想到,在不知觉中,我在实现少年时代的作家梦想;不曾想到,8年来在前所未有的寂静时光才体会到语言不能描述的秘密。
带着浓厚时间印记的《东灵》和《西魂》,经过我的手写出来,却并不属于我。太多的人,无言地相伴、默默地奉献,他们支持我走过8年艰苦的路。没有他们的经济支持、情感关怀,就没有《东灵》《西魂》。他们,是《东灵》《西魂》背后的故事中的主人,后记根本不足以写出他们带给我的一切,更不能勾画他们充满了色彩的性格。
感谢我的先生,伦敦一家银行的高管。他说,自己“牺牲”在“充满了铜臭”“没有灵魂的领域”的目的之一,就是让我能够“不为生存奔波”,不屈服于世俗,“干干净净地做事”,“堂堂正正地站立”,做点有益于人的事。他说,我是他的“金融产品”,他渴望收到投资的利润,这8年,投资没有任何收成。在他的眼里,我不聪明、不精明,他给我的外号“傻子”“大憨”,他不期望我变成一个“聪明的女人”,在一个“傻子”的眼中,不带偏见。多少年来,他带着我走世界,跨越了亚洲、美洲、欧洲,身体力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人无数”,体验不同的文化、采访不同种族、经历的人,视野会变宽,心胸会开阔,才能不局限于自己的文化、体验、知识。18年来,在国际金融世界风雨中,他亲历了巴林银行的垮台和小银行的爆发,目睹金钱魔力下灵魂的挣扎、堕落。他深刻地感触:“人,一定要努力成功。但是,成功,也不一定要把灵魂卖给魔鬼。”成功,并不代表就有幸福。他用切身的经历总结,只有正直、有灵魂、有信念的人,才能堂堂正正地挺立在众人中,“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强烈地要求我写《你的形象价值百万》的续集,在他眼中,形象就是灵魂在物质世界的映射,是“灵魂散发的气场”,再好的外在服饰也掩盖不了内在的品质。他自告奋勇地要到我的课堂讲授关于成功、形象和品德。白天,他谈“债券、利息、风险、利润、期货、期权”,晚上,他谈“灵魂、品德、正直、良心、信仰。”他说,只有这样的理念,上班、工作才变成了一件每天渴望参与的活动。早在2008年,他看到一本诺贝尔文学奖的书,里面谈到了生死、神秘主义,他指导我“你写你的生死经历”,我说“我写了”,“你要写你经历的神秘的事”,“我写了”,“你要写……”,“我写了”……他兴奋无比:“你要写本书,奔着诺贝尔文学奖而去,这样就能收回了我的投资。”我说:“你结错了婚!”
感谢柔之,我的灵魂双生子,中国金融界的传奇女侠。她称,她和我的先生来到我生活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不为生存发愁”,我才能全身心地投入,用心灵写作,这样才能够写出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作品,这样的作品才能够帮助别人。她是最早赋予我“灵魂使命”的人,在2004年她最早成为我的私人学生。她是我坚强的后盾,无论发生什么,她会说:“你有我。”这句话,不是空谈,10年来,她默默地做,解决了多少我不能解决的生活实际问题!每当回想起10年来的历程,心中涌起阵阵的热流,我无以感激,只能说:“你也有我!”为帮助我保证最好的身体状态,以便“灵魂能够最好地驻扎在身体中”,她传授给我养生的知识,安排养生人员为我理疗,国际特快快递送艾条,我满身伤痛的身体得以缓解。从她那里我开始知道中医养生的知识。在此书还没有写完的时候,她就说:“我们自己出!”她说,她的生命早就无法只为自己而活,她的后半生要帮助人幸福。为了让更多的人接触自己的灵魂,她放弃了金融,走向慈善和禅修文化,带领更多寻找灵魂的人走在精神世界。灵魂的约定,无用语言交流,“无论在天涯海角,我都在那里!”
感谢侯旭,北岛广告的董事长,双鱼座灵魂知己。从2005年的第一稿,她是我的第一个读者,至今她的电脑桌面上有40版,她不知道我到底写了几本书了。最后,给她的文件都命名“安娜1,2,3……”。灵魂知己,是最好的听众,我们彼此催眠对方。和她谈灵魂,让我迅速进入“神志迷离”的状态,在11点后我滔滔不绝向她讲,她也忘记了在这个世界。我们像是儿童时期的快乐的女孩,有时候到半夜4点,还在灵魂的世界遨游。她说:“我不敢走神,我怕你醒过来!你已经不是你了!你就是萨满!”有一次,录了音,之后听录音我不敢相信,那是我在说话,她激发了我无意识深处的智慧。侯旭自称是我的“幸福灵魂教徒”,我说什么她都相信。她的理由,是我最信服的赞扬。她说:“正因为你是学科学出身,有国内外的学术训练,你不宣扬神秘、迷信,又经历过常人没法体验的生死苦难,学了别人不会去学的星相学。你已经用花费的金钱、时间证明了,我就不要再重复了!你生活的状态,就说明了一切。”我在伦敦,她会发信息给我:“上帝又和你说什么了吗?”和她分享“上帝和我说话”是我们两人的秘密,这些秘密已经写在《东灵》《西魂》中。我们彼此“迷信”对方,我深信她公司设计的封面会成为畅销书(她的公司设计了《你的形象价值百万》封面),她懂得灵魂、宇宙、心灵合二为一的意象,她再度担任《东灵》《西魂》的封面设计。
感谢大姐钟雪雁,我的精神“猎头”,她称《东灵》《西魂》为巨婴。在2008年的冬天,我先生、钟姐和我三人在上海扬州饭店晚餐,“扬州饭店会议”的论题是“东灵西魂”,他们两人兴致勃勃地为我设计前景,一个要我奔向诺贝尔奖,一个要我走向国际大舞台。钟姐为我定位“英格丽要走上国际”、“英格丽有能力用英语讲给外国人”,“英格丽的书要变成电影”,她展现给我魔法世界一样奇彩的前景,仿佛什么都可能。在钟姐面前,我如同一个孩子,我讲什么,她都会大加赞赏。在第一版“黔驴技穷”的时候,我告诉钟姐我不会编故事,她说:“你不需要编故事,你自己就是最精彩的故事!为什么不写自己呢?”这是巨大的激励,我放弃了编故事,用自己的切身体验写作,《东灵》《西魂》的原型渐渐显现了!每次电话,她都要问:“巨婴什么时候诞生?”多少年过去了,当我告诉钟姐,“巨婴”终于要诞生了,她在电话那边连续几遍高兴地重复:“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出世了!”
感谢大姐李淑华,一个没有经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可是,我的书一定要她看过认可了,才能够定稿。她称我带着她“玩高层”,我深信她的大脑没有被教育“格式化”,她的直觉和敏锐的本能是最好的试金石。当年,她看到《你的形象价值百万》初稿时,说“这肯定是好书”。在2005年,我把一个构架严谨的第一稿给她看,那上面充满了“自我、假我、真我、高我、意识、无意识、超意识、潜意识、智能、精神”等词汇的定义。看了一个小时,她皱着眉头说“这肯定是好东西!可是,我就是看不懂!可是,你前言上那一段故事挺好,你遇到的那个人后来怎样了?”我马上放弃了第一稿,无论她怎么说“别听我的,我不懂”。她是最好的读者。为了让她看懂,我写了一遍又一遍,她真的懂了。我一写书,她就高兴,仿佛我写书是为她,她就帮助我做饭,解决我不愿意处理的事务。她是我生活中的拐杖,眼见我活得颠三倒四,犯一次次不可理解的蠢,错过飞机日期,把自己锁在门外。最糟糕的一次,大年三十晚上,我看不懂药方,一口气吃了一个星期的药后,拿着药瓶问她:“这对吗?”她大喝一声:“坏了!快吐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在春节钟声响起那一刻,我手扣着喉咙,她拍着我的背,在马桶上吐药。她震惊了,“大事绝对相信你,小事绝不能信你”。以后,她连我的机票都要亲自检查。
感谢李贝贝,这个狮子、天蝎混合体,中国第一代战斗机飞行员的女儿,我的“女英雄”,在前面为我“遮挡枪弹”,我才能避开风雨,专心写作。贝贝天生的英雄气概,直来直去,不唱高调,也没有感人的语言,她只是无条件地在做。她做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你的辛苦白费了!”在被迫改来改去的过程中,我内心越来越清晰,此书是充满了象征、寓意,是浪漫的诗性思维,只有诗人才能懂得此书。她说:“就找诗人出版!”贝贝就绝不放松条件,一年又一年,放弃了一个又一个。我们终于遇到了诗人知音。我相信数字的神秘力量,她就相信我有道理,那几个神秘数字就是她的目标。她纵容我,在现实、细节问题上却像管教一个孩子:“别忘了这个”、“别忘了那个”,就连这个后记,都是她提醒“别忘了感谢那些帮助过你的人”。她常常把我从天堂的思维拉到人间,我美妙的理想主义的建议,被她一句话否定:“行不通!”事实证明,她对了。几次之后,我服了,她也有了重大发现:“我原以为我傻,怎么你比我还傻?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我只有偷着乐,我极其幸运,有他们帮助,我才变成“傻子”,而“傻子”并不傻,生活得不亦乐乎。不变成“傻子”,无法有《东灵》和《西魂》。
感谢我的教授朋友们:伦敦大学陈晓东教授,清华大学康飞宇教授,深圳大学赵东明教授。他们以宽宏的胸怀、开放的思维对待未知世界,在科学和哲学知识上给予我极大的支持和帮助。
英格丽·张
2012年10月28日
于伦敦